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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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吃完时，上官霓裳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宋阳，“宋先生，我今天上午攻读医书，有几个地方不是很懂，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吗？”

宋阳忙转身，“不敢不敢，上官小娘子客气了，能为小娘子效劳是不才的荣幸。”

“哦？上官小娘子在医书上还有不懂的地方吗？我也想听听呢，两位不会嫌弃吧？”却是孙倩也折了回来，很是轻佻地靠近了两人。

上官霓裳直接无视了孙倩，从衣袖中取出了一本泛黄的医书，翻到有标记的书页，问出了几个不太理解的词汇。

宋阳靠了过来，翻看之后仔仔细细地给上官霓裳讲解了起来。

孙倩自然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却也热络地靠了上来，装模作样地瞟上了几眼，待看到医书上密密麻麻的勾画，顿感一阵眩晕，心中也不知道怎么鄙薄地骂两人呢，眼睛也瞟向了三清观的屋脊。

请教了几个问题之后，上官霓裳道谢，而后快步离开了，宋阳也折回了自己住处。

孙倩对着两人的背影啐了一口，骂道，“真是两个书呆子，难怪一个死活考不上，一个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言罢，也扭着丰满柔软的肥臀离开了。

晚餐，青松道人依旧没有出现，而那个穷酸书生宋阳据说身上又没钱所以出去卖字去了，也没有来吃饭。其他几人也是各怀心思，胡乱扒了几口饭，就各自回房了。

夜幕降临，寒气逼人。

上官霓裳睡意全无，想再看会医书却发现自己难以静心，索性撇下了医书和衣躺在了床上。

本来是信心满满要惩戒青松道人一番的，但事到眼前，上官霓裳却又有些犹豫了，更确切地说是有些害怕了，虽然已经认真地设计好了各个环节，也安排了后路，但毕竟是第一次惩恶，而且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

万一，万一我失败了，会不会真的会被欺负啊？如果我成功了，是不是太恶毒了一些，这个青松道人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上官霓裳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横梁上的蛛网瞎想着。

夜已深，寒风吹落了院子里枯枝上的残雪，携裹着雪粒打在了窗纸上，沙沙的声音伴随着上官霓裳辗转反侧的吱呀声，构成了独特的寒夜交响。

去？固然可能惩恶，但也可能失败了被欺负；不去？固然相对安全了一点，但青松道人会不会自己上门，明天呢，明天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上官霓裳真的是无比纠结。

“嗒嗒～”轻柔的敲门声惊醒了出神的上官霓裳。

上官霓裳慌忙从床上爬起来，疑惑地询问，“谁呀？”

“我，孙倩。我怕上官小娘子晚上一个人去不方便，特地过来陪妹妹一起。妹妹还没睡吧！”

孙倩的声音很轻柔，客观来说也算很悦耳动听，但上官霓裳想到这声音背后那个肮脏的身体就觉得很恶心，自然也觉得这声音很刺耳。

“没呢，那有劳孙姐姐了。”既然人家都来了，今晚想不去也不行了，上官霓裳也坦然了起来。

又披上了一件夹袄，上官霓裳从里面拉开了房门。

孙倩站在门外，穿着厚厚的大红妮子长裙，脸上涂了脂粉，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因为是夜晚，没有佩戴头饰，头发披散在脑后，倒也别有一番风姿。

上官霓裳也不得不承认，这孙倩确实算得上是美女，就是人品实在差了点儿。

“上官妹妹，姐姐知道你一个人害怕，特意过来陪你了。”孙倩热情地走了进来，自然地挽住了上官霓裳的手臂，像是搀扶，也像是胁迫。

“那多谢孙姐姐了，如果不是孙姐姐，我还真不敢去了呢！”上官霓裳也热情地回应，不过身体一侧，将手臂从孙倩手中挣脱了出来。

孙倩微微一怔，随即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应该的，应该的，谁让我们都是女人呢，上官妹妹，女人难做啊。”

孙倩故意将女人两个字说得很重。

上官霓裳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活脱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真萝莉，“是啊是啊，孙姐姐，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呢！对了，孙姐姐，其实你年龄应该和我娘差不多吧，要不我叫你孙阿姨吧？”

“你？”孙倩笑容瞬间凝固。

“怎么了，不对吗？”上官霓裳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更灿烂了。

“哼，走吧，别耽误了青松道长施法！”孙倩气呼呼地在前面带路，上官霓裳也收起了笑容，缓缓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