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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垂下眼睛,以为揣摩到了郁律的心思,得意道:“是想留下来做个纪念什么的吧?”
郁律摇头耿直道:“并不。”
说着将那根头发向空中一抛,火花闪起,细小的一根头发早被烧得无影无踪。
男人脸色变得难看极了,还有点尴尬,可好在教养良好,到现在都没骂脏字,只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地看着郁律,一脸“你给我个解释我不打你”的表情。
可这事要解释起来可能要说上一天一夜,郁律并没有精力和个熟悉的陌生人聊这么久,一边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升腾上来的力量,一边向男人鞠了个躬,弯下腰时仰起脸,冲男人一笑:“多谢大人。”
任谁也拒绝不了这么可爱的笑脸,男人扶额叹气,真是认栽了。
郁律直起身子:“眼看着也不早了,如果大人没什么事,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等等。”男人叫道。
因为一根头发的馈赠,郁律破天荒的对他多生出了一点儿点儿的耐心:“大人还有什么事?”
男人抱着怀盯住他,高深莫测地吐出四个字:“我很想你。”
“哦。”郁律点头,心里呵呵。
你想我能有我老公想得多么,你想我也就想想而已,我老公可是跋山涉水找了我好多年呢,就凭这点,就能秒杀到你片甲不留。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似乎都在等对方接话,郁律最后不耐烦了,道:“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男人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刚才肯定是在心里骂我呢吧。”
郁律露出狡黠的一笑:“不敢不敢。”
说罢一溜烟走了。
这人,该不是还会读心术吧?
真是个难缠的单身阎王老儿。
申图的公寓就在几公里外的地方,飘过去用不着五分钟,都是因为阎王老儿打岔,害得郁律现在才到。
申图正巧不在。
旁边冒出来了一个鬼差邻居,问道:“找侍门大人啊?他被首殿大人叫走了!”
“被首殿叫走了?”郁律一下子八卦起来:“为什么啊?”
“罚他啊,还能因为什么,侍门大人工作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鬼门那儿没人去分流鬼群,直接就拉低了投胎的效率,有的魂魄可是祖上蒙荫的富贵命,投胎的时间都是算好了的,被他这么一耽误,孟婆那儿也要受拖累。”
郁律长长地“噢”了一声。
孟婆跟申图关系那么铁,肯定不会告这种闲状,倒是她身边的那些桥花粉丝团,很有可能是看不过自家偶像受苦受累,跑到阎王老儿那儿狠狠参了申图一笔。
“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走了,如果申图回来,麻烦兄弟跟他说一声我来过了。”
“我这不已经回来了吗?”
背后响起了申图笑嘻嘻的声音。
郁律回头,申图迎着他走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纸口袋,鬼差邻居见他全须全羽地回来了,还挺纳罕:“侍门大人,首殿大人他没罚您啊?”
申图往栏杆上一靠,从口袋里捏出一颗山楂做的糖雪球扔进嘴里,百无聊赖地道:“我还奇怪呢,把我叫过去什么也没说,就光让我跟那儿坐着,我一说告辞他就装没听见,愣是浪费了我一个小时,莫名其妙。”
说着扬一扬手里的纸口袋:“还给了我一袋这东西,把我当小孩儿打发,哼,我又不爱吃酸的。”
鬼差回忆了一下:“您以前不是特爱吃山楂么?”
那是申图还是掌事大人那会儿,每次从人间回来必带回一串糖葫芦吃,因为有郁律这个五好青年对比,所有老鬼都对另一个掌事大人的贪吃印象深刻。
“啊?”申图眉毛抬得老高,“什么年头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本人都否定了,鬼差也不好坚持:“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申图跟他没话说,兴致勃勃地转向郁律:“律律,怎么这么晚跑到我这儿来了,别跟我说你跟咱们殿下吵架了啊?”边说边往郁律嘴里塞山楂吃。
“没吵,我俩感情好着呢。”郁律被酸了一嘴。
申图看问不出来什么,也不再多说,心里其实特高兴——郁律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他,甭管因为什么原因,但这么大的进步可得找孟婆和那个狐狸精喝酒庆祝一下,正好他刚才和首殿阎王那个大冰块待得头疼,需要来点刺激——郁律一来就给他这么大刺激。
“行,既然来了,那就陪我喝两杯去,刚才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狐狸精住的地方,里面酒香味特浓,肯定又和孟婆姐姐在里头喝呢,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这一热闹又闹了小半夜。
郁律心里有事,喝得比谁都猛,先是喝倒了孟婆,随后又拼倒了申图,喝得两人直接被麾下的鬼差抬走了,只有符绣这个千杯不倒的酒鬼还陪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干什么都总有这狐狸的一份。
毕竟是共患难过的同伴,郁律打着酒嗝,也不管符绣爱不爱听,从胖丫说到大鱼和小熊,又说到了酆都,当然也包括他那个不靠谱的老爸以及几位怪里怪气的阎王老儿。符绣一反常态,不但没插嘴,听得还特别认真,时不时点个头。
“真是对不起呀,小王子。”她说。
郁律猜她道歉的原因可能是还在对胖丫他们失忆的事耿耿于怀,她一道歉,他一个大男人反倒不好意思了:“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符绣又说了好几个“对不起”,郁律都准备打道回府了,她送他出门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居然还是:“对不起呀,小王子。”
郁律被她逗笑了:“你今天道歉道上瘾了。”
符绣笑道:“今天不说,以后估计也没机会了。”
郁律哼了一声:“我马上要结婚是不假,但又不是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听你一说倒好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符绣:“哈哈哈。”
两人在门口互道晚安,郁律身体和心情都跟踩了棉花似的,软绵绵地飘在天上,把那些烦心事一说,他觉得回去可以好好和酆都一块面对一下那位未婚妻了,本来也不是酆都的错,他自个儿却非要在这心塞半天——幸好没跟申图他们明着提,真说了肯定都要笑话他。
人一醉,步子自然也迈不齐整,郁律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迈成了四方步。
右手的方向缭绕着一点雾气。
原来这里也有“井”啊,郁律走了过去,好奇地往井底瞧,自然什么都没瞧到,不过耳边隐约能听见一点来自人间的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
酆都之前还问他结婚以后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他其实还是想再去人间看一看。
毕竟是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很失败的一段人生,不过,也认识了不少可爱的人。
郁律站在井前,甚至都想象起了他和酆都以后在人间的快活日子,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得赶紧回去找酆都,和他一块规划一下未来的小日子,也让他跟着乐一乐。
他立刻愉快地直起了腰,正要向左转打道回府,冷不防背后伸过一只手,朝他背后狠狠一推。
他猝不及防地往前栽过去,掉进井里的一瞬间,拼了命的想回头看是谁,四周迅速被黑暗吞没,他才刚看见一只细白的手掌,就身不由己地坠了下去,最后的时刻,他听见自己打雷似的大喊一声:“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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