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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丝觉得小老头可能拥有世界最全的雷扬泽秘史,不过她本能地不愿接近他,哪怕被打断游戏时间也不曾跟往常一样跳脚,不仅因其貌似读心的能力,更因一种从骨子里泛出的排斥感。
女巫总是介意各种被常人忽略的征兆的。
何况连雷扬泽都忌惮的话,面貌长得再无害再慈祥也没用。
小老头不似他自己说的千杯不醉,才喝了几杯啤酒便开始疯疯癫癫地絮叨不停。他挥舞着短胳膊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当年跟老板俊帅的酿造师曾祖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老板显而易见地惨淡着脸,对于他俩不知真假的,高于友人低于暧昧的关系很郁闷。
雷扬泽则不断闪躲他胡乱箍过来的双臂,表情空白。这亦是不得已的,万一被他节操无下限的外公碰着了,天晓得无所顾忌的此人会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瑞丝在对方发酒疯之前迅速制定以雷扬泽为碉堡迅速后撤阵地的战略方针,早早闪到角落窝着。她是个女巫,比雷扬泽更不擅长藏心事,若遭到和桑佳一样的待遇她真心会选择性遗忘某些道德底线的。
一边毫无同情心地评价这家的祖孙三代不愧为血亲,老爷子诡谲得没边,切贝丽斯斯加尔图姐弟俩各有千秋,雷……宝宝么,嘿,其实也很怪,非寻常之怪。
“我从没这么丢脸过!”离她不远的桑佳低吼着,盯视小老头的目光几欲吃人。
瑞丝顿了会儿,坏心道:“你确定?我还以为最丢脸的应该是被娜塔莉涮着玩的时候。”
桑佳恨恨瞪她一眼。
“哎呀,有啥关系。”瑞丝不负责任地耸肩,“我也觉得你该主动出击。”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桑佳冷笑,“何况我没你那脸厚,正大光明介入人家情侣之间。”
“我高兴怎的。”瑞丝愉快道,“有本事你就堂堂正正地做点什么好得偿所愿啊。”
桑佳噎了噎,看着桌脚被忽略的老窖酒瓶说:“我们还没比完。”
“不比了,无聊。”瑞丝摆手。
“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我爷爷的酒?”桑佳小姑娘横眉怒目,跟炮筒似的一点就炸。
瑞丝莫可奈何,“我作弊,你信不?”
桑佳将信将疑,“少把人当傻瓜,我亲见你喝下去的。”
“咱身子里少根醉酒的筋,不骗你,跟喝水没两样。”能放倒女巫的只有特制的毒药。
“你!”小姑娘又要怒了。
“诶诶诶,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瑞丝连忙顺毛,眼珠子溜溜一转,笑晏晏道,“这样好了,比起揍那谁一顿,不如我拿别的东西来补偿你如何?”
“我不信你,骗子!”桑佳痛心疾首,表示不可能再二度上当。
瑞丝看她马尾都炸开了手痒地想去摸摸,被怒瞪回来后才抿嘴嘿然:
“我把关键事项都写在纸上,真不真,你拿别的动物做点试验不就知道了……”
****
当小老头开始放声吼唱时,雷扬泽果断选择大逆不道地劈晕他夹走。
这会儿被摧残许久的老板整张脸都呈现菜色了,甚至拒绝雷扬泽支付酒资颤巍巍道:“赶紧走
吧,算我欠他的。”可别再来了……曾祖保佑。
雷扬泽叹口气,转身眼尖地看见瑞丝神秘兮兮地塞给桑佳一约莫小臂长手掌高的四方形物,上面严严实实地盖着黑绒布。
他面色不动,待得出门才道:
“那是什么?”
“我珍贵的收藏品。”瑞丝喜滋滋回答,“我的月牙塔总算少了名长住客。”
“月牙塔?”雷扬泽很快想起那是指女巫用来藏宝和置放契约所得物的传说之地,据称连时间这样虚无缥缈的意象都能具象存取。且并非如同法师塔一般傲然屹立在大陆上,它主人的身份注定其只能隐匿不出。教廷曾秘密研究过,最终结论或多或少都是承认月牙塔以女巫自身为基,筑于她体内这一说法的。“你可以随时从中拿东西?”
瑞丝得意地扬下巴,几乎要手舞足蹈了。“没错,蔷薇花儿一直嘲笑我的月牙塔派不上用场,事实证明她不过是嫉妒我总能得好货,而好货可不是能随随便便使的!机缘,机缘懂不懂!”
