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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睡得极熟,知道午时将过才幽幽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摸了摸旁边已经凉了的位置,揉着腰背才慢慢起身。
整个身子就像被车捏过一般,真是不知道节制,夜月咬了咬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清清爽爽的。
算那个男人还有一定良心。
她的腰啊。
而这时房门也被推开,淡淡的饭香传来,刺激着夜月的味蕾。
夜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惊觉是真的饿了,比昨天一天没有吃东西还饿。
淳于妄端着木盘,盘中几个清淡的小菜,还有两碗粥走了进来。
淳于妄走进卧间就看到夜月是光脚站在地上的,眉头一拧,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直接走向夜月,将夜月抱回床上。
“干嘛,我睡够了。”夜月锤着淳于妄的胸膛。
“谁叫你光脚站在地上的。”淳于妄瞪了夜月一眼,然后弯下身给夜月穿好鞋,抬头又瞪了夜月一眼,“下次再这样就叫你三天下不来床。”
“流氓。”夜月一脚踢了过去,却被淳于妄抓个正着。
“我是很认真的。”
“混蛋。”
“你可不能这么说我,我们现在可以夫妻,来,娘子,叫声夫君听听。”淳于妄突然痞子模样起来。
一声娘子将夜月叫红了脸,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薄脸皮的人,但是在他面前,一切似乎都不能用常理来定论了。
“走开,我洗脸去了。”夜月瞪了醇药物昂一眼,起身便往卧间走去。
淳于妄也不阻拦,来日方长,总能听到的。
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
夜月出来之后,淳于妄便拿着他特地命人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为夜月换上,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仙术,看得夜月一愣一愣的。
这古代裙子的复杂她是深刻领教过的,而他竟然这么熟练。
“是不是觉得你夫君我很聪明。”
一句话顿时将夜月心里的崇拜一扫而光,夜月的眼睛直接瞟向别处,她决定不看这个自恋的男人。
看到夜月的样子,淳于妄挑眉,将夜月带到梳妆镜前,拿起数字摆弄为夜月梳头发,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属于妇人的发髻便在淳于妄的手上新鲜出炉,最后,淳于妄给夜月带上一根白玉簪子。
“你怎么会?”
“你嫁给我之后那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所以你的头发我来绾是最好的,所以偷偷那别人的头发练过。”
“别人?”夜月危险的看了过去。
“男的。”
某个隐在暗处的暗卫突然觉得头皮疼痛不已。
“呵呵。”夜月突然笑开,能想象得到一个男人梳着夫人的发髻事多么抽象搞笑的一个存在。
“吃饭吧,否则就凉了。”
淳于妄看着夜月勾起的嘴角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回想一下冉云那时候的样子确实挺搞笑的。
“好。”
两人便走到桌前坐下,淳于妄将筷子递到夜月的手上,夜月也不矫情,端着粥陪着小菜便和了一口。
突然眉头一皱。
“不好吃吗?”
夜月摇了摇头,这味道好像在哪里尝过。
突然,夜月突然转头看向淳于妄,上次水云居……
对,和那一次的味道一样,也是他端进来的,和她平时在水云居吃到的味道有所有不同,所以她便记住了。
而这一次也是他亲手端进来的,不会是……夜月从头到脚扫了淳于妄一眼。
“夫君我的手艺是不是让娘子难以忘怀。”知道夜月已经猜到了,淳于妄便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听到淳于妄的话,夜月再次瞪大眼睛。
古代从来都是女子伺候男子,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已经觉得很不容易了,可是没想到他还亲手为她做羹。
夜月没有说什么,大力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将自己的头伸过去在淳于妄的脸上吻了一下,随后说道:“这是奖励。”
“怎么够。”说着夜月的唇再次被堵住。
缠绵的吻直到将夜月吻得喘不过气来才罢休。
“吃饭。”淳于妄满足的笑了笑。
夜月喘了喘气,瞪向嘴角带笑的淳于妄,然后端起自己的粥,吃着。
一定不能对他太好。
饭后,淳于妄本事要让夜月再多多休息的,而他去书房处理事情,但被夜月拒绝了,所以两人便一起去书房。
淳于妄说,既然不休息,那么便在书房陪她。
书房中,夜月坐在淳于妄的腿上,这是他要求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而淳于妄一手抱着夜月的腰,一手批阅着桌上的折子。
“不用进宫请安吗?”突然,夜月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转头看向淳于妄,问道。
“现在才想起来。”淳于妄勾笑,随后继续说道,“明天再去也一样。”
“不行,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夜月将淳于妄手里的笔拿开放下,拉着淳于妄便往外走。
虽然她和宫中那位关系不好,甚至是敌对的关系,而他和她的关系也不好,但不管怎样,他和他终究是父子关系,而她现在不管怎么说头上都盯着太子妃三个字,迟到虽然不好,但是不管怎么说,总比缺席好。
她不担心别人怎么说她,但是如果她不进攻请安的话,那说的便是她的爹爹和娘亲,说他们教女无方,不将皇室放在眼里,也会说和勋宠妻无度,昏庸无能。
不管从哪方面说,总归是不好听的,所以不管怎么说,她今天是必须要进宫的。
“慢点。”昨天果然还是太温柔了,才休息了一上午就这么有活力。
淳于妄看着前面正拉着自己疾走的女人,皱着眉头想到。
“冉水,准备轿撵。”
“不用了,你用轻功。”
“好吧。”看着夜月很严肃的模样,淳于妄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便环上夜月的腰,直接往皇宫飞去。
“参见太子殿下。”宫门前,侍卫跪下行礼。
“你们的眼睛是不要了吗?”
“没,没有。”侍卫们颤抖地说道。
“太子妃就站在本太子旁边,你们怎么只看到本太子,没看到太子妃!”
“参,参见太子妃。”侍卫们急忙行礼。
“走吧。”夜月也不看地上的人,拉着淳于妄直接进宫。
晟曦国历来,太子娶太子妃,皇上都会到场管理,但是他们昨天的婚礼,高堂之上的位置是空着的,而这件事情也是众所周知的,这些人不过是看着皇上的脸色行事,怕是在他们的心里,她这个太子妃不久之后便会卷铺盖走人。
“月儿。”
“别人认不认可我这个太子妃我都无所谓,我嫁的人是你而已。”夜月停下脚步看着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淳于妄,很认真的说道。
“好。”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怎么舍得她受一点委屈呢,那些人……
两人直接去往了御书房,现在这个时候,他肯定是在那边处理朝务。
“太子殿下,皇上请您进去。”御书房外,江公公弯着腰说道。夜月挑眉,这个皇帝果然不是一般的不待见她,人都到门口了,还只见和勋一个人。
淳于妄扫了江公公一眼,揽着夜月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皇上只见……”
“退下。”江公公的话还没喊完,里面便传来庆丰帝的声音。
江公公连忙闭嘴,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淳于妄带着夜月径直往里面走去。
“参见皇上。”淳于妄首先行礼,夜月紧随其后。
“参见皇上。”
“你叫朕什么?”这句话是对着夜月说的。
虽然他不承认这个儿媳,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顶着太子妃的身份,这样称呼他,不是在甩他脸,那是什么!
