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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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道：“你只有一周时间，现在听我的……”

靳松怒道：“为什么听你的？你干脆也控制我的头脑好了。”

“我倒是想，可惜没了头脑有些事就干不成。”

“什么事？”

“让你有和使徒一样强大的能力。”

“你听好，我不会帮你干坏事。”

“好啊，我现在就控制你再杀个千八百人。”

“你……”

“快点，你时间不多。”

靳松无奈，“我该怎么做？”

“出门，找一条河。”

刚好，在安全屋附近就有一条小河，靳松跑出去外面是深夜，天上星月齐辉，照得大地亮堂堂的，河水波光鳞鳞，他突然发现，这同鬼手第一次觉醒一样，是月圆之夜。

“跳到河里。”鬼手下令。

“干嘛？”

“你跳是不跳？”鬼手声音变怒，手上出现红光，警告他会控制他杀人。

他只好试探着下了水，河水不深，只到他腰间。然而鬼手与河水一触，只听呜的一声一团红光从鬼手漫延开来，整片河水蒙上一层红光，接着河水开始沸腾起来。

“好烫！”他大叫起来想逃上岸。

“你敢动？”鬼手又怒，“我警告你，你再不听话我就把苏曼和崔永然杀了。”

他一听忍了下来，河水越来越烫，只见河水开始沸腾，不少鱼虾都烫得弹跳起来，他只觉下半身烫得不行了，大叫：“你要烫死我吗？”

奇怪的是鬼手没了声音，靳松不知道鬼手进入施法状态就没了自主意识，换成傅世鹏或周桐肯定会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心灵互动消失了。但靳松想不到，他虽然烫得受不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水里，心里只记挂着别人的安危。换成稍微聪明一点点，见水都开始沸腾了，肯定担心自己会被煮熟，但他还坚忍着，终于，他扑通一声整个人栽进水中，被热晕了过去。

红光大盛，开水把他煮得皮焦肉烂，可鬼手上的红光不停地修复着他的身体，一股奇特的力量两头拉扯他的身体，调整他的骨胳，同时他皮下出现强壮的肌肉，烫坏的面容也在不停修复，眼窝微微下陷，棱骨变高，越来越像格斗家所说的“格斗标准脸”，两侧的骨胳能更好地保护眼睛，下颌提升，有了一个坚硬的下巴，骨节内发出刷刷的响声，像无数小锯子不断破坏他的骨小梁，但同时又催生更多的碳酸盐和钙质附在上面，使其更坚硬，耐受度更高。

不知过了多久，水温开始变低，猛地靳松在水中打个机伶，大口喘着气站了起来，他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本能地想先上岸，但一个跨步时奇迹出现了，他居然轰一声从水中冲天而起，一下跳出六、七米到了岸上。

“这……”他看着自己的腿以为在作梦，同时感觉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力量好像源源不断地涌向四肢百骸，看一摸身体，发现肌肉变壮了，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但只要一用力就飞速膨胀，好像力量要从中炸出来一样。

这时脑海中响起鬼手的声音，奇怪的是它声音很微弱，“第一层完成了，适应一下，明天进行第二层。”

“什么第二层？你对我干了什么？”

但鬼手没了回音，右手也不再有反应了，好像休息了一般。

靳松惊疑不定地回到安全屋，当他经过一块大石时，忽然出现一种爆蓬的信心，信手把石头推了一下，奇迹又出现了，这块五百多斤的石头被他随手推得翻个跟斗。

“啊？”他彻底惊呆了，这回自己明明用的是左手啊。

他意识到什么，长吸一口气向石头拍去，啪的一声石屑纷飞，居然一掌把石头劈得五分四裂。他看看安全屋的屋檐，一个纵跃，轻松地飞上屋顶。

“我……变强了？”他开始明白鬼手的意图了，“它让我变强去对付使徒！”站在屋顶，仰望着天空又大又圆的月亮，心里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管多讨厌鬼手，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第一层？第二层？明白了，它在教我某种功夫，让我一层层上升。”他总算理出个头绪，可心里又泛起另一种恐惧，这该死的鬼手肯定不安好心，会让自己干些什么呢？

他不安地回到房中，看到龙静房门开着，她依旧在床上酣睡，可以看到她天灵盖顶一团红光正慢慢消失，靳松心想要不要告诉她呢？

可想到鬼手说她在耍自己他又莫名地担忧，万一鬼手说的是真的呢？他到底该相信谁？他感觉脑中纷乱，慢慢带上房门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