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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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龙眼睛一下子睁圆了：“娘？她嫁过人？你怎么不早说？”

李林氏瞥了他一眼，道：“即便人家嫁过人，可是如今求娶的媒人是排着队去她们家的！你看不上她？人家看不看的上你这个愣头青还不一定。”

李成龙被自己母亲损的不服气，他道：“我去会会这个苏娘子。”

李林氏心想：让他们见见面也好。都倒这个时候，她还是认为苏青瑶还是她想娶就能娶回来的。殊不知，有她这个娘，无论是李成才还是李成龙，兄弟两个这辈子都跟苏青瑶无缘。

李成龙特意趁着客人最多的时候，混进了醉霄楼。

偏偏这日苏青瑶觉的身上不舒服，没有在前面露面，她在家里休息。醉霄楼里面只有小花与灵草两个人守着。

李成龙左看右看，怎么也找不到李林氏所说的“喜欢戴着一根碧玉钗子的，鹅蛋脸儿，非常漂亮的一个女子。”可是干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别人进酒楼都是吃饭的，就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实在是太显眼了。可是要李成龙掏出银子点两个小菜，他还真拿不出那个钱来。李成龙原本就是为了钱的事情才回家的，李林氏跟他说了苏青瑶的事情之后，他就直接奔着这里来了，根本没来得急问李林氏要些银子应应急。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成龙干脆直接跑到柜台前，去问守在那里的掌柜：“请问你们老板娘在吗？”

靠在另一边闭目养神的灵草一下子就听见了这句话，下一刻，他睁开眼睛锐利之极的望向李成龙。

李成龙毫无所觉，他在等着掌柜的回话。

“我们家掌柜的身体不适，今日没来。”掌柜的说道。

李成龙一听，怪不得！让他浪费时间找了这许久，真是浪费时间！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难看起来，也不管旁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大步流星的出去了，他没有银子，只能回家让李林氏做些吃的。想到李林氏做的咸死人的咸菜，李成龙顿时就连肚中的饥饿感都减低了几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不想回去吃饭。

李成龙一路回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个影子跟着他，那身影一直跟着他到了李家门口，看着他敲门喊：“娘，开门！”这才悄然离去，不用说，那道影子自然就是灵草。他跟着李成龙，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打听苏青瑶，有什么目的。发生在苏青瑶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有太多的人算计她，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看到李成龙进了李家门，灵草顿时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李秀才赶考不在家，那么在家的就只有李秀才的弟弟李成龙了，那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主儿，他打听苏青瑶做什么？灵草想不明白。

李成龙回到家中，李林氏与李老实正在吃饭，桌子上果真只有一道咸菜，一道炒白菜帮子，唯一能看的过眼的就是，桌子上还摆着一道蒜苗炒鸡蛋，绿绿的蒜苗配上嫩黄的鸡蛋，看着就好吃，要不是有这道菜，李成龙一定什么胃口也没有，李林氏还在那里热情的招呼儿子：“回来了？赶紧去洗了手吃饭！”说着，放下手中的饭碗，去给李成龙打洗脸水。

李成龙看在炒鸡蛋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在李林氏打来的洗脸水中洗了手脸，在餐桌旁坐下来。

一家人开始吃饭，李成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实李林氏与李老实也是刚坐在桌子旁，桌子上的菜根本就没吃几口，他伸筷子就夹鸡蛋吃，丝毫不理会那在一旁吃着咸菜的父母。

“成龙啊，你瞧的怎么样？那苏娘子漂亮吧？要娘说，这镇上啊，还真再也找不到这么标志的人儿了……”李林氏心里一直记挂着此事，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李成龙一边嘴里咽着菜，一边含混的道：“没见到，她不在酒楼。在家。”

李林氏没有想到儿子特意去了一趟，居然连人家的面儿都没见着，顿时就升起了对苏青瑶的气：你说你怎么不好好在酒楼呆着？我儿子去看你是你的福气！她看到李成龙脸上不悦的神情，忙安慰他道：“不打紧的，这次碰不到，下次就一定能碰到！”

李成龙大口吃饭，不说话。

李林氏苦口婆心劝了一阵，渐渐没了兴趣，低头吃饭，餐桌上终于安静下来。

吃完饭，李成龙就回到他自己的小屋里了。

李林氏看看儿子，最终叹口气，将碗筷收拾了，与李老实一起下地去了。

由于李成龙是最小的儿子，李林氏一直都很偏爱他，李成龙不喜欢下地干活，李林氏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让他下地，就养成了李成龙好吃懒做的性格。原本李林氏是想让他学一门手艺的，反正他也不是读书的那一块料。结果李成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至今也没个拿的出手的手艺来。

