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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刚搬回这里,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不过幸好洛浅浅心细,怕向婉做饭时不小心切了手或者刮破什么伤口,特意去买了一个医药箱给她留在家里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向婉从卧室里拿出医药箱的时候,莫清炀已经把身上沾染上血污的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其实他和莫濯南长相虽然相似,但是穿上西装后给人的感觉却完全相反,莫濯南完全是一副绅士精英的样子,可是莫清炀却更像是大学老师穿上了工作服。
还是白衬衣比较适合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向婉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不止头那一处,眉头就拧的更深。
莫清炀则是意味不明的望她一眼:“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你?”
向婉从医药箱里拿出棉棒和消毒的药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顺口问:“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而不是去医院?”
她虽然在提问题,但是显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太关心。莫清炀苦笑了一下,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媒体都在追着我跑,万一我出车祸的事情被宣扬出去,恐怕马上就会人尽皆知了。而且,我也不太想让我爸知道我受伤了,他心脏刚有点好转,还是不要惹他着急的好。”毕竟,他可没有Selina那么细心,万一再惹得莫昶进医院,他就真的罪大恶极了。
“而且我在这里,似乎也只有你这一个朋友。”莫清炀望着她微垂的眼睛说道。
向婉手里的动作稍稍作了一下停顿,扬起眸看他:“谢谢你的抬举,不过我想你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就在我家对面,还住着和你至少流着一般相同血液的男人。”
“你说仲彦?”莫清炀摇头:“你没收到他的消息吗?昨晚他回英国办事去了,过几天才回来。”
向婉一怔,这件事她的确不知道。
将沾好消毒水的棉棒递到男人面前,她问:“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动手?”
莫清炀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身上的伤口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额头可能要你费些心了。”
向婉没有异议,等莫清炀把手背上和手肘部的伤口处理完,她这才重新拿了一根新的棉棒,沾了沾消毒水,从沙发上站起来,半跪在莫清炀面前,为他上药。
莫清炀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小巧的下颌,肌肤白皙没有半点瑕疵,不过怀孕之后似乎胖了许多,或者,是水肿了吧?
男人的目光下移,她没穿早上那件防护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
长发披散在背后,有一缕缕因为身体向前倾斜而流泻到耳畔。腰腹处,隆起的肚子若隐若现。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隐约从她身上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奶香味........
莫清炀意识到自己想到不该想的事情,连忙轻咳了一声,将目光移向别处,但是注意力却无论如何从没办法从她的身上转移。
“好了!”头顶上传来向婉平静的声音。
莫清炀立刻挂上笑脸:“谢谢你了。”
向婉扯了下唇角,笑得有些敷衍,一面将拿出来的东西一一收回去。
“用不用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针?”向婉想起,转头问他。
莫清炀似乎有些走神,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才立刻摇了摇头:“只是磕碰点皮,不要紧的。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医生。”
他都这么说了,向婉也没再劝,不过也是因为莫清炀身上的伤口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磕磕碰碰,顶多青紫几天,额头上的伤口出血了,但也只是磕碰点皮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苡薇,今天我想.........”莫清炀说的吞吞吐吐:“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向婉的手一顿,似乎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莫清炀说:“我这样回去肯定要让我爸知道,而且住酒店的话现在时间也很晚了,我头疼也不想动弹。只是一晚而已,明早我的助理会过来给我送衣服,到时候我直接坐她的车离开就行,一定不会打扰到你。”
向婉没有出声,莫清炀以为她是在犹豫不决,于是又说:“我保证,一定不会太麻烦你,我只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一宿就可以了。你完全不用招呼我。”
莫清炀已经讲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向婉似乎也没有理由再坚持,反正他这情况在开车恐怕也很危险。
“我去给你拿枕头和被子。”最后,她轻轻地说道。
莫清炀立刻点头:“谢谢你收留我。”
向婉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走进卧室找了一套新的枕头和薄被给他,这个季节虽然白天很热,但是晚上还是有点冷的。她抱被子的时候有些吃力,向婉只好在卧室喊了一声莫清炀的名字。男人看到她面前的东西,二话不说很自觉地拿到了外面的沙发上。
向婉弯下腰帮他铺上干净的床单,再把枕头放在上面。
莫清炀这时候很体贴,从她手里把被子抢过来:“还是我来吧,你大个肚子也不方便。”
向婉也的确有点腰酸,只好把东西给他,让他自己去弄。
莫清炀动作有点笨拙,铺个床也让向婉看的几次想要动手帮忙,不过很快,他就找到门路将被子什么的都弄好。
“那你休息吧,如果头疼的话再叫我。”向婉这样说道,然后转身要回卧室。
她和莫清炀的交情没有那么好,收留他,完全是看在他是莫濯南的弟弟的份上。
不过就在向婉刚转身的时候,就听到莫清炀有些迟疑的声音:“你怎么,没和严先生住在一起。”
向婉的脚步一停,嘴角轻扬,原来他是来试探她的,怪不得.........
“他很忙,我也很忙,就这样。”她简简单单的说道,其实她完全可以不解释,但如此的话,恐怕莫清炀会没完没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莫清炀始终注视着向婉即便怀孕也仍纤细的背影:“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严漠臣的?”
向婉并没有觉得惊讶,莫家的几个兄弟都是人精,基本上只看到你一个小小的表情,就能猜到你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她和严漠臣一直分居,计算怀孕的那段日子也一直在美国,只要想一想,就很容易猜到原委。
向婉偏过头,声音很轻的说道:“如果你想破坏你大哥和傅欣宜的婚姻,大可以去告诉他去。”
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莫清炀的眉头一蹙,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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