雷扬泽沉默一会儿,很正直地没打击她。
……这种属性的好货,就是叫做,废。
怪不得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露出“居然用上了!用上了!用上了!值得摸头·亲吻·爱抚”的扭曲神情,哪怕此行径根本无利可图,完全等同于强硬推销。
趁着心情好极,瑞丝抬头看眼天色,转了个圈轻一点地吻在他嘴角:
“我回领主府一趟,过会儿去旅店找你。”
雷扬泽颔首,目送她蹦蹦跳跳地消失在转角。
“真是可爱的姑娘。”
夹在腋下的人不知何时已醒了,微微一动,挣开外孙的胳臂。
雷扬泽低眸望进那双温柔澄然的眼睛,轻轻一提唇角。
“好久不见,外婆。”
老人点头一笑,摆手道:“我不过一被你外公强留下的亡魂,已经算不得是你外婆了。”
小老太太附在老头身上,多半时候并不肯现身,现下实在思念孙儿只想好好看他一眼。
两人一时无话,并肩走在花都干净的小巷里,偶尔嬉笑着跑过两三名孩童,叽叽咯咯的笑声里全无阴影。
“凯帕真是大变样了。”老太太用着男性的身体,间或虽会暴露一些女气,但随和慈爱的脸庞却叫人兴不起半分笑意。“二十多年前我跟你外公行经此地,尚还跟别处一般穷困的,而今一瞧,竟像是别个世界了,这很好。”
雷扬泽表示赞同,“领主是李罗家的二子。”
老太太温婉地笑笑,“他恐怕也是不得已的,当生命已经跟一片土地紧紧连在一起,他除了让它
变得更富饶之外……就剩下替哥哥挖空心思了。”
雷扬泽高高扬起修眉。
“怎么?”老太太目光如水,“意外?不舒服?这对兄弟的手伸得可比所有人想得都长。”
“不,”骑士大人微微眯眼,“我并不曾考虑那么多。”也不过是打小觉得艾利华威心思太重方才借机与他说了两句有的没的。
“哦?”老太太难得诧异地叹了声,上上下下地打量身边高大的男人,仿佛他跟自己,不,是跟自己的丈夫没有了血缘关系一样。“华夫罗兰家的人代代控制欲强,从不愿任何事物脱出掌控——即便是你。孩子,我很惊讶,你现在是完全专注于过自己的小日子,已经不关注这个国家的某些动态了么?”
雷扬泽揉揉眉心,他觉得跟亲近的睿智长辈说话比打仗还累。
“仅仅是不关注政治而已。”
“你除了关注政治,还能关注什么呢。”老太太叹息。
“我可以关注庄稼长势,也可以关注冬天是否酷寒。”雷扬泽淡淡道,平静的面容无峰无谷。“玛丽丝,请不要忘记,我只是个由你们引导出来的意外。”
老太太哑然。
“……你变了,我的孩子。”
“那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的结果么。”雷扬泽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那里面没有任何一颗是属于他的。
老太太失笑,伸手挽住他手臂。
“好吧,不谈这些糟心的。来说说那位姑娘……”
“……”
“三缄其口?你知道的,我跟你外公多得是办法。”
“你要听什么?”雷扬泽无奈让步。
“不,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玛丽丝老太眨眼,“总归有一天能跟她好好聊聊的,现在,麻烦
你给我们俩老不死的找张舒适的床躺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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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丝回到房间,艾利华威居然已经先行一步去旅馆找她了,阿米德雅也不在,整个卧室里静悄悄的。
疑惑地顿住脚步,瑞丝上下瞥一眼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幔,而莉莉莎其实是很讨厌密闭空间的。
她快步上前撩开帐子,猛一瞠目也顾不得身份便喝道:
“我擦,你搞屁啊!”
只见莉莉莎高高隆起的肚皮边紧贴着个人,赫然是管家婆萝拉。
她仿佛慢一拍般缓缓抬头,目光一如既往地冷漠,搭在腹上犹如枯枝鸡爪似的手很令人心惊胆颤。
“你干嘛?”瑞丝皱眉,斜眼看了看睡姿平静的莉莉莎,知其安全无虞才又盯向老管家婆。
“做确定。”
“啥?”
“确定那是不是大少爷的种。”
瑞丝横眉,一连串诅咒就要溜出口,听得莉莉莎无意识嘤咛一声只好压低声音恨道:
“是不是,你家大少爷自会查证,又没占你的鸟巢,用得着么?”
萝拉低哼,利索地退下床沿重挂起帘幔,而后端着盆冷掉的水出去了。
瑞丝皱眉皱半天,弯腰伸进被单下果然摸到一圈凸起,又掐又捏的居然毫无反应。
年轻的女巫再次竖眉,“死啦你!”
史宾塞眯缝着蒙雾雾的绿豆小眼,探个头便立即缩回去。
“她什么也没干,寡盯着看。”它低低地模糊道。
瑞丝再次摸它一把,就是下手轻了些。“你没事吧?刚刚瞧你脑袋上好像肿了个包。”
“……没事,瞌睡撞到的。”
瑞丝将信将疑,“你这回蜕皮周期是不是太久了些?不舒服的话干脆回金霜森林让法尔尼贡拉大人看看。”
史宾塞闷闷地无声无息,但拒绝之意十分坚定。
明明以往只要提到法尔尼贡拉大人就兴奋的。
瑞丝也不知拿它怎么办才好。
“你等着,一会儿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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