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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凤和吕逸兴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密切的关联,只是这两起案件的受害者所生活的家庭背景特别的相似,两人都是生活在一个自身毫无选择的家庭里面。在他们的家庭里,也都有一个执话人;所谓的一言堂,就是在他们的家庭里,由那位执话人说了算。家中的任何决定,都得由那位拥有着极为强烈的控制欲望的人说了算。
从小到大,他们在选择面前一点都不自由,似乎就连自由的空气都不曾呼吸过。马凤家中说了算的是她的父亲马风虎。马风虎是以为退役军人,在他的理念里,服从是刻入骨子里的卑微。他觉得军人的身份是神圣而崇高,至于为什么要服从,又或者说要服从于谁,他便不情愿去多费心神去深究个大概。因为在他看来,服从就是身为一个军人的天职,是没有任何理由和情面可讲的。哪怕这种服从免不了落入盲目的怪圈,他也无所谓。
在他的眼中,任何命令都不存在对不对一说。只要下达了命令,就不能有丝毫的疑惑,坚决执行;哪怕最后证明这种命令是错误的,是不对的,并且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那也不影响他们的服从,不影响他们那愚昧的忠诚。
可笑的是,军人讲求的是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也就是说,上级的任何决定都是正确的,都是由不得下级去质疑和否决的,只有坚决执行。这就使得军人变成了一种工具,一种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工具,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使得军人的神圣,变得愚昧、无知并且荒唐可笑。
人生来好奇,有好奇心便会产生怀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却要将这股好奇和怀疑给抹杀掉,管它是不是人之常情,是不是人生来就有的秉性。无形中沦为了政治的奴隶,成为了当权者的爪牙;而且这些爪牙很笃定,为的不是金钱利益而卖力,为的是那份神圣和心中崇高的信仰。
哪怕命令他们的,都是一些脑满肥肠之辈,想的多是利用他们,来谋取自己的私利。而如今的社会之所以这种盲目变得可贵了起来,就是因为它开始变成了稀罕之物。大多数军人,当兵的人,在部队里吃着常人吃不了的苦,为的只是军人的身份背后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和好处。因为太平时代里,不需要打打杀杀,养了那么多的军人,一时间大多无用武之地了,就容易在无聊的时间里消磨着信仰的坚定以及保家卫国的决心。
生活的琐碎和柴米油盐,开始毫不客气地折磨起这些略显天真的军人了。只是退役之后,又不得不成为普通人,和大家伙混在一起,打成一片。渐渐地,虽然仍有军人的身份,却免不了要为生活操劳。要像普通人那样,结婚生子,成家立业。只是当军人的那段时间里养成的习惯和毛病,也一并带到了现实生活里,这就为马凤的悲惨人生埋下了伏笔。
马风虎对命令本身是十分敏感的,敏感到自己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名十分固执和倔强的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在军队里听习惯了上级的命令,当他结了婚生了孩子之后,当他自己成为了一家之主的时候,他便十分欢喜地将自己变成了一名发号施令的将军。反正在这个小家庭里面,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别人是不能命令他的,否则他就会暴跳如雷,露出狰狞的面孔,像恶魔一样可怕。但其实,在马凤还没有出生之前,在马风虎和他后来的妻子谈恋爱的时候,他的这种强烈的控制欲望,就已经表现了出来。
要说起他的感情经历,也不算是多么的一帆风顺。因为他在入伍之前,是谈过一场恋爱的。那时候的马风虎还是个年轻小伙子,长得不算帅气,却也不怎么难看。那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在校园里生活着。整日里没什么事情可干,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整日同无聊的书本打着交道,煎熬地啃咬着书本上嚼烂嚼透的知识。
年纪轻轻的他,脑子里就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这些书本上的知识,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感觉他读不读、学不学,都当不起什么涟漪;可是却还是有人一个接一个的、前仆后继地闯入这滩水中,在里面浮浮沉沉的,展现着激情、迷茫和苦涩。像极了听从命令的军人,不同的是军人的精神面貌总是很饱满的,可是读书的年轻人的精神面貌就显得粘稠而浮躁了。
在中学的时候,马风虎和其他的年轻人一样,处于青春期的人们,总是有着无处排遣的旺盛的精力。只是岁月那般漫长而煎熬,除了不得不读着枯燥的书本之外,总得找些时间来打发这样的时间。处于青春期的男女不光激情饱满,对于异性的好奇心也是最为强烈的。对吸引自己的异性和自己吸引的异性,总会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动不动有蚂蚁爬上身,令得浑身上下瘙痒难耐,煎熬的同时也有着别样的滋味和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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