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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药铺,他只对李和简单交待了声,便进了院子里,自己烧了水,准备去洗澡的。李和自然也没多想,以为他只是是要进去歇歇的。所以花娘进来之时,他随便拦了几句,花娘来同济药铺,一向是拦也是白拦,那干啥还要去费事拦呢!
于是李和就没拦着她,让她直接进了后堂。
花娘进了后堂,却不见秦语堂的身影,往常他都会坐在廊檐下煎药碾药,可今儿却不见他的身影。花娘只当他在屋里,便也没犹豫,径直闯了进去,可掀开帘子,眼前的一幕,却叫她看呆了。
秦语堂是听见外面有人走进来的声音,他也猜到有一半的可能是花娘来了,所以他正准备从浴盆里爬起来,去穿衣服的,可刚从水里站起来,拿起衣服还没穿呢!花娘便掀了帘子站在门口了。
一时间,两人都呆住了。花娘收不回眼睛,秦语堂也像被定住了,不能动弹,脑子转的慢了,让他不知此时该伸手去够衣服,还是顺势再坐回水里。
就这么僵持着,一个人觉着时间过的好慢,另一个人却觉着时间过的好快。
直到听见李和在外面的喊声,秦语堂才像突然被人解了穴道,赶紧背过身去,胡乱拿起衣服来往身上套,愤然道:“你……你进来就不传代敲门吗?一个女人家,乱闯男子的房间,这……这成何体统!”
花娘掀帘子的手也没放下,过了片刻,脸上忽然绽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谁让你大白天的洗澡,我怎么会知道,你慢慢穿吧,我到外面等着。”她笑着放下帘子,转身慢慢晃着步子去了前面。
李和怕花娘惹事了师傅不高兴,所以一忙完手里的活,便忙不跌的跑进来看看,不巧正遇上迎面要出来的花娘,“呃,花娘,我师傅在里面吧?你见着没有?”
花娘摇着丝帕,笑的十分开心,“见着了,你师傅今儿的模样可真特别,他马上就出来了,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去忙你的吧!”
李和纳闷极了,花娘啥时候变的这样好说话了,平时可是难缠的紧呢!
正想着,秦语堂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追出来了,一出来,二话不说,便叫李和把药铺的门板插上,今儿的生意不做了,歇业一天,又差遣李和出去买菜,总之,他得把铺子清空,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今儿的事,否则他这人真是丢大了。
李和看他俩的神情,一个喜笑颜开,一个脸红的很,满眼的不自在。
等到李和出去了,秦语堂把剩下的门板也插上,在铺子里点上灯。
花娘看他因为急匆匆出来,未束起的发辫,还在滴着水,就那样披在身后,把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也是因为匆忙,连外衣都没穿,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她转头见着他经常坐诊的椅背上搁着一件外衣,便起身拿着要给他披上。
秦语堂见她要靠近,慌忙就要往后退,防备的道:“你要干嘛?”
花娘笑的很无奈,“还能干嘛,不过是要给你披件衣服而已,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快些穿上吧,若是把你冻坏了,我可要心疼呢!”
秦语堂为她这话脸红不已,但还是把衣服抓过来了。
见他乖乖的穿上衣服,花娘笑的更娇媚了,“你何必这样怕我,我也不会吃了你,不过既然把你看光了,我是一定要负起责任,不能让你白给我看了不是?”
秦语堂起初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可当瞧清她眼里的笑意,并没有半分戏谑之后,倒是把他听的愣住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花娘掩着唇呵呵的笑道:“怎么会听不懂呢,你们男人若是看了女人的身子,不是都要负责的吗?非得把人家娶回家不可,现在我看了你,自然也得负责,若是我不嫁你,回头你再娶了别的女子,叫人家知道你的身子曾经被别的女人看见过,你让她们该做何感想,所以啊,你这一辈子只能娶我。”
听完她的话,秦语堂眼睛瞪大大的,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今儿的事,就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我更不会说出去,那便没人知道,又何必非得嫁娶呢,真的不必了。”
花娘最不喜欢听到他的拒绝,她气的一跺脚,“你不娶也不成,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娶的事,而是我非嫁你不可!你一日不答应,我便等一日,咱们走着瞧!”
就为了这事,花娘天天搬条凳子在同济药铺门口守着,起先还容别人通过,可看着秦语堂视她无存在,她咽不下这口气,索性把门全堵上,看他要怎么办。
麦芽听了花娘绘声绘色的讲述,笑弯了腰。她可真是极品痴情女了,连这种事都干的出,果真既大胆又豪放。
花娘被她笑的羞红了脸,娇声道:“哎呀,你别光是笑嘛,如今是我要负责,可他不同意,你说这事该咋办?”
麦芽摇头,道:“这事真不好办,当初还不如做的更干脆些,把他灌醉了,你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再挺着肚子来找他,还怕他不认吗?可现在这情况,你让我咋办?若是传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花娘有些气馁,揪着手绢,急躁的道:“你以为那法子我没想过啊?他精通药理,也不轻易喝醉酒,想把他灌醉谈何容易,”说着,她又叹气,“为了他,我啥法子都想过了,真是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看见她眼里的伤痛之色,麦芽心里也不好过了,想想自己现在美满的生活,林翠也有了好归宿,郑玉跟二妞都各自有了相公,唯独花娘的事还没着落,而花娘却恰恰是她们之中最可怜的。
麦芽张嘴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处开口,想了半天,才轻声道:“人家说,强扭的瓜不甜,虽然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也心疼你,可我不得不说,秦大哥若真的对你无意,就是真的勉强在一起了,也未必就有幸福,不如退一步,或许你还能找到比他更好,比他更知道珍惜你的男子呢!”