如今高不成低不就的，整理日跟镇上一帮流氓混混走在一起，整日不着家。大家说起这个李成龙，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屑，跟说起他哥李成才那种夸赞羡慕的表情简直是淤泥之别。

但是没有一个人在李林氏面前这么说过。

李老实也看不惯小儿子，但是他在家里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再加上每次他只要一说李成龙的不是，就会引来李林氏的大怒，久而久之，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都没有人在李林氏面前提起李成龙，在李林氏心中，李成龙是非常优秀的，仅次于他哥。

李成龙回到自己屋子睡了一觉起来，看看天色还早，就从家里面走了出去。走之前，将李林氏给他做的新棉袄拿出来，那原本是李林氏给他准备过年穿的衣服。李林氏看见他这个样子，好奇道：“成龙，你把过年衣裳拿出来穿上干啥去？仔细别弄脏了！”

李成龙紧紧裹着棉袄，瓮声瓮气的道：“我去那个苏娘子家转转，看能不能碰上她。”

李林氏一听，心中大喜，儿子这么积极，看来将苏娘子娶回来的日子不远了，她笑眯眯的道：“那你早点回来。”

李成龙应了一声，就朝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忽然又转回来：“娘，给我点碎银子。我这么大的人了，出门一点银子也没有，让人知道了会笑话的。”

李林氏把脸一板，道：“要银子你自己赚去！”

李成龙陪着笑脸道：“娘，我这是去见您未来的儿媳妇，不能太寒酸了，把她娶回来，您要多少银子没有？”

李林氏心花怒放，心中已经允许了他的行为，嘴上却还是道：“那也要你先把她娶回来才行！”

李成龙仍旧赔笑道：“我这不是在努力的嘛！”

最终，他从李林氏身上抠下来一两银子走了。这绝对是李林氏出手最阔绰的一次，她十分吝啬，而且不仅仅是针对外人，对自己家人也同样如此。除了李成才上京赶考，她拿出了这辈子最多的积蓄，平时这哥儿俩想从她手里拿走一分半钱的银子，那是门都没有。

李成龙穿着新棉袄，怀揣着那一两银子，顿时就觉得自己高大上了起来，走路也耻高气扬起来，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苏青瑶的家走去，早上离开的时候，他顺便向路人打听了苏青瑶家的住址，这会子便直直的朝着那里走去。

苏青瑶这日来葵水，身体不适，一直都窝在床上，那大门一直是紧闭的。屋子里有小花抽空送来的熬的烂烂的红豆粥，就放在屋内的小炉子上热着，午饭是小花从店里带过来的，苏青瑶根本就不用出门。她自己也是睡的昏天暗地。所以，当李成龙来到苏青瑶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紧紧关上的大门。

李成龙不由的一阵泄气。

然而已经到了家门口却不进去，这实在不是李成龙的作风，他眼珠子一转，就走上前去，“笃笃笃”的开始敲门了。

苏青瑶睡的正香，没听到。

她这一整日都没睡着，这会子好容易睡着了，就不是那么轻易能醒过来的。

李成龙敲了好半天的门，里面却毫无动静。他看见隔壁邻居家大婶已经在自家门里对着这边探头探脑了，他毕竟是一个要脸皮的人，在一个女人家门口敲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在那大婶快要露出半颗脑袋的时候，他提步离开了那里。

虽然是离开了，可是李成才却是不甘心就此离去。他这是第二次来找苏青瑶了，要是这一次再见不到苏青瑶，那他以后都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了。即便她有钱，富的流油，任凭李林氏说的再天花乱坠，他也不来了！

看到他走了，那偷窥的脑袋也缩回了自家院子，那只开了一条缝的大门也无声的关上了。

李成才走到拐角，越想越不甘心，他站在那里等了片刻。

冬天，人们基本上都是窝在家中足不出户，寒风刮的紧，李成才站了片刻，耳边只听到风声，再无其他的声音，他悄悄的又返了回去。

这一次，他不敢敲门了。隔壁再无偷窥的脑袋。

李成才站在门前，左看右看，他要想个法子进去。夜探香闺的风流韵事，他从来都只听说，从来没遇到过，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实现。他在院子看了看，饶到后院去，找了一处最低矮的墙，准备爬墙而入。