“出嫁从夫。”夜月迎上庆丰帝凌厉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一句话彻底愉悦了淳于妄,也彻底的将庆丰帝惹恼。
“好一个出嫁从夫,太子,你可是娶了一个好太子妃啊!”
这是自从四国会谈来,庆丰帝第一次不是称呼淳于妄“和勋”,而是太子,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的生气,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不过淳于妄可不管他怎么想,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有夜月一个人,很岷县,他很喜欢夜月嘴里的这一句“出嫁从夫。”
“当然。”月儿当然是最好的。
“好!很好!你们退下吧。”
“我进宫只是因为月儿认为我们大婚不管如何进宫问安,所以才来的。还有的就是,关好你手底下的人,如果他们的眼睛长在不该长的地方,或者他们的嘴巴放着不懂得怎么用的话,我会好心为你分忧的。”
“啪。”黄梨木书桌被拍向。
“你这是在威胁朕!”
“如果你认为是威胁,那便失了。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便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庆丰帝说话便揽着夜月除了御书房。
当御书房的们被关上的那一刻,御书房中传来桌子碎裂的声音。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离开皇宫后,夜月开口问道。
淳于妄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原本是打算将计划推迟一些,但是就在早上他刚收到消息,苍龙国和擎岚国已经在对风阙国下手了。
原本他以为苍龙国首先会和风阙国联手对四国之重实力比较弱的擎岚国下手,或者是他们三国联合起来先对四国之重最强的晟曦国下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如果是这样,他倒有理由怀疑苍龙国的赫连桑迹和擎岚国的权英已经达成了眸*识,或者说他们已经组成了暂时无法攻破的联盟,力图横扫天下。
也有可能是因为,苍龙国的赫连桑迹和风阙国的宗政轩向来是不和的,赫连桑迹不将宗政轩放在眼里,而宗政轩对赫连桑迹也看不过去,他们之间不存在信任,所以如果组成联盟,稍不注意便会被人钻了空子,所以也会稍不注意便会被对方在背后捅上一刀。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们更乐意和擎岚国联手,按照两个人的作风,宗政轩的行动速度一定赶不上赫连桑迹,所以风阙国很可能就成了天下争夺的第一个牺牲品。
但是对于他来说,晟曦国现在就国力上来说是四国中最强的存在,那是因为有萧家在,晟曦国的臣民都相信萧家一定会守住晟曦国不被任何人侵犯。
一旦萧家有事,那么便没有人能够再担任大将军一职,就算自认为很出众的自己也是不行的,毕竟他和军营里的那些士兵对圣元大将军,对萧府的人的信任远远比自己高,而出战能否胜利,军队将士之间是否存在信任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如果没有信任,将军也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罢了。
只是如今晟曦国国内并不稳定,先不说朝堂二皇子党的势力还在,皇宫的那位还力图将萧家的军权抓在自己的手中,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萧家对于整个晟曦国的兴衰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他真的对萧家下手的话,那么晟曦国真的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他原本不想激化皇家和萧家的矛盾,因为他担心皇宫那位会先对月儿下手,而且还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那种,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做了,因为如果不激化矛盾,那么皇宫那位就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下手,这样和将敌人放在拿出没什么区别,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采取行,这样是极其被动的。
敌人?他和他什么时候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夜月看了淳于妄一眼,也没有说话。
苍龙国和擎岚国联手的消息她也是下午的时候才知道,而这次进攻虽然是因为不希望他和萧家因为她而被别人说三道四,但也因为这件事。
皇家和萧家的矛盾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炸,而要改变这种被动的状态只有主动出击,所以刚才他对那位说那些话,她并没有出声阻止。
只希望不要让他们等太久,因为苍龙国和擎岚国对风阙国动手,他们也不能拖得太久,因为苍龙国和擎岚国也不是吃素的,风阙国成为牺牲品是早晚的事情。
两人一路无话,直接回往太子府。
而在他们回到太子府的时候,风阙国果然传来要和晟曦国联盟的消息。
淳于妄和夜月两人看着这份从风阙国八百米加急穿过来的信件,是风阙国皇帝亲手所写的,虽然现在风阙国的权利几乎都在宗政轩的手上,但是皇帝却还不是他,所以有风阙国如今的皇帝写信过来请求联盟是再适当不过的。
“如何?”夜月抬头问道。
“在皇上还没有动手之前,风阙国还不能往,所以假意联盟,给予一定的帮助,先拖着,更何况风阙国这块肥肉可不能让苍龙国和擎岚国两国独吞了,否则后面对我们将会很不利。”
夜月想着,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淳于妄放下手中的信件,拿起笔,唰唰唰地总共写了两封信,将信放在信封中整理好,一封信封上写着风阙两个大字,而另一封则什么都没有,然后便叫来冉云。
“冉云,将这两封信让手下的人一封八百米加急亲手交到风阙国国君的手上,然后另一封信交到赤泽手上。”
“是,主子。”说着,拿过两封信,人便消失了。
“赤泽不是在南屿帮花影吗?”
“南屿那边没了祭司已经不成气候,只留花影一个人就可以了,我让赤泽回来负责风阙国那边的事情。”
夜月点了点头,赤泽和花影是冥宫的两大护法,那时候派遣两人一同前去南屿,侍卫了以防万一,现在南屿的实景已经基本定下来了,再留下两个人,怕是大材小用了。
“又写什么?”夜月想着,便看到淳于妄又动笔写信。
“冉风,将这两封信分别亲手交给重楼楼主和邪王。”
“是,主子。”
“重楼楼主是我娘亲的父亲,也就是我外公,邪王是我师父。”将事情交代完毕之后,淳于妄才开口解释。
夜月挑眉看着,她倒不知道这里面还隐藏这这么深的关系。
江湖十大势力,第一势力冥宫时他的,第二势力是他外公的,第三势力是他娘子,也就是他的,还有原本的第四势力邪王谷是他师傅的,邪王谷如今虽然变成排名第八的势力,但是一点也没有影响他曾经的威望,所以几乎可以说江湖的半壁江山就是他一个人的。
“拖延风阙国灭亡的时间光是出手帮忙风阙国是不可行的,只有苍龙国和擎岚国乱上以乱才可以,而这还要靠我外公和师父帮忙才行。”
“怎么帮?”赫连桑迹在苍龙国的地位可以用全国陈伟都以他马首是瞻来形容,而擎岚国的权英在擎岚国的地位和影响也几乎可以和赫连桑迹在苍龙国的地位一样,两个国家之间几乎都没有什么比较突出的矛盾,要让两个国家内乱怕是极其困难的。
“你等着看便是。”淳于妄嘴角勾出一抹奸计即将得逞的笑容。
夜月挑眉瞪了淳于妄一眼,还搞神秘!