花娘听着听着就哭了,“我,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他一个,爱了那么多年,现在让我放手,我哪里能舍得,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对他的感情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他就是块石头,也该融化了呀!”
她的哭声从细细微微,到最后的肝肠寸断,叫外人听了都自觉不忍。
李元青将站在门外的秦语堂推进来,“该面对的,就不要逃避,否则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突然看见秦语堂进来,花娘赶紧擦掉眼泪,冲他柔柔一笑,“语堂哥,你啥时候进来的,那件事你莫不是想通了?”
秦语堂面色尴尬,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麦芽截住话头,“秦大哥,你先别说,不如听听我的意见,其实你不防试着接受花姐姐,跟她相处些日子,我觉着,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她敞开心扉,总是把她拒之门外,花姐姐对你的心思,你也看到了,如果不给她个结果,她一辈子都不得安心,她不安心,你就真能安心吗?”
秦语堂被她这话给问住了,他能安心吗?不知道,这事他从未遇过,又怎知拒绝过后是否会安心。他的心一向平静无波,自从家中突遭变故,转瞬之间身边只剩他一个人之时,他的心就不再为任何事动过。说他无情也好,冷漠也罢,那些红尘中的事,于他来说,不过是置之度外,冷眼旁观罢了。
花娘的付出,他并非看不到,他也不是块石头,面对花娘如此痴心的对待,他感激,也很感动,却不曾动心,这棵冷漠的心,并不曾为她动荡过,又何来的接受呢?
见他不说话,花娘真是又痛心又生气,她忽的站起来,神态决绝的道:“还是算了吧,既然勉强不来,我又何必让他为难呢!我走了。”
她说走就走,搞的麦芽很是莫明其妙。忽然她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吧,花娘不会真是要想不开,要自寻短见吧?
麦芽吓出了一身冷汗,见着花娘的身影,早不在房里,她赶紧让秦语堂去追,并威胁他:“花姐性子烈,若是一时想不开,跳了河,你可就是害他的凶手了,你是大夫,是救人的,可不能干那害人的事。”
秦语堂对她说的话,有些不确定,会吗?花娘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也不像个会跳河的主。可是不信归不信,他还是不敢耽搁,把店交给他们看着,自己追着花娘去了。
李元青不敢置信的问她道:“花娘不会真去跳河吧,要不我也去找?”
麦芽白他一眼,“她当然是真的想寻死了,”话到这里,她又停了下,“可是离咱们县城最近的几条小河,都淹不死人,她要想真的跳河寻死,就得雇辆马车,往大河道去,嗯,这一去,没有一天是回不了的。”说着,她噗嗤笑弯了腰。
李元青恍然大悟,“哦,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原来是早料到她跳河也是假的,所以你才怂恿语堂去追是吗?”
麦芽抱着牛牛,亲了亲他的小脸,笑道:“花姐姐若是聪明的知,就得一直往城外跑,往河边跑,不管那河能不能淹死人,她都得跳,如果跳的好,跳的准,她跟秦大哥的事或许还有转换的余地呢!”
李元青听她讲的头头是道,很是为花娘捏一把汗,算一算,现在是深秋,跳进河里,就是不被淹死,可得被冻坏了。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的,外人也说不得什么。
秦语堂给李氏开的药,早就抓好了,摆在外面。李氏被李远扶着马车去歇息了,又看他俩半天没出来,于是便赶着马车先回去了。想着秦语堂追花娘去了,李和也不在,这店便只有关上门,反正店里除了药,也没啥可偷的,关着也就关着了。
李元青把牛牛举到肩膀上坐着,领着他俩回了客栈。
傍晚时分,住店的客人进进出出,有些都是熟脸,见着麦芽跟李元青回来,都笑着打招呼。
麦芽跟着李元青先去看了登记簿上,晚上的住宿情况。快入冬了,客人不比夏季的时候多,这个时候往来的,都是在进回进年货的客商,他们进了年货,有些带回去销售,有些就在县城里交易。
最近,庄县县城可是热闹的很,因为来回批货的人,比散买货的人还多,县老爷,特意指意划定了一块区域,给他们做批发生意,也就是批发市场的雏形。
有大批货物要出手的,以及要往回批大量货物的,都去批发市场,也省得挑着东西满城转。
批发市场与四方货栈终归是不同的,黄大全开的是杂货铺,里面卖的都是日用杂货,加上店面也小,存不上那么多的东西。可是黄大全很有眼光,先前的确在筹划开粮店,可是听到风声,说县老爷要开一个批发市场,他便觉着真正的商机来了,绝对比开粮店来的赚钱。
这不,听说麦芽他们从乡下回来,他便急忙赶过来了,要跟他们讨论一下,这批发市场的问题。
李元青虽不知道批发市场是个什么模样,可毕竟也做生意做的久了,远见还是有的。他们几个,加上李远,麦芽,黄大全,都坐在后院里商讨,后来陈二顺听说了,也赶忙跑过去搀和一脚。他现是返老还童,自打有了儿子,就跟一下子年轻十几岁似的,干活,说话,走路,都比往常快了很多,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像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黄大全也只是听到个大概,并不详细,还是陈二顺给他补充的,“县衙里的一个管事,到我店里喝酒,我倒是听他提过县老爷要办批发市场的事,不过只说要划定一场地方,省得他们这些人每天每日背着东西,到处乱窜,今儿在这里卖,明天又挪到别的地方,特别是赶上红集的时候,把那出城的路都给堵了,这不是影响出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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