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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个该死的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惹妹妹生气了？”艾清尽量放柔声音，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说。
怡凝稳了稳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音调，细声细气地说：“是啊，姐姐。这奴婢见了姐姐的袖扣，甚是喜欢，起了贪念，想把另一只找到，配成双。妹妹我是止都止不住啊。”
艾清蹙眉，不语。
怡凝又说：“我的手刚弄伤，又没法上前阻止，冒犯了姐姐，真对不起。”
艾清叹了口气，说：“这事儿不怪妹妹。”
怡凝听了，大喜，随后又说：“谢姐姐，妹妹感激不尽。”
艾清摇了摇头：“不用。”
自始至终，红梅一直都跪在地上。艾清可怜她是受主人指使，便说：“红梅，起来吧。”
红梅依旧伏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艾清看向怡凝，怡凝极不情愿地说道：“红梅，还不快谢谢姐姐？！”
“谢、谢谢王妃。”红梅抬起头，想站起来，但重心不稳，身子一歪，向旁边倒去。
艾清见势上前，扶住了她。
红梅往旁边一看，却见自家主子一直坐在桌子旁，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她的心中忽地生出一种悲哀，在她心中不断升腾，膨胀。
她叫：“公主……”
怡凝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这是她们主仆两人的事，艾清自是不好插嘴，也不好多问，只是轻叹一声，没有了下文。
确实，世上那么多事，哪是她掌管的了的呢？
第一次，她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预料的事，他们都有自己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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