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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终于在第二日下午醒过来,但人还是有点浑浑噩噩,嗓子也哑了。大夫过来看过,又加了两付驱寒清热的药物。大家闭口不问昨晚之事,免得宝生不快。
过了几天,宝生已经精神多了,能够下地行走,没有再发烧,但嗓子还是沙哑,说话疼痛。谢睿渐渐忙碌起来,但每天还是过来看望,还特地去宫内求了一瓶去腐化淤的透明膏子,让宝生涂抹额头上的伤口。刘老夫人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刘灵一边帮宝生手腕涂药酒,揉散淤血,一边笑道:“难得你说不了话,我耳朵边可是清静了几天。”宝生嗯嗯呀呀指着他,又鼓着腮帮子,表示很愤怒。刘灵听了半天,只听得:捏介哥海心盐几个字,哈哈大笑道:“嗓子坏了还想指派人,叫人坏心眼?”
谢睿见宝生手腕白皙,却红肿了一大块,有些心疼,默然片刻,从身边拿起一个包裹,取出一块面具,递给宝生,宝生接过一看,竟是元宵那天买的山妖面具。面具静静拿着手中,见小妖还是秃头白毛,皱巴巴的脸,面具周边有些掉漆,看起来好像笑得也没那么可爱。宝生叹口气,又端详了一阵,点着小妖的鼻子自言自语说道:“你也不开心吗?”
突然宝生想起什么,叫杏仁去把自己的短刀拿出来,杏仁找了一阵,又抖抖绯色外裙,只有一段双纹红络子系着刀套,杏仁说:“平时都只是系在这上面,怎么只剩刀套了。”宝生着急,回想起是那天使刀时候被打掉,便催着刘灵派小厮去小巷去寻。刘灵奇道:“平时见你带着,什么刀这么要紧。”宝生难过道:“这是师父送我的。”
杏仁上前说道:“刚刚连将军又过来了,听说小姐好多了,执意见小姐一面,现在正在前厅说话。”宝生听得,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去。谢睿轻轻说道:“宝生不愿去就推了罢。我去说说。”宝生满脸通红,感激地点点头。谢睿很想轻拍一下宝生的脑袋,伸出手却又觉得不妥,手指一翘生生收了回来。宝蝉在旁边看得真切,脸色黯然。
谢睿出了前厅,见了连曜。连曜微笑道:“谢公子,上次还没有多谢你。”“分内之事,不须连将军挂念。”连曜问:“怎么不见小姐出来?”谢睿说道:“刘家小姐还没大好,托我传话,当日只是误会,无须再说。”连曜听得明白,笑笑说:“如此我也放心了。”
已经是正月末,天气仍然寒冷,元宵之后市面上也一直宵禁,酉时后,刘府上下早早歇息了。为了方便静养,宝生已经移居宝华斋旁边的厢房,刚躺下一会儿,听见外面隐约有些声音,以为是杏仁送干净夜壶进来,刚好喉咙有发痒,就披了夹袄坐起在被子里,声音哑哑的唤道:“茶。”
只听得房门轻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跃进外间小厅。宝生以为眼花,探探头又叫了一遍:“茶。”只听得提起铜壶倒水声,却未燃烛。须臾,一人撩开帐幔,端水进来,宝生借着外面一点光亮定眼一看,顿时吓住。
此人脚法轻巧,跺到床沿边坐下,拉下面上黑巾,把茶奉上,淡淡笑着说:“你不是要喝茶吗?”宝生这才认出,此人竟是连曜,只见他发髻高高束起,身穿着夜行服,嘴唇紧紧抿着,带了点嚣张的味道;鬓下一道疤痕蚯蚓般爬至眼角,黑暗中看到委实可怖。宝生一时吓到,醒悟过来就想张嘴大叫,却哑哑的发不出什么声音,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
连曜看宝生这样,轻轻笑笑,又正色道:“姑娘莫怕,今夜如此确是有正事。只因姑娘一直不肯相见,我这事情也要紧的很,只能如此与姑娘相见了。”宝生料得连曜已经放倒杏仁,暂时不敢说话,连曜又坐近一些递上杯子:“还是暖的,喝口茶吧。”说着送了杯子到宝生面前,一股温热的男子气息吹拂耳际,宝生红了脸,哪里敢喝,只是瞪着连曜。
连曜一瞥过去,见宝生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肩头松松拢了件袄子,身上只穿了件白色对襟内衬衣,胸前露出一摸白皙,黑暗中也不由红了脸,连忙转过头,起身负手而立道:“连某想求姑娘一件事情。”
宝生见这话奇怪,好像也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好奇“嗯”了一声。连曜见宝生驯服,压低声音说道:“如果有人问起当日之事,姑娘可说其他的没有看清,只记得那些歹徒剑上都有万字花样。”宝生嗯呀一阵,拼命想说出话,连曜皱眉听得“围舍么腰厅聂。”,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冷笑说道:“韩姑娘,此事重大,关系连某身家性命。姑娘如果配合,自然一切好说,如果乱说话,哼,姑娘的父亲还在城外驿站当值吧,好的坏的连某还能说上几句话。”
宝生突然见连曜提起父亲,低头默然片刻,又倔强的抬起头,双眸却浸着泪水,只是拼命咬住嘴唇不让泪珠落下,又郑重点点头。连曜最见不得女人落泪,此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转过头避开宝生目光,不耐烦的说道:“就此说定。不要乱说话。”说着就走出去。
宝生心里又害怕又难过,以为他已离开,才捂着嘴低声哭泣起来。又听到轻微脚步声,抬起头,只见连曜竟又折返回来,甩过一个青花透亮小瓷瓶,冷冷说道:“这是雪莲薄荷珠丹,对你喉伤很有好处。”宝生抽泣着偏过头,不予理睬。连曜有些尴尬,哼了一声就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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