然而这一眼看在淳于妄的眼里却是能让他心声荡漾,然后便直接抱起夜月往房间里去。
“你干什么?”夜月怒视着淳于妄,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又不是像昨天迎亲一样,必须是新郎将新娘抱进轿撵。
“你累了,所以要休息。”
“我不累,你放我下来。”
“不累?”淳于妄危险地看着夜月,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累了,你陪我休息。”
“你快放我下来,大白天,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谁看着!”淳于妄一眼扫了过去,庭院中清一色的侍卫都低下头,或是看向别处,就连绿衣和应彩也和她的距离悦来越远,明显就是折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
“我自己也可以走。”
“你腿不酸?”淳于妄的眼神从额业余的脸转向夜月的大腿,愣是把夜月的小脸给弄得通红通红的。
“色狼!混蛋!”夜月一拳锤了过去,她几乎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府院的侍卫都可以听到,而且他们的耳朵而两百八十度地往上提,似乎要听到更多劲爆的消息。
“我就是色狼,也是只对你下手的色狼。”
“……”夜月异世语滞,当一个男人没脸没皮的时候,你是绝对说不过他的。
“那你快点。”直接用轻功飞过去不就行了,还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底要被围观到什么时候,他肯定是故意的。
“你这么急?”淳于妄挑眉坏坏的说道,“那好吧!”说着淳于妄直接抱着夜月,轻功直接飞到房间。
开门,关门,进卧室,将夜月放倒床上,一气呵成
夜月被放倒床上之后,便看到淳于妄动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然后便是里衣……
“你干嘛?”夜月红着脸喊道,他,他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脱衣服,虽然他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虽然她是一个现代人,但是骨子里她真的还没有大白天欣赏一个美男脱衣秀的骨气。
“你不是很急吗?”淳于妄手上动作不停,看着夜月勾起一边的嘴角,邪邪的说道。
“谁说我急的!”夜月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急?”淳于妄挑眉,“那我们慢慢来也行。”说着手上脱衣服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
里衣的扣子,一颗,两颗……
胸膛条理分明的肌肉慢慢显现出来,夜月呆愣地看着,突然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实在太劲爆了。
突然淳于妄的动作停了下来,夜月又是一愣,“怎么不继续了?”夜月说完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懊恼地皱起眉头,怎么就直接将想的直接说出来了,完蛋了,一定要被笑死了。
果然在她捂住嘴的时候,淳于妄愉悦地笑了两声。
“既然娘子怎么期望看到为夫‘脱光光’的样子,为夫也只好满足了。”说着手上的动作又要继续。
“我什么都没说。”打死也不能承认。
“我听到了。”
“没有。”
“有。”
“我说了没有!”
“可是我听到了。”
“你幻听。”
“是这样?”淳于妄再次挑眉,不相信地看着夜月。
“是这样,是你幻听。”
淳于妄微微皱起眉头,略有所思,随后点了点头:“可能真的是我幻听。”看着夜月的眼神也极其的认真,像是真的相信了夜月的话似的。
怎么可能的事情。
“那我们继续。”果然,在前面那句话刚刚落下之后,淳于妄接下来的话让夜月直接被口水呛到。
“咳咳咳……”猛地咳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淳于妄急忙福身下去,轻轻拍了拍夜月的背,帮她顺气。
“还不都是你,咳咳……”
“我实话实说。”表情无辜的很。
“你还说。”好不容易顺了气,差点又被呛到。
夜月转头举起拳头要打淳于妄,但却被抓住。
淳于妄一个俯身,便将夜月圈禁在自己怀中,连同她樱红的唇瓣也被封住。
缠绵缱绻,夜月再一次迷失在那抵死的温柔之中。
第二天早上夜月倒是没有睡得很晚,一个原因是昨天没有吃饭,饿了,还有的就是昨天这个男人还是照顾她的,并没有要太多次,否则她就真的睡死了,估计连床都下不了。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也就是新娘回门的时间。
淳于妄原本是打算和夜月躲在床上温存一会的,但奈何夜月直接威胁说她要是回门晚了,晚上他就去睡书房。
这怎么可以,睡书房那不就是说他什么福利都没有了。
听到夜月的话淳于妄直接从床上奔了起来,刷牙洗漱,整理衣裳的动作也极其迅速,看得夜月一愣一愣的。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刷牙洗脸,我去准备早饭,你头发待会等我回来给你梳理。”这可是关系到她的福利问题,必须十分严肃的去对待。
“哦。”没有人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笑意。
看到夜月自觉地起身,淳于妄才走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夜月一个人,夜月突然笑开:“哈哈哈……”顺了顺气,才起身低头穿鞋,走进浴室洗漱。
而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淳于妄便端着还热气腾腾的小粥青菜进来。
粥是他让厨房特地准备的燕窝粥,小菜是他炒的,因为食材都是现成的,所以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淳于妄走了进来,便看到夜月正站在衣柜前,看着衣柜中的衣裙,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淳于妄笑了一下,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之后,才走向夜月,随后拿起衣柜中的一套衣裙给夜月换上,之后又带着夜月到梳妆镜前,拿起梳子给夜月束发,将一切打理好之后,拉着夜月之后到桌前用餐。
两人用饭之后,回萧府的马车迎准备好了。
两人除了们,直接坐到马车里,直接去往萧府,而在他们之后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是给萧府的人的礼物,虽然萧府最终的不过是夜月的爷爷萧博昊,爹爹萧振宇和娘亲初芷溪三个人,但是还有一众忠心的奴仆。
在淳于妄准备婚礼的时候,夜月虽然没有忙着婚礼的事情,但是对于萧府却是进行了一个大清理,将别人塞进来的或者经查不可靠的奴仆一律遣散出去。
她出嫁,人不在萧府,而她娘亲又怀有身孕,他爹爹虽然陪着,但是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陪在身边,现在虽然她娘亲怀孕的消息外界还不知道,但是三个月之后,便会开始显怀,那时候怕是瞒不住。
而萧家一直都是皇家的心头刺,萧家主母突然再次怀有身孕,那么萧家便是很有可能将会迎来继承人,皇家的那位是不可能放任不管了,除了皇家那位,也还有其他人,她不得不防。
虽然经此意清理,萧府的人缩减了一大半,但是剩下的这些都是忠心的奴仆,而且她还命墨情将庄子那些已经考核通过的人派遣一些过来,专门负责萧府的安全。
而对于自己人她是不会吝啬的,而他更是不会。
几盏茶的时间,两人便到了萧府,而萧府府外萧振宇和初芷溪早就问询出来迎接。
“参见……”
“爹爹,娘亲。”萧振宇和初芷溪要行礼,便被夜月急忙打断,“都是自己人,这么生分做什么!”
