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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只是累了,也觉得不好意思,让舅母这么费心教我们,我们却不能做到更好。”柏玲笑着说,过去挽住了明华的手,“这几日里面舅母一直费心教导我和妹妹,告诉我们京中权贵的关系和脉络,然而我和妹妹做的却不好。”
两人簇拥着明华走下湖中楼阁,正巧此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柏晏钰。三人脚步一顿,明华甚至明显感受到挽着自己手臂的两女猛然紧绷了下身体,似乎很是紧张的样子。
“原来舅母在这里,我寻了你好久。”柏晏钰笑着迎了上去,先行礼然后才上前道:“舅母在这里就好,那些请帖,我是说舅母交代我写的那些请帖都已经写好了,舅母要去看看吗?如果哪里需要改动的话……”
他抬头看着明华,神色温润而谦逊,晚辈的姿态摆的十足,并没有半分逾越的意思。仿佛那个之前在假山下面与有夫之妇私会的那个人,并非是公主府里面的翩翩世子一般。
明华袖下的手微微紧了下,道:“世子来晚了些,刚刚我才与玲姐儿和珑姐儿说要早些回去呢。今日不管是她们还是我都累了,请帖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实话,对于这个在跟旁的女人私会时还**了她的世子,明华觉得她竟然没有失态上前抽这个故作无事的男人一巴掌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与此相比,她唇角的笑容略微僵硬之类的细节,实在是不算什么。
柏晏钰像是没有察觉她的冷淡一样,立刻露出体恤的笑容,道:“是我没有想到这些,既然舅母和妹妹都累了,那妹妹们去休息吧,我送舅母回去。”
“想来为了拟写那些请帖,你也累了。这公主府我这些日子常来往,再者咱们是一家人,就不用这般生疏客气了。”明华笑着婉拒,然而柏晏钰就像是听不懂一样,笑着道:“舅母这边走吧,我不过是抄抄写写,又有什么累的。若是祖母知道我让舅母一个人离去,连着送都不送,只怕会罚我跪祠堂呢。”
明华唇角勾了勾,有些话几乎要脱口而出。若是大长公主知道了你之前做的事情,才会罚你跪祠堂吧!
然而,这话她还是咽了下去。身边跟着红樱,还有公主府的丫鬟,柏晏钰就算想要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既然柏晏钰要送她出府,那就一起走吧。
“舅母这些日子看着似乎消瘦了些,是往返公主府和宁王府,太过于劳累了吧。”柏晏钰随意而自然地和明华寒暄、客套,不时扭头担忧地看上她一眼,“我这次回京,从南边带来了些调理的药茶,要是舅母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带回去一些喝喝看。”
他说着自嘲地笑了下,“自然了,跟宫中那些御医所开的方子比,那也不过是一些粗野的乡间大夫所开出来的方子……”
“多谢世子好意,我心领了。”明华缓缓道:“只是,我自幼调理的药方一直吃着,不能随意喝药茶,免得混淆了药性。”
“哦!”柏晏钰露出失言歉意的神色,“是我唐突了。不过,舅母自幼吃着调理的药方,是身子不好吗?”他说着又顿住,“是我多言了,还望舅母不要气恼我才是。”
“世子也是一片好意。”明华缓缓前行,听着柏晏钰说起江南的一些野趣见闻,三言两语的客套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公主府正门。宁王府的马车早已经准备好,柏晏钰跟在明华身边没有丝毫退让,“我扶舅母上车。”他完全挡住了红樱,一副晚辈为长辈效劳的姿态看着明华。
明华低头看了一眼柏晏钰的手,然后露出了笑容。
她提着裙摆抬脚直接踩在了马车之上,然后略微一用力就直接上去了。
“就不劳世子再送了,我随着父亲习武,没有一般女子的娇柔,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红樱!”
红樱闻声立刻过去,上了马车道:“王妃,奴婢在。”
柏晏钰看着车帘缓缓放下时明华那如玉一般的脸颊,那缓缓垂下的眼帘,最后只留下修长白皙的手、华丽的裙摆,直到再也看不到。
“回府。”明华的声音还透过车帘传了出来,柏晏钰目送他们出去,半响才勾起了唇角。
他们要在京城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他有的是时间。没有人能够逃脱他的手掌,当初那个所谓的贞烈的女子,不一样不到一个月就成了他胯、下的玩物吗?
国公府的嫡长女、宁王的正妃,习过武,对他避之如蛇蝎……偏偏有一个体弱多病,可能**上都无法满足她的丈夫……他倒要看看,这个有着绝艳之姿的女人,能支撑多久!
