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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桦镇,因此镇生长着数量不菲的枫桦树而得名,一年四季,随着季节的交替变更叶子的颜色也不尽相同,从嫩绿色、淡绿色逐渐变成翠绿色、深绿色,再演变成各种黄色及褐色,轮回更迭,往复不断,犹如平淡的人生,璀璨、美丽,而又单调无趣,好不凄迷。
隶属于主宰大陆的蓬莱国国土中的一部分,枫桦镇只占据其中一隅,名声不显,除了比邻城镇或是一些途经此地的过路商贾,鲜有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微不起眼的小镇,相比于整个世界来讲,枫桦镇更是如同沧海一粟,茫茫不见其踪。
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镇,一群庸庸碌碌的百姓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在这里,过着一天又一天,没有理想,更没有宏图大志,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兢兢业业的劳作,只是希望明天会过得更好。
“鸿宇客栈”是枫桦镇里最大的客栈、酒楼,严冬将逝,正值刚刚过完年的时段,绝大多数人还正在家中陪伴着一家老小,就算跑商的队伍也不见一个,“鸿宇客栈”的生意自然也处于低迷状态,如果不是天天有客栈的伙计打扫座椅,恐怕座椅会积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客栈的柜台处,一个略显臃肿的中年男子用手肘托着下巴,无精打采的连连打哈欠,前厅一个伙计也不在,让这本就萧条的客栈更显冷清,只有后院隐隐传出一些喧哗声,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客栈后院,光秃秃的树木被零零落落的种植在边角处,无有一丝生机,几个年岁看上去不大,穿着棕褐色布衣的少年团团围成一圈,尚有一名少年靠在灰白色的墙体局促站立着,也不上前,只是面上焦虑,眼神中担忧之色一闪而过。
嬉笑、应和声不绝如缕,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群少年是在闲暇时间围在这里斗蛐蛐呢,但是如果目光穿过层层人群就会发现,被围在中央的哪里是什么蛐蛐,这分明是一个落拓少年嘛。
只见这少年一身青衣小厮的打扮,衣服已是破旧不堪,入眼可见一块块大小不一的补丁被粗糙的手法缝补在青衣上,略显寒酸。
一个铃铛作为吊坠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只是铃铛外表看上去已经十分陈旧,像图案似的划痕密布在上面,似乎坏了的样子,就算再剧烈的摇晃,它也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他的长相并不算太出众,可五官拼凑在一起却十分耐看,身材均匀、坚实,皮肤呈米黄色,身后背着一大捆沉甸甸的柴火好似并不感觉吃力,头额微低,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脚尖,对这周围少年们把自己围得水泄不通,他没表现出一丝的惊讶与迷惑,这种事情想来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让开,我还有事要做。”青衣少年开口说道,声音干涩,但发音清晰,语气铿锵有力。
低下的头缓缓抬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前帘处的长发垂下一撮,把左眼完全遮盖住,只有右眼完全露出,闪烁着炯炯的神色平静的注视着为首的一位比自己大上五六岁、棕褐色衣着的青年。
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隔三差五,这个青年就会带着一帮以他为首的‘团伙’,在这客栈的后院堵住自己刁难一番,能聚集客栈中几乎所有的伙计找自己的麻烦,不是因为青年的功夫了得,概因这个青年是客栈老板的子侄,在客栈中也算是一个管事的,是以大多数伙计素来与之亲近。
听到青衣少年说话,为首的褐衫青年面上笑意更甚,从身后拿出一物在手中颠着,笑眯眯的说道,“你可是要去吃今天的晚饭?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不用着急了,你今天的晚饭我们已经帮你消灭掉了,如今只剩下我手中这一个包子了。”
说着用手把包子撕下一块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咂咂有声。
冷冷的看着对方把自己最后的一点晚餐吃下,青衣少年依然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委屈,表情甚至没有任何波动,仿佛面前所发生的事情同自己并无关系,提了提身后有些滑落下去的柴火,伫立在原地。
未得到自己预期中的效果,褐衣青年很是恼火,把还剩下一半的包子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了碾,冷哼一声正要发难,就在这时巨大的吆喝声在外面响起。
“客栈有人吗?我们要住店。”声音洪亮若钟鼓,在院外炸响,却如在耳边。
围住青衣少年的一群人闻声变了变脸色,为首的褐衣青年恶狠狠地瞪了青衣少年一眼,冷哼一声,“算你小子今天运气好,我们走。”
最后一句却是对周围其他人说的,甩了下衣袖,褐衣青年从人群自动分出的通道中当先往前厅行去。
不管怎么说,客栈的生意才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丝毫懈怠。褐衣青年心中暗暗想到,步伐更是急了几分。后方其他人陆续跟上,青衣少年的周围顿时变得空旷无人,与适才的情景呈两个极端。
默默地把背着的柴火放进柴房,青衣少年疾步走出院外,果真见到有一行五人,人手各牵住一匹骏马,在外静静等候。
刚刚呐喊的应该就是这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人吧。来不及多想,青衣少年上前几步恭敬地说道:“几位客官,马匹就交由在下照看吧,这里乃是后院,请几位移步前厅用餐。”
说完鞠了一礼,算是对方才“恰巧”帮助自己摆脱那些人纠缠的感谢,不管对方是否知晓,有恩必报,自己做到问心无愧便是足够了。
对面几个汉子俱是心思粗犷之人,岂能明白这隐晦的举动?也不作他想,将手中马匹的缰绳逐个交给青衣少年,让他带进马厩后,就结伴往前厅而去,唯有行至最后的那名女子在把马缰交给青衣少年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同那女子的目光相撞,青衣少年微微一慌,急忙撇开视线,暗暗皱了下眉头,也不多做停留,牵着马快步走向马厩。
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眼睛?
清澈无暇、玲珑剔透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双眼,刚刚双方眼神交汇的一刹那,好似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对方看穿了一般,无所遁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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