“岳父,岳母。”淳于妄在后面点了点头,便是赞同夜月的话。
“好,好,我们先进去。”
在夜月嫁出去之前他们或许能以一个父亲和母亲的身份和淳于妄进行谈话,但是如今夜月已经嫁过去了,他还是太子,而他们的女儿便是太子妃,行礼倒是无可厚非,但是既然月儿这么说,太子也白哦是赞同,这礼便是不用行了。
“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虽然萧振宇和初芷溪可以不用行礼,但是其他人却还是要行礼的。
夜月虽然不喜欢这一套,更何况这地上跪的这些人不是萧府的老人,便是她从暗楼来过来的自己人,但是却也没办法,他们现在还在晟都,这规矩却还是不能打破地太过分的。
“都起来吧,冉木,将马车里地东西给大家发一下。”
冉木本来也是作为暗卫培养的,但是后面因为需要便成了出现在人前的随行侍卫,这次来萧府陪同过来的除了几个仆人,还有的就是他。
“是,太子殿下。”
“太子妃。”绿衣拿着两个木盒,而应彩的手上也拿着一个木盒。
盒子的款式有所不同,而礼物又是夜月亲手放进去的,所以也很容易区分出来是要送给谁的。
“爹爹,这是给你的,这是娘亲的。”夜月从绿衣的手上接过两个木盒,分别递给萧振宇和淳于妄。
萧振宇象征性地打开看了一下,是两本书,一看制作便知道是刚装订不久,只是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初芷溪也打开看了一下,给她的是一块玉,一看色泽便知道是上好的玉,这是暗楼手下的店铺中采集来最好的玉,冬暖夏凉,还有很好的安神作用。
两人看了一下,便将礼物递给下人收好。
之后一行人便进了大厅,几人说了一会子的话,初芷溪便带着夜月去了梅香院,而萧振宇和淳于妄也去了书房。
临走前,淳于妄还特意让人将夜月给萧振宇的礼物也一起带过去,萧振宇虽然有所疑惑,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
梅香院,初芷溪和夜月相邻坐着,初芷溪拉着夜月的手,便直接问道:“月儿,结了婚,他待你可好?”
“娘亲不用担心,他说过的一定会做到。”
“这娘亲也知道,只是……”初芷溪迟疑了一下,“你们可有考虑过孩子的事情?”
“我还不打算要孩子,现在事情太多,不适合要。”现在盯着她的人实在太多,如果有孩子顾虑的要很多,而且很容易成为他的负担,而且她这具身体虽然满了十五周岁,但是她觉得还是太小了。
“你可有和他说?”
“还不曾。”她不知道他对于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所以也在等着适当的时机再与他说明,只是他们也才结婚三天,所以也不是很急。
“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这种事情还是要两个人商量才是,娘亲本来也是要和你这样说的,你们还年轻,所以不用太着急,如今时局已经在慢慢动荡,还有皇宫那位盯着你也盯得紧,娘亲担心她会对你做什么,如果你再怀孕,怕是要更加难过了。”
“我懂得。”夜月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夜月才又说道:“娘亲这两天可还孕吐?”
初芷溪摇了摇头:“只要不问道腥臭味便不会了,他也还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初芷溪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柔和的笑了笑。
夜月也伸手抚上初芷溪的肚子,这里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起来,很神奇。
而另一边,萧振宇和淳于妄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萧振宇只是和淳于妄说将来登基一定要善待晟曦国的臣民,如果还有可能走到更远的地方,也要善待天下的百姓。
淳于妄对此也保证,他会的。
然后淳于妄又将他的几个布局和萧振宇说了一下,应该到时怕是还要他的配合。
萧振宇代表萧家,不会参与皇位之间的争夺,但是现在的众位皇子之中,二皇子为人激进,性格也暴戾,怕是将来登基整个晟曦国怕是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四皇子淳于澈为人也太过清冷,不喜参加这些权谋之事,而剩下的几位皇子年纪都太小,所以现在的淳于妄理所当然地称为最适合的未来登基的人选。
虽然他和二皇子剩下的事情他不会帮他,但是关于未来晟曦国的发展他是义不容辞的。
“月儿给您的礼物,您有空好好看一下。”谈话之后,春欲晚给专门说了那两本书的事情。
那天看到月儿在准备礼物的时候,他看着是两本书,还好奇了放开看了一下,而这一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里面所讲的是兵法战略,他自认为看着方面的书籍并不少,但这两本书所提到的每一个字眼怕都是他曾经看过的那些不能相提并论的。
而这两本书的名字也是他不曾看见过的,一本叫《孙子兵法》,而另一本叫《三十六计》。
他还专门问了一下这两本书的来源,但是她却没有直说,只是说等她想好了再和他细说,而他也没有追文,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隐藏这巨大的秘密,而他也一直等着她亲口告诉自己。
“好。”萧振宇转头看了摆在书桌上的木盒子,点了点头。
太子专门提起,怕是里面装的那两本新书有很不得了的地方。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便出了书房往大厅去,而初芷溪和夜月已经在大厅张罗着午饭。
几人落座,原本初芷溪还派人去请萧博昊,但萧博昊并没有来,只让淳于妄和夜月两人用房之后去一趟松柏居。
一顿饭并没有太铺张,都是一些简单的东西,而且初芷溪还怀着孕,很多东西都吃不得,闻不得,不过就算是遮掩个,气氛也是相当融洽的。
饭后,淳于妄和夜月带着冉木绿衣和应彩三人,还有给萧博昊的礼物便去了松柏居。
接任到了松柏居门前,便要松柏居的管事直接映着几人进去,而萧博昊也刚用了放,在大厅前一个人下着棋。
“爷爷。”夜月清脆的叫了一声。
“太子殿下。”萧博昊起身,直接向淳于妄点了点头,表示问好。
他虽然不再是从前的大将军,或者说现在的他可是说只是一介平民,但是这一介平民确实依旧能撼动晟曦国的存在,而且也就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再吵为官,和淳于妄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所以倒不用想萧振宇那样,拘泥与礼数。
萧博昊像淳于妄问好之后才看向夜月:“来啦,过来坐吧。”
“太子可有兴趣陪老夫下一局?”
“好。”
夜月坐在一旁,看着坐在棋盘两边正在对弈的人。
说是下棋,恐怕用观人心更合适,从一个人下棋的棋艺便能看一个人的才与德。
她爷爷要和和勋下棋,要看的估计也就是和勋是否有能担起整个晟曦国的大才。
淳于妄执黑先行,萧博昊执白随之。
一黑一白,没有间断地落于棋盘之上。
大约一炷香时间之后。
“太子果然大才,老夫甘拜下风。”
两子,淳于妄执黑胜。
“老将军谦虚了。”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说着写虚话,应彩,将给爷爷的礼物拿给我。”
“太子妃。”应彩将木盒递了上来。“
”爷爷,这是给你的。“夜月双手奉上。
萧博昊接过,看了夜月一眼,才看向这个有些巨大的盒子,随后打开一看。
两个上等青色瓷盅内,上等白玉和墨玉所作的棋子圆润光泽,让人眼前一亮,而应彩手上的盒子展开便是一张完整的棋盘,仔细一看便知这是上等的金丝楠木。
夜月知道,萧博昊很少出松柏居的们,而呆在松柏居内最喜欢的做的事情便是下棋,或是和自己对弈,或是和府院的那名老管事对弈,所以她早先便命人专门弄了这副围棋,也在前几天才收到的,今天刚好当成回门礼物送上。
”好!好!好!“萧博昊看着棋盘连连道好,可见是极其喜欢的。
淳于妄和夜月相似而笑。
萧博昊命人将夜月所送的围棋好好守好,三人又说了一些话,醇药物按干涸夜月两人才起身离开松柏居,又和萧振宇和初芷溪到了别,才回了太子府。
他们还有事情要处理,便不作停留了。
”月儿,刚才娘亲和你时候的事情,记得和太子说。“
夜月点了点头。
马车里,淳于妄看向夜月,问道:”岳母让你和我说什么?“
夜月低头沉默了一下,才开口看着淳于妄说道:”和勋,我们先不要孩子好吗?“
听到夜月的话,淳于妄眉头微敛,没有说话。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现在时局太乱,我不想因为孩子的事情成为你的负担,如果没有孩子,我才能帮你更多。“夜月急忙解释。
”傻瓜,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是我的负担,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避孕的药吃多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淳于妄拉着夜月的手认真的说道。
夜月要了摇头:”那药不会有太大影响。“
淳于妄看着夜月态度坚决的样子,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你说怎么办便怎么办,只要不伤到你便行。“
”好。“
淳于妄将夜月揽进怀里,夜月也放软身体乖乖地呆在淳于妄的怀里。
马车里安静祥和。
突然夜月眉头微微皱起,神色有些不对,不过抱着夜月的淳于妄并没有发觉。
”和勋。“夜月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感觉夜月声音中有些异样,低头问道。
”关于那本书,关于我……“
”你想说边说,不想说那边不说,我喜欢的只是你而已。“
淳于妄的话让夜月一震,就像她一眼个,她喜欢的也就是他这个人,不管他是晟曦国的三皇子,还是冥宫的冥尊,又或是现在的太子殿下,还是未来晟曦国的皇上,他只是他,那个她喜欢的他。
那她又在纠结什么,担心她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萧夜月,对她的感情会有所变化吗?