“王妃,柏世子他……”红樱有些忐忑不安的目光偷偷瞟向明华。柏世子的举动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虽然有些太过于亲近了些。然而他毕竟是晚辈,明华是长辈。他略微殷勤一些也是正常的。
让红樱惊讶的是明华的态度,明华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红樱害怕。她看着明华冰冷的脸庞,把余下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王妃素来不是由着自己喜好来对待旁人的性子,若是王妃真的这样对待柏晏钰了,那只能说柏晏钰做出了让他得到这种对待的举动。回想起明华从假山上下来的举动,红樱更是忐忑不安。
她连着猜猜都不敢多猜测一二。
公主府的春日宴如期举行,公主府的世子、孙少爷、孙小姐们通过这次春日宴大出风头。不管众人是对大长公主的恭维也好,是真的觉得柏晏钰他们兄妹不错,总之赞美之声几乎就没有断过。
明华从一众贵妇中退了出去,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休息。这公主府里,因为这些春日宴的筹备和布置,她倒是熟悉的很。身边丫鬟因为临时忙碌的缘故被借了去。她此时懒洋洋斜靠在廊檐的柱子之上,看着不远处隔着一道花墙嬉闹的少女,不由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些或者是活泼可爱,又或者是端庄娴静的少女,哪一个不明白这春日宴的目的呢?
纵然不是为了柏晏钰来的,只怕也是想着要在这样的宴会上寻得一位如意郎君吧?毕竟,大长公主可不是只请了这些京城的闺秀们,为了她那两个孙女,连着京城的青年才俊也都一应请来,隔着湖畔两下分开,又能互相看个清楚,正是适合青年男女彼此相看。
只是不知道,大长公主究竟中意的是哪几家的女儿?
“宁王妃,原来您在这里。”一个仆妇匆匆过来,隔着几步远就停下脚步屈膝行礼。
“你是……”明华略微扬眉,只觉得这年纪大约二十三四的媳妇儿不管是相貌还是声音,她都有些熟悉。
“奴婢是负责照管后院花草的,宁王妃叫我张栓家的就好。”张栓家的露出笑容,倒是显出了几分明艳动人,加上她丰腴的身姿,颇是有着几分风情。她说着又是屈膝行礼,“王妃见谅,珑姑娘有事寻你,说是出了点儿意外……”她说着抬头为难地看着明华,“珑姑娘怕大长公主生气,不敢惊动她……不知道王妃可否借一步,帮着处理下……”
她说着为难,只一双眼睛哀求地看着明华,明华却是懒得动弹半分。更何况此处僻静无人,也不用知道这张栓家的是如何寻到她的。那一日假山事情外加柏晏钰送行的事情之后,明华倒是清闲了几日。柏晏钰再没有如同之前一样缠着她左右询问,有意无意的撩拨。明华暗暗猜测,许是他已经从柏玲和柏珑口中知道了水阁之上的情形。
然而,纵然是这样,她每日里面来公主府也从未掉以轻心过。因此,这略微有些熟悉她又确认不了身份的妇人这般突然寻了她,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松口。
“张栓家的,我似乎并未在珑姑娘身边见过你。你既然不是她贴身侍候的仆妇,她怎么叫了你来寻我?”明华扬眉,那张栓家的闻言一愣,连忙上前两步道:“奴婢侍候后院花草,珑姑娘带着客人恰好从那边过,就随手指了奴婢和另外几个侍候花草的仆妇来寻王妃。”她说着直接跪了下去,膝行过去道:“珑姑娘素来严厉,若是知道奴婢见到王妃却没有请王妃过去,怕是要责罚奴婢的。奴婢家中还有未曾断奶的孩儿……”
明华抬脚避开张栓家的那一双攀附过来的手,见她讪讪退下,这才落地,沉声道:“这公主府的规矩,看来你是不知道了!”她今日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客人,她这般攀附过来哀求,看着是放低了姿态,让人心生怜悯。可这一手,在明华处却是不好使的,反而让她更加生出了警惕之心。
柏珑纵然是再严苛的主子,也不至于才几日就把底下奴才吓到这般模样。更何况,有公主府的规矩在,这妇人冒犯了她后果只怕更严重一些。
明华皱眉,只觉得这妇人靠近之后身上飘过来的香味愈发的浓烈,引得人心浮动。
她想到此处心头猛然一紧,已经意识到了她为何觉得这妇人熟悉却不记得了。这妇人……她屏息,双眼微微眯起,声音却缓和了不少,道:“你不过是个奴才,我为难你也无用。毕竟是公主府的酒宴,若真出了差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张栓家的闻言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用力叩首道:“多谢王妃愿意帮忙!”
此话一出口,早有怀疑的明华立刻就确信了她的身份。
这妇人的声音,分明就是那一日在假山那里与柏晏钰野合的女子。
如此以来,明华自然是更不相信她是柏珑派来的了。她一边想着一边起身,示意张栓家的在前面带路,等张栓家的快步往前走了些,她这才觉得那微微晕眩的感觉不见了。
果然是她身上的香气有异!明华皱眉,明白自己只怕已经被人盯上了,转身就要离开。那张栓家的以为顺利完成了任务,然而走出去几步不见身后有动静,立刻回身。只见明华却是抬脚朝着另外一侧的垂花拱门走去,连忙上前道:“王妃,是这边!”
明华冷笑,屏住呼吸一把抓住了这妇人想要阻拦的手腕,身形一侧顺势往里一拉,那妇人冷不及防就被她给摔出了垂花拱门。“我倒是觉得,从这边走更近一些呢!”
她跟着走了出去,冷眼看着那妇人,“你明明是柏世子的人,竟然敢假借珑姑娘的名头来骗我,难不成真以为这公主府、这京城里面,柏世子能够一手遮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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