李成才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只要他进了这院子，与那苏娘子成就了好事，那她不嫁也得要嫁给自己了。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以后就是自己的了，李成才顿时就恨不得自己立时就爬进去。

墙是土墙，李成才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新的棉袄，实在是舍不得弄脏它，他也只有这一件体面的衣裳了。想了想，他咬牙将身上棉袄脱了，只穿着内里的衣裳，风一吹，冻的他直打哆嗦，将衣服往墙边一挂，他望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手掌搓了两下，提起腿朝着那堵墙爬去。

一下，一下。

也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李成才就要爬到墙头上的时候，忽然就忍不住松了手，“扑通！”他整个人都掉在了地上。

这一掉不打紧，但是当他的身子落地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声音。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暗了下来，即便是闭门不出，这个时候，也是家家户户开始做晚饭的时候，紧挨着苏青瑶院子的大婶一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就打开门朝着这边冲过来。

苏青瑶人很好，平时酒楼里每天用不完的材料，她都喜欢带一点回来分给周围邻居，小花每次带了好吃的点心回来，也都会分给邻居们尝一尝。邻居们对她们这两个弱女子也都很关心。平时白日里苏青瑶不在家里，邻居们也会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久而久之，只要听到这边有动静，邻居们就会出来看一看。

张大婶伸着两只面手就出来了，斜对面的李大婶也出来了，还带着她家那口子，三个人绕到发出声音的后院，刚好看见李成才摊在地上，捂着屁股正准备站起来，这厮衣衫不整，墙头上还挂着他的棉袄。此情此情，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大婶扯开嗓子叫道：“大家快来啊！抓贼了啊！”

李成才一听，再也顾不得摔疼的屁股，挣扎着爬起来，伸手将墙头挂着的衣服取下来，胡乱穿在身上就要逃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闻讯赶来的村民给包围了。

李成才紧张的冒出了冷汗。

“你，你们想做什么？”

李大叔道：“你是李秀才的弟弟？我认得你！你跑到苏娘子家来做什么？爬墙，你准备进去偷东西？”

李成才连忙否定：“不，不，不，我不是去偷东西！”

张大婶怒道：“你不是进去偷东西，那你爬墙做什么？总归不是好玩！”

张大婶又道：“刚刚我就看见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在苏娘子家门口敲门，我一出去他就走了，没想到是去后院爬墙了！”

众人都怒目而视。

李成才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无奈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关键时刻，他根本就想不出来。

众人愤怒了，不是为了钱财，那就是有别的目的了。苏青瑶长的漂亮那是有目共睹，最近那些媒婆都快要将苏家的门槛踏破了，这些邻居都看在眼里，自然之道这李成龙趁着天黑跑这里爬墙是为了什么，大家愤怒的不行，一致决定将李成龙绑了，送去见官。

李成龙一听说要把他送官，顿时吓的大小便失禁，他拼命的哀求着，不要将他送官，可是人群太愤怒了，根本不听他的，大家拿出绳子将李成龙捆了个结结实实，抬着就去县衙了。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惊动苏青瑶。

李成才被抓走的一个时辰之后，苏青瑶就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小花从醉霄楼带着苏青瑶爱吃的饭菜回来，一进门就紧张无比的看向苏青瑶：“青姐，你没有事情吧！”

小花身后的灵草也走了进来，两个人看见苏青瑶那副刚刚睡醒的模样，不约而同的放了心。小花去热饭菜了，灵草在苏青瑶床前坐下来。

“你怎么也来了？”苏青瑶纳闷的问，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今日有些不一样呢？

灵草奇怪道：“你不知道？”

苏青瑶道：“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灵草道：“今日家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有啊？我睡了一觉，刚醒来你们就回来了。”苏青瑶看着灵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灵草就从李成龙去酒楼里打听她的事情，一直到今日晚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苏青瑶听了咂舌道：“这真真是奇怪，他打听我做什么？还想爬墙进来，这人我从前根本没见过，他想做什么，偷东西？”

灵草摇摇头，道：“不，他不是想偷东西。”

苏青瑶奇道：“不是偷东西，那他是想做什么？”

灵草看了苏青瑶一眼，道：“在县衙里他全部都招认了，是他娘李林氏挑唆着他去做这些事情的，因为他想娶你，那样，他就可以得到醉霄楼所有的钱。”

苏青瑶听了简直想笑。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算计她的人又是李林氏，其实刚刚听到灵草说那个人是李秀才的亲弟弟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这件事情跟李林氏联系了起来，但是真听到是她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很吃惊。李林氏脑袋真是秀逗了！

