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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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怜惜的看着睡着的夜梓旭，他还不知道主子活着的事，而主子的事她身为属下也不能透漏，其实她对夜梓旭印象不错虽然留恋青楼可是却从没找过姑娘陪宿，着实比那些标榜着自己是正人君子实则肮脏的男子强了太多。

皇上寿辰之日群臣同庆，宫妃自是要献艺的一在讨好皇上二也有给贵族小姐树立榜样之意。如霜自是要献艺的，然而即将要见到两个熟人，如霜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夜梓旭的父王早就辞官也就不在邀请之列，而北辰王爷也将王爷之位传给他的次子北辰云烨。他们这两个人跟如霜的牵扯可不一般，如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可是如霜总觉得自己父王母后和李雅姐姐遗体失踪的事跟上官云烨有关今日碰到他正好问一问，其实她是在赌赌自己在他心里还有几分地位。

“德妃妹妹，听说妹妹极擅舞艺不知明日可否欣赏的道。”柔妃一脸纯良的笑意。只听说冥家大小姐冥微微善舞，没听说二小姐也会舞蹈。

“是啊，妹妹我也听说了。”南宫修容附和道。如霜嗤笑哪里听说自己擅舞艺，自己就给北辰皓表演过他可不是个大嘴巴。世人只听说冥家大小姐冥微微善舞，没听说二小姐也会舞蹈她们自是打定主意让如霜出丑的。如霜面露难色，然后很是为难的应下。皇后注意到如霜脸上的狡黠，心中明了如霜要整整这个柔妃了，也就没出声打算看场好戏。

傍晚一辆辆马车陆续驶进皇宫，整个皇宫灯火通明甚是热闹。“王爷旁边是夜王爷的马车，您要不要打个招呼。”驾马车的侍卫询问坐在车里的北辰云烨。北辰云烨的脸色阴沉了一下道；“不用了。”自己不想见他，他又何曾想见自己。如霜刚刚出事没几天，他就找上门把自己狠狠揍了一顿，自己也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手下也没留情。

夜梓旭看来也存了一样的心思马车连停都没停，选了个不同的道向皇宫驶去。

如霜在镜前仔细的描绘着今天晚上的妆容，如霜一向不怎么化妆这幅容貌已经够惹眼了她还不想惹事，只是今晚如霜还是存了那么点报复心理。如霜盯着镜子里的美人熟悉得很又陌生的很，梨花树下，那倾情一吻，到底是殇还是梦。如霜，涩然一笑。记不得，自己经历了了什么，甚至连当初那个巧笑嫣然的少女的模样也在自己的记忆里模糊了。自己若是从没遇到他，会无忧无虑的长大，会嫁给一个身家匹配，自己却不爱的人，安静过完一生吧，这倒也是种幸福。

如霜冲着镜中妖娆的女子盈盈一笑，万种风情盈在唇间，她毫不留恋的离开梳妆台就像是轻易地抛弃原来那个自己一般。

北辰云烨的位置正在夜梓旭的上首，两人皆是冷着脸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让那些本来想攀关系推销自己女儿的官员望而却步。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德妃到”宫妃陆续到达，大臣皆垂首行礼。

等到群臣见到传说中的德妃都是一阵惊艳，北辰云烨、夜梓旭疑惑的抬起头，见到熟悉的容貌，手中的酒杯嘭的掉在了地上。本来笑盈盈跟皇后谈话的如霜淡漠的看了一眼两人，随即转过视线继续跟皇后聊刚才的话题。

北辰皓听到动静，锐利的视线锁在二人身上不悦的皱了一下眉，他不喜欢两个人看如霜的眼神那种惊喜糅合着惊艳以及深深的爱恋，让他觉得他像是个局外人。注意到北辰皓投过来的视线如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北辰皓脸色好看了些。如霜拿起手边的水果遮挡住唇边的冷笑，现在算怎么一回事三男争一女么，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抢手。

两人的视线都有些飘忽，整个人都想傻了一般不知在想什么只知道盯着如霜看连皇上不悦的表情都没注意到，直到该如霜献艺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

如霜退到内室唤衣物，二人这才想起如霜的身份冥无双皇上的宠妃。他们不知道如霜为什么死而复生，就像他们不知道如霜为什么出现在皇宫里，他们有很多话要问她，可是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如霜身穿金色的舞衣，发髻高高挽起，狭长的凤眸点缀着金色的亮片。纤细的腰上缠绕着火红色的绸带，像是把她燃烧起来一般，整个人的装扮似妖非妖，似仙非仙，惑人至极。