这从来都不应该是她该担心的事情,现在她是他的妻,所以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于自己,她都应该选择信任,否则也就是对他们之间感情的怀疑。
”几个月的萧府传出萧夜月自杀的消息,那不是自杀,是李桂兰在作祟,不过原来的萧夜月也确实因为那件‘自杀’事件死去了,而现在活着的我并不是原来的萧夜月,而是夜月。“
”和勋,你相信重生吗?前世,我是杀手组织里面的一元,是杀手界的头把交椅,没有我完不成的任务,别人惧我,畏我,在那里,我的地位可以说和你冥尊的身份一样,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存在,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在此活过来,在一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不是夜月,而是萧夜月。“
”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胡说?“
静静听着的淳于妄在听到额业余最后的问句,果断的摇了摇头,从前的萧夜月的个性和作为他是清清楚楚的,和现在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就算一个人失去记忆之后性格有所不一样,但也绝对不会差那么多,但是一直以来,他搜找不到具体的原因,如今听到她和他这样解释,也只有这样的说法才能解释得通他之前的不解了。
”为什么会重生?“
重生,不就是死过,那样站在顶端,不会轻易的死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怕是月儿性格冷清甚至冷漠的症结所在。
”我有一个哥哥叫夜阳,五岁母亲离去,我和他一起呗送进孤儿院,两人原本是相依为命的,但后来有人收养了他,而那时还身体孱弱的我便成了被遗弃的孩子。后来我被一个很懂中医的老爷爷收养,我的医术和棋艺都是和他学的,后来老爷爷也病逝了,老爷爷没有亲人,我便继承了他的医馆,那时候我不过十岁,虽然还不能给病人治病,但老爷爷为人很好,而除了我他的还有三个弟子,我便跟在他们后面帮忙。“
夜月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本来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淡但是却很融洽的继续下去,只是那天我突然看到了分别好久的哥哥,只是擦肩的一面,但是我却记住了,后来我整整找了她一年,才知道她进了某一个组织,而听人说那里的生活并没有很好,我担心他,便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混进去,后来终于有了契机,那个组织从各处寻找有能力的孩子,进行培养,最终成为杀手,而那时候医术便已经比得上老爷爷的所有弟子,而我又是哥哥的妹妹,我便成了他们找寻的对象,我假意和他们周旋之后便被带了进去。“
”后来经过三年的训练,我从几千个孩子之中脱颖而出,成为走出培训营十个孩子中的一个,然后我便开始接任务,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而那时候哥哥已经是组织中很出色的存在,然而约在上面,接到的任务也就越难,我担心他会出事,便越发的训练自己,后来我接了一个狠困难的任务,别人都以为我完成不了,可是我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很完美的完成了那个任务,也是因为那个任务,我被注意,慢慢的我完成了越来越多高难度的任务,最后便成了他们口中神一般的存在,也就是杀手界的头把交椅,而我的哥哥的地位排在我后面。“
说到这里,夜月的眸色突然暗了下来:”而杀手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底下的人接任务的时候都要经过头把交椅的答应,而每次他接任务的时候,如果是我认为她完成不了的,我就会帮他接下来,我一直以为这样便是对他的保护,但是到了最后,他便把我当成阻挡他进步的阻碍,而我……“
夜月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没有再说下去,手抚着胸口,这里似乎还能感觉到痛。
淳于妄爱怜的抱着怀里的人,被自己最亲,而且是自己最想保护的人伤害,其中的痛他也能明白。
”都过去了。“淳于妄抚着夜月的背,安慰着。
没有哭声,但是眼泪却不停地流淌下来,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淳于妄心疼地看着夜月,但是并没有阻住,心中的委屈别了这么多年,是得好好发泄,否则早晚会憋出病来的。
马车终于在太子府门前停了下来,淳于妄低头看着怀里已经苦累,睡了过去的女人,温柔地将夜月报起来,将夜月的头看着自己的胸膛,避免太阳光刺到她的眼。
而太子府的人看到这种情况,行礼也只是跪下,没有说话,
房间中,淳于妄将夜月轻轻放到床上,将她的楔子脱下,为她掖好被子,做到床边静静地看着脸上还有泪痕的夜月。
月儿,你的前世我不能参与,保护不了你,而这一世,既然我们遇到,而你是我的,我便会拼尽全力将你呵护好,凡是要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的。
淳于妄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夜月的额头,开起身离开房间,轻轻掩上房门。
”好好注意房间的情况,有什么事情即使告诉我。“春欲晚给对着守在房间外的绿衣和应彩两人吩咐道。
”是,太子。“马车里太子和太子妃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太子妃是昏睡着抱着回来的,太子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绿衣和应彩两人的应话,淳于妄才抬步去了书房,事情怕是还要再加紧一些了。
夜月一睡便到了第二天中午。
”月儿。“床边,淳于妄轻声叫道。
他是想让她继续睡,但是从昨天晚上她便没有吃东西,这样对胃不好,要睡等吃了再继续睡。
”和勋。“被叫醒的夜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幽幽睁开,只是意识还有点模糊,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
”睡了一天了,该起床吃饭了。“淳于妄看着夜月迷糊可爱的样子,嘴角勾笑的说道。
夜月又眯了一会,才睁开有些红肿的眼睛。
淳于妄看着夜月肿起来的眼睛,有些皱眉,昨天晚上明明敷过了,怎么还肿得这么厉害。
待完全看清眼前的人,夜月才从床上慢慢起身,双脚就要直接伸到地上,便被淳于妄抓住。
”不是和你说过,要穿鞋才能下地走。“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鞋给夜月换上。
”好了,去洗漱吧。“鞋子穿好之后,淳于妄又给夜月加了一件外套,才让夜月去浴间洗漱。
过了一会,夜月才出来,直接走到桌前坐好。
怕夜月醒来会没有胃口,这顿饭,淳于妄格外的仔细,做出来的东西也都是比较清淡爽口的东西,而且菜品也比较丰富了一些。
夜月仔细的品尝着,连连点头:”好吃。“
”好吃便多吃点,我还担心你会没有胃口呢。“淳于妄笑了笑。
”怎么会?“昨天哭了那么就,该发泄的也都发泄出来了,前尘往事也都只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陪着他走好未来的每一步。
淳于妄没有说话,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放下,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待会我们出去走走。“
”干嘛突然要出去?“夜月疑惑地问着。
”待会你就知道了。“今天出去可是会听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呢。
”哦。“又搞神秘,不过她也好久没有出去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饭后,夜月和淳于妄两人便出去了,没有坐马车,身边也没有带任何人。
两人手拉手走在街上成了最令人瞩目的对象。
淳于妄的模样不是他臭屁,确实可以说是第一美男,至少在夜月看来,比她见过的男子都好看,就算是清绝出尘的水木宸怕是也没有他好看,而夜月结婚之后,退去青涩,一张温婉美丽的小脸越发的娇艳夺目。
路人见了他们便要行礼,但都被淳于妄摆手说罢了。