灵草道：“我打听过了，那个李成龙根本就是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

苏青瑶接口道：“但是在李林氏心里，那就是个宝。”她嘲讽的笑道：“没准在李林氏心中，她还觉得我苏青瑶配不上她儿子呢！”

灵草脸上也露出嘲讽的表情来，他道：“那对母子还真是奇葩！”

苏青瑶道：“那县令怎么说？”

灵草道：“那么多邻居都作证了，即便他爬墙未遂，却也是有罪的，县令命人打了他二十大棍。”

苏青瑶很不厚道的笑了：“估计李林氏要心痛死了！”

灵草也露出笑容来：“她在县衙里哭天抹泪的，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同情她。”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苏青瑶身体好了的时候，才发现灵草将紧挨着醉霄楼旁边的一座小院子买了下来，那里距离醉霄楼非常的近，出门几乎只用走几步路就能到。苏青瑶不解，灵草给她解释道：“你住在那里不安全，总是有些不长眼色的人去打扰，还不如住在这里。近的很，我也方便照顾你跟小花。”

苏青瑶无法说出这样安排有什么不好。她想了好久，道：“那这里怎么办？卖了不成？”

灵草道：“留着吧，万一哪天还有用。”

苏青瑶听到此处，再不做声。于是搬家成功。

李林氏最近的心情十分不顺。

她夜夜的做着美梦，希望能够将苏青瑶这个有钱的媳妇娶回来，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才刚刚开始，她的梦就被打碎了。

儿子在公堂上把她心里面那点小九九一五一十的在众人面前讲出来的时候，她简直是无地自容。尤其是见到周围人都用嘲讽的眼神望着她，有的人还小声的嘀咕着：“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一厢情愿了。然而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她的成龙那么好，怎么就配不上苏青瑶了？

要是苏青瑶在这里，一定会告诉她：“不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当县令下令将李成龙责打二十大棍的时候，他惊恐万分的朝着李林氏哭喊道：“娘，娘，娘你救我啊！”

李林氏除了哭还能做什么？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她却无能为力。那板子一声一声落在李成龙身上，却比打在她身上还要痛。她虽然埋怨儿子糊涂了，干嘛要去爬人家的墙，但是心里面却是知道，要不是她唆使，李成龙不会去两次找苏青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因此，她心中十分的自责。总觉得是自己将儿子害成了这般。她恨不得自己替儿子挨这一顿板子！

李成龙被打的痛极了，他心里面的想法跟李林氏又不谋而合，是娘害的我挨打的！这样想着，他恨恨的瞪着李林氏。

李林氏被儿子恨恨的眼光看着，顿时就觉得心中毛骨悚然。成龙，他，他怎么这样看着她？李林氏的心都要碎了。

李林氏伤心不已。她保持着被儿子推开的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伤心是那么明显。

“退堂了！都退下！”衙役在一旁大声吆喝道。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去。

“你们还不走是准备让我把你们丢出去吗？”一个衙役冲着李林氏母子喊道。

“这就走！这就走！”李林氏忙不迭的对那衙役道。说完，她顾不上看儿子的眼光，强行把他搀扶起来，搀着出去了。

出了衙门，李成龙一下子挣脱李林氏的搀扶，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却“扑通！”一下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李林氏看到儿子如此排斥自己，忍不住心里更痛，没有办法，她只好花钱雇了一辆马车，将儿子拉回家去。

李老实听到门口的动静，跑出来一看，当他见到小儿子浑身是血的模样，顿时大吃一惊道：“这是怎么弄的？”

李林氏顾不上跟他解释，道：“先把儿子抬进去再说！”

李老实觉得这话在理，于是点点头，夫妻两个合力将李成龙抬进他自己的屋子。小心的放在床上。由于打了棍子，所以李成龙是趴在床上的。他扭过脸来，对站在床前的李林氏道：“你出去！”

李林氏看他激动的很，只好转身出去了。心想：他现在生气不想见我，我就先出去，还好，他爹还在里面。

李林氏出去了以后，李成龙哭喊着对李老实道：“爹啊！都是娘把我害成这般模样的！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由于李林氏与李成龙合计的事情都是瞒着李老实的，因此李成龙如此说，李老实听的云里雾里的，他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说！”

李成龙就将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当然，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但是李老实何许人也，自己妻子做过什么，没做什么，他一听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这件事情你娘固然不对，可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娘她只是让你远远的看那苏娘子一眼，她可有说让你爬墙？”李老实道。

李成才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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