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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450米:她这算是……准备放弃,准备退出了吗?漂亮的明眸眼巴巴的看着他,小心的问道,“怎么样了?”
盛柏面上没露出什么痕迹,只是淡淡的道,“你让笙儿把顾公子叫过来。”
“顾南城?爸,找他帮忙吗,可是他常年在国外……”
“爸自然有爸的主意,你替我叫来就行了。”
盛绾绾点着脑袋,转身跑上楼。
陆笙儿对她还是那副冷言冷语的姿态,她低声下气的说了半天,她说五句陆笙儿回一句,大概的意思就是来来回回的说她爸爸做不到的事情,顾南城更加做不到。
最后,她失了耐心,伸手就把她书桌上的台灯扫到了地上,低睨着她冷冷的道,“要么你现在给我报号码,要么我叫保镖进来替我拿手机,陆笙儿,我没闲功夫跟你唧唧歪歪。”
有些人,她真是想客气都客气不起来。
陆笙儿从书桌后的椅子里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盛绾绾!”
她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她,“你是自己给,还是想让我动手。”睨了眼那紧紧攥着的手,“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什么不敢做或者不能做的,一个电话号码而已,你应该不至于非得逼我做出些难堪的事情才行吧?”
陆笙儿僵持了很久,直至她开口要叫保镖,她才把手机扔到桌面上。
把号码存入自己的手机里,盛绾绾出门把电话拨了过去,简单的说明,她说是她父亲找他,顾南城倒是没多说什么,只应了说就过来。
盛柏听佣人说她还没吃饭,直接叫佣人重新把饭菜热了让她自己吃晚餐,然后把顾南城叫到书房谈事情,也没让她参与。
等到她匆忙的把饭吃完,正想上楼去问问爸跟顾南城打算怎么解决,人才走到楼梯下就看到顾南城从上面下来。
他穿着休闲的衬衫和长裤,英俊温淡,骨节分明的手指里捏着一份档案袋。
待他走到她的跟前,她才主动的开口问道,“这是我爸爸给你的吗?”
顾南城来的时候,手上什么都没拿。
他低眸看着她,淡淡应了一声,“嗯。”
盛绾绾咬着唇,有些踯躅的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能让他出来?”
顾南城拿着档案袋的手很随意的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垂首打量着她,那双眼睛里是坦坦荡荡的关心和毫不掩饰的焦虑担忧,纯净的黑色眼睛很漂亮,纯良得看不见丝毫张扬跋扈。
大概就是矛盾的交织体,随时都可以转变姿态。
“再过几天,交涉和谈判需要花时间,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
“噢,”她了然的点点头,“那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哦?过几天就能出来了?”
顾南城笑了笑,收回视线,淡淡的道,“大概能活着出来。”说罢从就她的身侧走过,“担心也没用,等他出来再说。”
说完,人已经离开,消失在客厅的视线尽头。
…………
档案袋里是关于沈丁以及他父亲的过往的黑料。
包括吸毒的血检报告,之前在酒吧醉酒和人发生冲突把别人的眼睛打出血,迷一歼,沈少在圈子里也算是出了名的混,存心想收集这些不是什么难事,包括他的父亲和黑道以及不那么正规的商人之间的某些地下交易。
盛柏没有亲自出面,出面的是顾南城。
他将每一份资料的备份递到沈丁的父亲面前,等着他看完,然后脸色一点点的变得差劲,最后冷冷的道,“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顾南城淡淡一笑,嗓音低沉,徐徐的笑,“要这么说,也能算——沈先生您要明白,薄锦墨说到底不过是盛家的养子,就算这一次他被被毁了,盛家还有亲儿子盛西爵,虽然也算是损失,但大抵是比不上您的亲儿子以及……您前途无量的仕途,这些东西如果被放出去,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对方没有说话,冷着的脸并没有缓和的意思。
顾南城端起手边的杯子,手指不稳,茶杯中的水不断的荡漾着,但始终没有洒出来,他勾唇笑言,“我们做生意的,更喜欢互惠互利,何必两败俱伤,您说是不是?”
“顾公子,照你这么说,我儿子就白白挨了这顿伤,他要是被治不好……”
“依我看,沈少要是治不好也给您省去不少麻烦,”顾南城将茶杯端到唇边,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不紧不慢的道,唇上弧度渐深,“他这一次是没来得及对盛大小姐做点什么,要真做了……就不止被踩一脚那么简单,恐怕……要以命偿。”
茶杯被他重新放下,那一圈水渍几乎完美的贴合下去,俊美的脸上漾出淡笑,“怪就怪,您有个太不争气的儿子。”
到顾南城起身离开,沈丁的父亲都没有表态,一只手攥成拳头搁在桌面上,想怒又无法发作出来,那个备份的档案袋扔静静摆在桌上。
盛柏三天后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沈丁已经醒来了,对方表示愿意撤诉私下和解,原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媒体没有报道,基本算是被压下去的。
不过上流社会的圈内免不得流传这些消息。
那天盛绾绾和顾南城一起去接他,结果发现薄锦墨受了重伤。
顾南城扶他起来的时候,他踉跄了下往一边倒,好在盛绾绾就在身侧险险的抱住他的腰,几乎承受着他整个人的重量,东倒西歪的。
要不是顾南城及时的伸手过来架住他,她会被他直接压着倒在地上。
盛绾绾攥着他有些脏还有些血渍的衬衫,咬着唇眼泪一下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低低的嗓音带着颤抖,“你怎么了?”
薄锦墨半阖着眸,看了眼她脸上的眼泪,嗓音沙哑淡薄,“没事。”
盛绾绾看向顾南城,细白的齿死死的咬住唇瓣,眼泪溢满明眸,茫然而惊慌的问道,“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顾南城皱着眉,神色淡漠森冷,淡淡道,“沈家不甘心自己儿子踩得差点不能人道,让人在看守所动了手脚,这一顿不还回来不会甘心。”
说罢男人身躯又晃了下,顾南城眉间的褶皱更深,“你怎么样?撑着,现在去医院。”
薄锦墨掀了掀唇,“死不了。”过了一会儿,他沙哑的声音淡淡的问道,“笙儿呢?”
短暂的沉默和缄默。
盛绾绾低下脑袋,手指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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