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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干净?哼,潘毓睫毛低垂,盖住眼中轻蔑的神色。洁癖这毛病上辈子可没有,只是因为龌龊的事情看多了,难免会觉得脏。他那对父母以为他是个小孩儿就当着他的面荒唐,满地的衣服,散不掉的烟味,黏在家具上的液体,就是他童年的记忆。在这样一个家庭长大,不擦擦哪有地方站脚?人经历的越多,回忆越厚重,毛病就越多。
潘毓坐下来,缓缓呼了一口气,压住自己怨恨的情绪,用平常那种淡然的口气道:“快吃吧!”
“嗯,”邓梓掰下一次性筷子,笑道,“还是这家的干丝好吃。”
潘毓看着她满足的样子也有了胃口,夹起一个铁蛋咬了一口,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这家还原度真高,感觉还是熟悉的味道。不过也说不定是面前的人一样。他接过她递来的湿巾,闻着消毒水的味道,豁然有一种有情饮水饱的满足感。有一个人时时刻刻念着你,吃着泥土也觉得美味。
酒饱饭足,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公司的路上。许是今天太冷,路上都没什么人,偶尔有人越过他们也是一副形色匆匆的样子。
邓梓看着前面走着的潘毓,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心里想了个大概,组织好语言她才停下了脚步。
潘毓也几乎同时停下了,就像后面也长了双眼睛一样。他微微回身,两眼询问地看着她,
邓梓深吸一口气,上前不安地拽住他的衣袖,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还是去见一下你母亲好不好?就当是个交代,从此再也不提。我也想知道,你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想知道她和潘毓长得像不像?是不是也会偶尔惦念起她的儿子?
潘毓牵住她的手,邓梓才发现他的手更冰了,冻得她几乎打了个寒颤,她顿时有些心疼:“你很冷?为什么不戴个手套?”
潘毓没有理会她,只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就不要去打听我的过去,不要去见我的父母,好不好?”
他这话说的太郑重了,邓梓从未见过他表情如此凝重的样子,顿时愣住了。
“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潘毓放开她,背过身去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悲喜,“你若是执意要打听,就是在揭我的伤疤。有些人,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只希望能再也不见,从此淡忘。”这是他的真心话,他不想骗她。只是有时候会有微微的恐惧,害怕等她见过他父母,就知道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样子,就会放弃他。人生那么短,他也没想过要生生世世绑着她,就是这一辈子,一直爱他相信他不行吗?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酸,睫毛轻眨却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
邓梓呆呆地看着潘毓,寒风中他只穿了件米色的风衣,瘦削的背影更显落寞,好像随时要羽化而去。邓梓心里突然很慌乱,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
她的眼睛湿润了,泪如雨下,把头埋在他的背上,鼻尖都是他干净清爽的气息。潘毓没有动,良久,才伸手握住了她交握在他身前的双手。
“对不起,”邓梓哽咽地说,“我以后再不这样了,是我没能体谅你。”她一直生活在天下无贼的象牙塔中,对于别人的伤痛太过于想当然了。不是每个伤口都能愈合,不是每个过去都会释然。
潘毓翻过身子,紧紧搂住了她。邓梓闷闷的哭声传进他的耳蜗,平静了他有些躁动的心。他慢慢地低下头,亲吻在她的发旋上。她的头发黑亮柔软,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心软,悲悯,心无尘埃才能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这就是他选择的人,只因她流下的是他早已干涸的泪,她说的是他说不出口的话。
一阵大风吹过,孤零零的枝头一片树叶也没有,可树枝晃动摩擦,声音仿若悲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学校都传来了眼保健操的声音,邓梓才猛地抬起身来,擦干眼泪:“不得了了,要迟到了。”
说完,头都不敢回,拉着潘毓大步往公司跑去。直到两人分开,她都一直低着头,只哑着声音说了句再见。
潘毓看着她的背影却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他多了解她啊,邓梓哪是会怕迟到的人,她要是有这么强的事业心就好了。八成是哭肿了眼睛不好意思给他看见,这才急吼吼地赶去上班。
潘毓笑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的样子。他不能让她见那个女人,看起来她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不安,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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