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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龙站起身怒道：“本相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
钱谦益低声道：“可我奉首辅之命，与洪承畴私会之事，宋征舆也知情啊。”
陈子龙颓然倒在椅子上，“那……那依虞山先生之意，当如何？”
钱谦益一字一字地说出四个字——“杀人灭口。”
陈子龙有些犹豫起来，“不妥，先不说宋征舆是否真投了清，就算是，可终究不知道他罪至如何，就算他罪已不死，那也得由府司审讯定罪……。”
钱谦益苦笑着摇摇头，这卧子先生怕是读书读傻了，真不适合首辅这个位置啊。
“卧子先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真要寄希望于宋征舆不招供，那和与虎谋皮何异？”
见陈子龙依旧在犹豫，钱谦益道：“这事首辅不必亲自下令，只要向应天府尹打声招呼，让他派人随钱某抓捕就是，之后，钱某会为首辅办妥。”
陈子龙怔怔地看着钱谦益道：“可如何向应天府尹说起此事？”
钱谦益一愣，这卧子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书生意气，这事能说吗？
你是首辅，随便吐口痰，那也有无数人说它是铜钱。
需要说清楚调人的目的吗？
只要陈子龙一开口，应天府尹还能抗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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