垂首扮作丫鬟的沛沁看着整个大殿上男性动物的痴迷，不屑地撇撇嘴“男人，哼”。转念又用恶狠狠的目光凌迟如霜，你这个魔女，你要让我们冥少爷吃多少醋有多少情敌，才肯罢休。沛沁心里的小人正咬着手帕，呜呜冥木头我对不起你，我没看住她，我对不起你。

如霜行完礼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众丫鬟她们手中稳稳地托着个约有一人身长的玉石圆盘，众人惊奇的看着如霜，不知何时屋梁上垂下两条长长的绸带，如霜手擒着绸带稍一用力她的身子轻盈的落在玉盘上，玉盘竟是连颤都没颤一下，看着托着玉盘的丫鬟淡定的表情，众人都在惊叹如霜身子轻盈。

如霜绸带一挥做了一个起舞的姿势，整个人像是蛇一般的肢体柔软，一曲惊鸿舞被她演绎的多了几分柔美和凄然，她身子在玉盘上旋转像是只孤鸿，突然如霜跪坐在玉盘上，身子向后一探头部紧贴脚尖，如霜媚眼一眯，身子直立起来，将自己弯成一个圆形。整个人柔软的不成样子，如霜还在里面加了一些莫高窟中经典的动作，完美演绎了一个女子经历了是是非非从天真走向成熟最后羽化成仙的一个过程。

北辰云烨死死地盯着如霜最后恍若仙人超脱世俗俯瞰众生的样子，啪的一声指间的酒杯在手中化成粉末。在整个皇宫里就属他的心绪最复杂了，北辰云烨看着自始至终只将自己的脸露给北辰皓看得如霜，苦涩的想那天也是这般吧，她的脸用袖子遮住，只有在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才会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眉眼含笑醉了桃花。

夜梓旭看着朝中大臣眼中流露的淫邪之光，脸色变得很黑，只能一杯杯灌着酒。他注意到北辰云烨惊怒的表情，心中苦涩如霜跟他有过一段感情说不定现在还爱着他，自己算怎么回事或许只是个朋友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嫉妒。

如霜表演完毕，北辰皓率先鼓起了章，只是看如霜的脸色也是臭臭的，如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给他长脸他怎么还不高兴呢。

如霜行了一个礼后和宫女们一起退下上内室去换衣物，如霜垂着头余光扫向自从见到自己脸色就不好看的二人，唇角勾起妩媚的笑容，你们谁会跟来呢。

如霜出去没一会，丫鬟们陆续给大臣们斟酒，夜梓旭平静的举杯饮下杯中美酒，丫鬟随即再斟一杯夜梓旭的指尖弹出一道气流丫鬟手一斜，酒水晒在了夜梓旭的袖口上白色的锦袍顿时濡湿了一片，夜梓旭皱了皱眉随口安慰了几句正在自责的丫鬟，北辰云烨脸色一僵闪过懊恼的神色道“夜兄先下去整理一下，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夜梓旭暗自疑惑面色却是不变，看向坐在最首位的北辰皓，北辰皓点头算是应允，夜梓旭施施然的起身，脚步缓慢的走向外面，即使心里既焦急又忐忑的，步伐却丝毫没变。北辰云烨低下头静静的饮酒，刚刚自己也想这样做可是没想到让夜梓旭抢先一步，不过这次自己帮了夜梓旭日后他也得助自己一臂之力。

而且如霜肯定会来找自己的，既然她没死那么密室里的人应该就是绿倚了吧，北辰云烨苦笑如霜你又何曾信过我呢，你怨我恨我，又可曾懂我，北辰云烨饮下那杯苦酒，苦涩的连心房都跟着颤抖了。

如霜走到偏僻的树林看了一眼身后，心中叹了口气道“出来吧。”如霜没想到跟出来的是他，若是北辰云烨自己还好应付，对于这个一直宠溺自己的人，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夜梓旭看着如霜冷淡的面孔，心中钝钝的疼曾经的她笑的那般没心没肺，如今却。如霜看着夜梓旭满脸的怜惜和痛苦，恶劣的勾起嘴角，手指拂过自己飘飞的墨发，“怎么了，见到我没死你就这么难过啊。”夜梓旭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眼中的痛苦满满的都要溢了出来。

如霜轻盈的跃到他的身旁，嗤笑道“你莫不是看上我了。”白嫩的手抓着夜梓旭的衣襟向自己这边扯，红艳艳的嘴唇凑近夜梓旭俊俏的脸，眼看着就要吻了上去。夜梓旭由着如霜贴近身体，面目表情不变也不开口说话。如霜推开夜梓旭的胸膛“无趣”，转身就要走，夜梓旭紧紧的攥住如霜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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