”要不要逛一下店铺?“
”你问我?“夜月挑眉。
淳于妄点了点头,赤泽好像和他说过女人都是喜欢买东西的,花影除外。
难道?她也除外……
”那逛逛吧。“
”那去裁缝店还是首饰店?“
”药铺。“
夜月两个字顿时让淳于妄没了话,他的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瑞生堂?“晟都最有名的药铺怕就是这一家了,只不过这家药铺背后的人似乎很神秘。
”嗯。“上次绿衣带她去过一次,上次她以一张药方要引出这家药铺后面真正的主人,只是这后面的人似乎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到现在都不曾出现过,就连她命暗楼的人查探消息都没有任何消息。
瑞生堂离他们现在的地方也没有多远,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和上次一样,刚走进门,便有药徒迎了上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往这边请。“
将淳于妄和夜月迎到一件单独的小隔间,茶点也刚好被端了上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请问又是什么需要吗?“小二微微低着腰问道。
”你们掌柜呢?“夜月直接开口问道。
”掌柜不在,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小的便行。“店小二抱歉的说道。
”那帮我按着这单子的药材,店里面有的都要了。“夜月想药徒递上一张写得慢慢的单子。
药徒接过来看了一下单子,愣住了。
”有问题吗?“夜月目光凌厉地看着药徒。
”没,没有,太子殿下,太子妃,请稍等。“药徒躬身退出。
”这茶不错。“一直没有说话的春欲晚跟在店小二出去的时候才开口,可是却是一句似乎无关紧要的话。
这间药铺他有命人特别注意,但是这却还是他第一次到这间药铺来,光是招待客人便是用这种极品的茶水。
夜月端起喝了一口,细细品着:”雁荡毛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上次喝的是雪顶含翠,和这一笔,简直小巫见大巫了。“
雪顶含翠在茶叶中也是极其上乘的茶种,但是和这雁荡毛峰相比,怕是要弱上几分,雁荡毛峰,这种怕是有钱都不一定能喝得上。
看来这家药铺后面的主人却是财大势大。
药铺后面的密室之中。
”公子。“刚才那名药徒将夜月给他的单子递到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手上。
男子扫了一眼,之间单子上的药材由普通到悦来越珍贵,而在单子的最后,柏香两个字显得格外的突出。
”公子,这柏香?“
”给她。“
”可是……“
”没听到吗?“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可逾越的气势。
”是。“公子手上的柏香也仅剩这最后一株,拿出去可是再也没有了,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可是公子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
”退下吧。“
”是,公子。“
月儿,你是在试探什么吗?不过也不防,不久之后,我们便会见面了,而我究竟是谁你也会在那时知晓的。
药铺外面,淳于妄和夜月等了一会,才看到刚才那名药徒,后面跟着好几个拿着药材的人,而刚才那名药徒的手上也拿着一个木盒子。
夜月看着木盒,面色不变。
”太子殿下,太子妃,这是你们要的药材,小的都给您弄好了,是现在送到太子府,还是待会您再派人过来取。“
”这是什么?“夜月看着药徒手上的木盒问道。
药徒眸光闪烁了一下,将木盒朝向夜月,打开:”柏香。“
夜月挑眉点了点头:”贵店果然是晟都最有名的药铺,实力非凡,这柏香本宫可是找寻了许久。“
”太子妃客气了,那这些药材……。“
”你们直接送到太子府吧,本宫和太子还有事。“
”是。“说着那药徒便张罗着后面的人将那一代又一代的药材搬上马车。
”太子妃,那这柏香?“
”你们也一同送过去。“既然他打开给她看,那她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中途换掉这柏香。
”是。“
”我们走吧。“夜月对着淳于妄说。
”嗯。“
”太子殿下,太子妃慢走。“药铺的一行人恭送道。
”带你去茶馆听一些东西。“除了药铺,淳于妄对夜月说道。
夜月挑眉,怕是今天他叫她出来的主要目的是这个吧。
”走吧。“淳于妄也不顾众人的目光,拉着夜月的手摆弄直接去往最近的茶馆。
茶馆在晟都只能算是中等规模的茶馆,而在这里最多的便是商贾之人,而商贾可以说是能将消息最为广泛流传开的人。
”太,太子殿下,还有太,太子妃。“本来在算账的掌柜,看到淳于妄和夜月两尊大神走了进来,连说话都口吃了。
”一间雅间。“淳于妄说道。
”是,是,小的这就带您去。“第一次有这么尊贵的客人,掌柜满脸荣光,跳着笑脸亲自将淳于妄两人领到雅间。
雅间中。
”太子殿下,太子妃您们先坐着,小的这就给您上最好的茶点。“
”去吧。“说话的是夜月,他们来着最主要的目的虽然不是吃茶店,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是,是。“掌柜笑着退了下去。
大厅中,因为夜月的到来,众人纷纷愣住,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看到掌柜这满脸荣光,张罗着茶点断筋雅间,然后又站在雅间门口笑得满脸菊花的样子,这可不像是除了什么大事的样子,便也继续热络起来,继续聊着刚才的话题。
雅间中淳于妄给夜月倒上一杯茶低了过去:”待会仔细听外面聊的话。“
夜月接过茶杯,点了点头,然后便听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刚才说的那个消息时千真万确吗?“一个质疑的声音先响起。
”你还不信我,我今早才从外面回来,这这消息可是我亲耳听到大家在说的。“听到别人的质疑,说话的人有些气愤。
”你们说的是什么消息啊,好像事情挺大的?“又有一个好奇的声音加入。
”我昨天不是在水镇一带吗?那里的人都在传着一个非常了不得的消息。“
”到底什么消息,你倒是快说,把老子我的胃口都吊起来了。“刚才好奇的那个人看到正在神秘兮兮吊胃口的人,声音不自觉提高八度,粗野的说道。
”急什么!“吊人胃口的男子瞪了一眼说话粗野的男子,随后才说道,”水镇的人都在说苍龙国的赫连太子是真的真龙天子,而擎岚国的权英公主就是不久之前说的凤女,两人如果结合在一起就会一统天下。“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小声,毕竟这种话在自己国内说着也挺担惊受怕的,但是他不说出来又难受得紧。
”真的假的!“说话粗野的那名男子一阵惊呼。
”都说了是真的,我和我爹刚从水镇采购回来,亲耳听到的能有假,怕是这个消息已经都传开了,你们真是孤陋寡闻。“
雅间内,夜月挑眉看着淳于妄问道:”你昨天说的让苍龙国乱一下说的就是这个?“
淳于妄点了点头:”我猜想能让苍龙国和擎岚国之间的联盟关系最牢靠的原因怕是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联姻的打算,而前不久传出的凤女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不过是再加上一个真龙天子,然后将这连个身份让人安到他们两人身上,按着他们两人这几年的名声,这样说,就算不用提出什么可靠的证据也会有很多人相信。“
真龙天子?凤女?一统天下?怕是他们两人会因为这一则谣言,就算真的有联姻的打算,怕是短时间内是不会实施的,毕竟人言可畏,一统天下,只有战争才能一统天下,对于他们国内的百姓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且不过怎样,还有晟曦国这个龙头老大摆在他们前面,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另一边苍龙国内,赫连桑迹听到属下在外面手来的消息。
”这消息时谁传出来的,查不来了没有?“赫连桑迹几乎要将手上的纸条捏碎。
”还不知道,消息时凭空出来了,属下一再查探,但是却依旧找不到源头。“
查不出来,桑十的本领他是知道的,能让他查不出来的消息少之又少。
绝对不会是风阙国的宗政轩,他还没有那个让桑十查无所查的本事呢,那到底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突然想到晟曦国的那位三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他也是桑十查不出什么有用消息的任务,会不会是他!
