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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不记得爱,只有憎恶。
一旦真正的分手,却又记起爱。
因为爱得痛苦,才愈加铭心刻骨。
这不是孽缘又是什么?
高烧退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对自己说。
我和静开始恢复以前相敬如宾的生活,好象什么也没有改变。
不再联系威,也不愿想起童。
只是听到放蓝心湄的《不怕付出》,会心里一颤,牵动全身。
(2000年的第5天,我要离开你?消失!)我发现我真的是再也无力触动一颗已经没有我的心所爱的人不留恋的表情是最让人心凉的一场雨总相信我们的爱能走下去有笑有泪才会动人难忘记可惜只有我一个人相信改变不了两个人的分离爱你怎么会是个错误从甜蜜一路到痛苦原来未必越拥抱越相处就了解彼此越深入爱你怎么会是个错误从天真悲伤到清楚感情不是够努力够付出就一定留得住幸福le?fin?du?siecle?nous?a?quitte,on?n'est?plus?affirmatif?de?la?*****te,?de?i'eternite,je?trouve?qu'-il?n'y?a?rien?que?je?peux?fire,c'est?toi,?ma?chere?toi,mon?innocence?n'est?plus?la,llne?reviendra,?ni?mou?affection,(世纪末已离我们而去,成为似曾相识我们对于天真?永恒及幸福都不再确定。
我发现我真的没办法,是你,亲爱的你,不能停止作梦。
我的纯真早已逝去,如同我对你的爱与欲
那是童最喜欢听的歌,睡前,躺在床上,她会把MP3的耳塞,一人耳朵里塞一只,强迫我听着,而且还是循环播放。
「昨晚你注意听里面的歌词了吗?」「没,太催眠了,我一听就睡着了。」我想忘却,可是记得。
童说,这首歌,是她的代表金曲。
静热衷旅游,我怕她搬出嫖妓的杀手裥,而坚决支持。还得感谢她没有告诉我母亲,以传统女性的美德,帮我留住脸面。
我照常工作,目标是把全省的总代理权拿下。
童被检举一次后,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操作。现在,广告这行也不好做。
不过,她就吃老底,应该也衣服无忧。还事,威能帮她摆平。
除此外,生活重复,时光流逝,一切朝前。
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本质:恬静,平淡,真实。
简单也是种幸福。
我以为,这样到终老。
直到,静拿来报纸。
「你看,这不是你那个哥们威吗?他被捕,已经开庭了。」我头也不抬。
「你只见过他一次,看错了吧。他在公安局,一向是他抓别人,怎么会别人抓他?」「真的,你看看,标题就是『执法部门干部以身试法,公安干警涉嫌洗黑钱』,正是XX市。」我扯过报纸,没错,是威,垂着头,站在法庭的照片。
(十四)平心而论,没有童的话,我和威还是很好的哥们。威和我虽然性格不同:一个敏感好强、一个大而化之,可我们相处的不错。我做销售,威对做生意、赚钱很感兴趣,谈话投机。威自尊心很强,对身高特别介意,恋爱失败后把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上,甚至——非常钻营——这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这个社会,需要如此才能混出名堂。
知道童和威在一起后,我还想,威除了矮,其他都是配得上童的。他也没有我好玩、粗心,应该可以给童幸福。
可是,还没过多久,怎么就出事了呢?
这次和童被拘留不同,威已经上庭,看来,判刑是八九不离十,只是刑期长短的问题。
童怎么办?
第二次失去爱人,她会坦然接受还是放纵自己?
「威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我得去XX市,马上动身。」「好啊,我帮你收拾收拾换洗衣服,你不用急着回,多帮帮他尽点力。」静还是这么通情达理。
去之前,我先到了童的家。
不知道童是在XX市提心吊胆的等待审判结果,还是留在自己家。不过,先去一趟,童如果在,还可以和我一起,带我去见威。
童竟然在家。她正在收拾家里为数不多的几样威的东西。
童真的变了,从她脸上似乎看不出一点受打击的痕迹。
「威出大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吗?」「没有。」「你是他女朋友,怎么也不看着威,让他闯出大祸。」童抬起头,瞄我一眼,冷笑着「哼」了一声,继续做事。
「这些东西,是清着给威送去的吧,正好,我也想去探探他,我们一起出发,现在走,可以赶在晚上到。」童拿个塑料袋把东西包好,然后丢到楼道的垃圾箱里。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你怎么变成这样?和威吵架了?他现在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还任性,他多伤心啊……」「你是想说,我当年就是这么任性伤你的心的?」「我们过去的事就不提。去吧,我们一起去看威。」「我们没吵架,是分手。」童冷血,无情。
「当初你被关的时候,威怎么救你的,你还记得吗?」「你不提我被关的事情还好,你提,我更不会去看他。」「怎么,威费了那么大劲你最后才能无罪释放,你还觉得他做的不够好?」「是……」童望着我欲言又止,「算了,不提了。」「就是,你摸着良心说,他还要怎么对你,不管他判多少年刑,你以后还跟不跟他,至少现在不能分手啊。你这女人怎么这样绝情、这样现实!我算认清楚你的为人了,幸亏当时没和你好,我就知道你是这样靠不住的人,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童皱起眉头,看着我:「你说什么?我是靠不住的人?」「你难道靠的住?和我分手两个三个月不到就嫁人,威还没判刑就和他分手,你最靠的住了!」我讥笑她。
「我们分手三个月我就嫁人?」「不是吗?你还准备狡辩?」「威告诉你的?」「是了。」童突然鼻头一酸,流下眼泪。
「他原来真是这种人。我问你,要是分手三个月的时候,威是告诉你我准备嫁人,你会怎么做?会来找我,要我别嫁吗?」「怎么了?」「你先回答我。」当然会来找你了,不过,你如果真是爱,我会祝福你,童。
这样我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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