”密切注意晟曦国太子淳于妄的动向,一有不对的立方立即想我禀报。“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扰乱了他的计划。
”是,太子。“
赫连桑迹蹙着眉头想了一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静观其变“四个大字,放好到信封中,递给桑十:”将这交给权英公主。“
她那边怕是也收到消息了。
而在擎岚国公主府书房中,权英坐于上首,四皇子权英坐在下面。
”你收到的消息时千真万确的?“她的凤女,得凤女者的天下,这到底是谁在后面搞的鬼?
权荣点了点头:”消息时昨天才传出来的,但是却在极端的时间便传开了,现在不管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这则消息。
“苍龙国那边什么情况?”
“还没有消息。”权荣摇了摇头。
听到权荣的话,权英皱着眉头,随后拿起笔唰唰唰地写上简短的一封信,折好放倒信封中,喊来自己的暗卫:“将这封信亲手交到赫连太子的手上。”
“是,公主。”
暗卫退下之后,权英看向权荣:“你先下去吧。”
“是,皇姐。”微微颔首鞠躬才退了下去。
权荣转身,垂下的眼眸闪过急不可察的厉光。
权荣看着权荣出去的背影,嘴角嘲讽地勾起。
五个月之后,太子府。
“姐姐。”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开,之间一抹湖蓝色的声音向夜月跑过去。
“沫儿,不准跑。”庭院中,夜月坐在是登上翻着书,听到楚清沫的叫声,转头一看她是跑过来的,急忙出声。
听到夜月的话,楚清沫停住奔跑的脚步,吐了吐舌头,才慢慢向夜月走了过去。
“姐姐,别生气,我下次不跑了。”看到夜月有些黑着的脸,楚清沫抱着夜月的手摇晃撒娇讨好道。
夜月转头睨了她一眼。
“沫儿保证。”楚清沫举着四根手指头说道。
“把你的小拇指先弯下来再说。”沫儿是两个月前她让人从医谷那边接过来跟在她身边,因为如果真的遇到合适的心脏,等不到送到医谷的,再进行手术的。
“被发现了。”楚清沫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可爱的舌头。
“太子妃,太子找您。”
夜月正要和楚清沫说什么,一个暗卫突然出现,有些焦急的说道。
夜月看着失态不对,便吩咐着旁边的应彩:“应彩,你在这陪着沫儿。”
转头又对楚清沫说道:“姐姐还有事先过去一趟,我让应彩陪你,你乖乖的,可好?”
楚清沫看着夜月,不舍的点了点头,平时太子姐夫一直霸占这姐姐不让她和姐姐玩,好不容易太子姐夫有事不在姐姐身边,她才能和姐姐来在一起,可是还没一会儿功夫,姐姐又有事要忙,还是太子姐夫来叫人的,她都怀疑太子姐夫是故意和她作对的。
“乖,记住不能跑,或者做太激烈的动作,否则姐姐会很生气的,知道吗?”夜月沉着脸严肃地说着,她的心脏本就问题很多,是不能剧烈运动的,但是沫儿又是好动的人,经常不听话的又跑又跳,自己在还能拘束着她,不在她身边就跟脱缰的野马,常常让她心惊肉跳的。
“知道了,姐姐。”楚清沫委屈地点了点头。
“乖,等姐姐治好你的病之后,你爱干什么姐姐都不阻止。”
其实心脏是有一个,只是她不想那个人的心脏侮辱了沫儿的身体,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她是不会用的。
“应彩,你看着她,要有什么事情,立即去书房找我。”
“是,太子妃。”
夜月吩咐完,便带着绿衣和那名直接去往书房。
“和勋,发生什么事情了。”夜月已经门边直接问道。
“你看这个。”淳于妄向夜月递上一张纸条。
“怎么会这样?”镇南发生瘟疫,今天的夏天镇南并没有发生暴雨灾害,也没有因为洪水造成的大面积人员伤亡和牲畜死亡,不可能会有瘟疫发生的,这一定是人为的原因,是谁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我接过消息时风阙国的宗政轩,苍龙国和擎岚国也同时发生了瘟疫。”这几个月苍龙国和擎岚国虽然表现没有合作的功夫做得很足,但是私底下联手对风阙国的打击一直都没有停止,甚至对风阙国的边境多次进行搅扰,虽然有他的帮忙,风阙国还不至于灭亡,但是却也是岌岌可危。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宗政轩会丧心病狂到在三个国家传播瘟疫,他是打算让整个天下给他陪葬吗?要知道至今所发生过的瘟疫,没有一次能成功治疗的,每一次都是将整座城的人封死在其中,不管活人或是死人,直接烧成。
虽然这种做法极其残忍,但是放弃一座城可以拯救一个国,不管是哪个国君都会下这样的命令。
“皇上什么态度?”
“烧城。”
淳于妄简单的两个字让夜月心头一跳,果然是这样的。
“不能烧,我有办法。”
“月儿,那是瘟疫,瘟疫啊!我不能让你冒险。”淳于妄直接拒绝。
“我有治疗瘟疫的方子,相信我。”夜月说的格外认真,“我曾经和我爹爹说过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担起萧家守护晟曦国的重任,但是那还是我也答应我爹爹我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那些无辜的百姓。当初我用老爷爷教给我的针灸之术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已经是很对不起他了,如今再让我怀着一身医术,看着那些无辜的人一个个惨死,我心里真的会过不去的。”
“我陪你去。”看到夜月的样子,淳于妄便知道他不能劝动夜月改变决心了。
“不行,这边还需要你主持大局,皇宫那位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采取行动,如果我们两个人都离开,他一定会动手的,我会自己小心的,更何况镇南里冥宫和暗楼都不远,到时直接传递消息过去,让他们都过来帮忙,相信我,我会安全归来的。”
“月儿,我实在不放心。”瘟疫那是足以毁掉一整座城,甚至一个国家的可怕的东西,就算月儿她说她有治疗的方子,但是她又怎么可能能放的了心让她呆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说过要陪你走好以后的每一步,所以我不会食言的。”夜月拉着淳于妄的手说道。
“什么时候走?”淳于妄看着夜月认真的笑脸,沉默了好一会,才艰难的点头答应。
“待会就走。”时间就是生命,她早一点到便可能多救一些人。
待会,好快。
“我让冉云陪你过去,冥宫那边我也会交代下去的,你到那边必须每天给我写一封信给我报告消息。”淳于妄眉头拧紧。
“每天?”从这里到镇南就算是八百米加急也不止一天的时间。
“冉风,将府里养的老鹰给太子妃带两只过去。”淳于妄知道夜月在想什么,直接吩咐道。
“是,太子。”
“你还养老鹰,我怎么不知道?”
“我身上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你必须给我安全回来,慢慢挖掘,知道不?”一想到她就要和自己分别,而且这瘟疫还不知道要治疗多久,甚至她还是处于随时都有可能感染瘟疫的危险情况下,他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恨不得那个会医术的人是他自己。
“好!”夜月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让人给你准备东西,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去准备一下。”
“好。”夜月说着便坐到书桌前,拿起毛笔谢谢画画,好一会以后才落笔。
“飞昂,将这几张纸传递到暗楼底下各个铺子和庄子,让他们将里面的东西加班加点给我做出来,直接送往镇南,还有药材,也让药铺直接送过去。”
“是,主子。”
飞昂接过纸,直接离开。
暗楼的办事效率她并不担心,而且暗楼也有一套自己传递消息的方法,两天时间足够他们做出她需要的东西,而且还有冥宫这个强大的助力在。
“冉云,你也将这份东西传到冥宫的各个铺子,命他们全力做出我要的东西,然后药材方面也一样。”
“是,主母。”冉云说着也下去了。
“东西都准备好。”冉云退下去之后,淳于妄便走了进来。
夜月点了点头,起身便要走出去,却被淳于妄拉住,一个深吻便印了上来,知道将夜月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
“其他的先欠着,等你回来再加倍讨回来。”
“好。”夜月点了点头。
“走吧,我怕再过一会,我又舍不得你走了。”
淳于妄拉着夜月往外走,手上的力道有点紧。
太子府外,马车已经准备好。
“姐姐,你要去哪?”楚清沫看到马车,再看到夜月正要上马车的身影,急忙开口问道。
“沫儿,过来。”夜月停下要上马车的动作,对楚清沫找了招手。
“姐姐。”这一次楚清沫很乖的没有用跑。
“沫儿,南方有好多生病的人需要姐姐去治好他们,所以姐姐必须先离开一段时间,沫儿这段时间要照顾好自己,等姐姐回来,就会治好沫儿。”
“姐姐,一定要去吗?”如果是平时姐姐和她说要治好自己,她一定会很开心,但是现在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嗯,姐姐不去的话他们都会死,好多好多人,沫儿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他们死去吧。”沫儿虽然和自己只相差不过两岁,但是一直生活在一股的她,就算和医圣游历在外,心思也一直很单纯,很多事情都要耐心解释给她听。
“那姐姐去了那里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太累,还有一定要平安回来,沫儿也会乖乖的不会乱跑乱跳。”楚清沫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对夜月交代着。
“好,姐姐答应沫儿。”夜月说着便抬头看向淳于妄,对他点点头,便直接上了马车。
夜月和绿衣上了马车之后,马车便开始走动。
马车会先走到晟都都门外,在那边再换上马,她这次出行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否则还不知道会翻出什么浪花呢。
都门外,飞昂和冉云已经在哪里等着,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飞墨。
“太子妃,将军命属下前来相助。”飞墨跃下马,抱拳对夜月说道。
夜月看了飞昂一眼,点了点头,怕是得了瘟疫的消息,她爹爹便知道她会出手,所以这才派了飞昂过了,怕是除了飞昂,暗处还藏着不少人,除了希望在她治疗镇南瘟疫的事情上能帮忙她,更多的是要保证她一路的安全。
“我们走吧。”说着几人便上了马。
从晟都到镇南,本来两天的路程,硬是让夜月给缩短成一天半,中间除了换马,和喝水,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在他们启程出发的第三天一清早赶到了镇南。
夜月等人到来之后,便有人应了上来,是暗楼和冥宫的人,他们接到消息便动身出发直接在此等候夜月的到来。
夜月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是和她阎萧的身份所带的面具不同,依旧是一袭白衣。
从马上跃下来,直接问道:“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了?”
“整个城已经刚被封锁了好几天,不管有没有感染瘟疫的都不准出来,里面情况不容乐观。”
“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妥当,只带主子一声令下。”
夜月点了点头:“你们先过去将东西分批运过来,还有我让你们事先找的那些比较可要,懂得医术的人也一并带过来,这里除了绿衣和飞昂,其他人先隐在暗处。”
“是,主子。”
“我们走吧。”待到其他人都退下后,夜月对后面的飞昂和绿衣说道。
“是。”
“站住。”夜月等三人距离镇南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被叫下,“这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你等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边是谁在负责?”夜月眸光微微凝注,看着那并看守的侍卫指着她的刀。
“这不关你的事情,再说一遍,速速离去,否则……”
“铿锵。”那名侍卫的话还没说完他手上的道便短程两半,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守城的侍卫纷纷冷了一下,但随后将手上的长矛指向夜月,然而在他们的长矛指向夜月的时候,长矛也和刚才那名侍卫的到一样,断成两半,掉落在地。
一时间气氛顿时凝住。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与我说话。”她确实可以让人直接占领城门,但是她这样做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也容易惊动晟都皇宫那位,所以还是让直接负责这片地方管辖的人出来和她交涉,至于他出来之后,那么便由他说得算了。
这男子虽然身边只带着连个人,但是按照刚才那种情况,这暗处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人,再看这气势,来头肯定不小。
“你等着。”其中一名稍有眼色的侍卫开口说道。
在他有一会之后,他的后面便跟着一名体型微胖,头戴地方知府翎帽的官员带着一对人马走了过来。
“是你找本官?”
“将他绑起来。”夜月转头看了赵守才一眼,直接对飞昂下令。
“我看谁敢……”赵守才没想到他刚来只说了一句话便被这陌生男子下令要绑起来,他可是一方知府,虽然只是四品官,比不得晟都那些中央官员,但是现在是在地方,而且这里已经全权交由他控制,这里他最大……
夜月下令,而赵守才身后的人也同时要出手,但是却在顷刻之间没达到在地,他们似乎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
没了身后的人,赵守才一时没了主意:“你要作甚?我是一方知府,朝廷命官,你帮了我就是和朝廷作对。”他笃定这些人是江湖某一组织的人,江湖的人一定不敢和朝廷作对的。
“绑起来,堵住他的嘴,找个地方先关起来。”现在整个镇南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他在知府的情况,只看他的那富态还有有些浑浊的颜色,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飞昂动手将赵守才绑起来,便有一名暗卫突然现身,将地上已经动弹不得的赵守才拎起,不一会的功夫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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