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虚无破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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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师祖说派里一片祥和，若没什么事就多到外面走走，不要有事没事就在他老人家面前瞎逛……”

“呵呵，你师祖就是一个老顽童”

“师祖真的很好，我这么大只见过师祖伤过一次，就是师父去世那日。他哭得像个小孩似的……”

“那，师祖岂不是很恨将臣”

“那倒没有，师祖真的很开明。他说，将臣不是茅山派可以收伏的，还说师父之所以有这一劫也正是因为这是他的命。以后见到将臣不得无礼”

“那你呢，你心中可有恨过将臣？”

“谈不上恨，以道士的立场来看，斩妖除魔是份内事，若是被妖魔所杀，这怨不得别人，只能说明其能力不高。妖魔鬼怪做错事，尚有我们来收伏。但若然我们做错了事，谁来收伏我们呢”“嗯，你说得很对”若然马家做错了事，又有谁来收伏。马灵儿为情所苦，便下了誓言，不得为男人流泪。这本来就夹带了私人恩怨在里面。害得马家女人几千年来一直这么辛苦，是时候要和姑姑说明这一切了。和虚无他们商量过认为没问题之后，便决定去姑姑。

站在楼下，突然间有些退缩，姑姑会见自己吗……

“我陪你上去吧”玄玉握上自己的手笑道；

“嗯，谢谢”有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握上对方的手，便能带来更多的勇气。

走上楼上，看到半掩的房门，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就如同当时自己仍在读着书回到家的场面一样，姑姑一个人靠在阳台边，空旷的房间就她一个人静静站在那里。这个面画总是时不时出现在脑海里，常常在梦里见到。

“小玲，你吓不到姑婆的。姑婆早就知道你进来了”

姑姑淡淡一笑转过头来，惊得自己不知如何面对。

“姑姑……”“叮当？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等会小玲就要回来了”马丹娜有些意外，以为叮当这一辈都不会再回来了……

“丹娜姑姑”

“哦，玉儿也来了”姑姑似乎有些恍惚，半天才反应过来。

“姑姑，我想和你谈一谈”

“嗯”“……”对于将臣的话题，真不知如何开口，好怕姑姑会生气。

“丹娜姑姑，我来说吧，女娲降世你是知道的，对于她灭世的动机，是源自于她那五色使者，从她创造人世间开始……”

“你是说，将臣之所以这样是受女娲的蒙骗？”马丹娜有些意外

“姑姑，我并不是为了将臣而解释什么，我只想说这一件事牵扯到整个苍生。我知道，要对付女娲首先还是要面对将臣的，这一点无可避免”“叮当，你真的见到马灵儿了？那，那你做好面对这一切了吗”

“嗯”

“你当初又如此……唉”

“姑姑，虽然叮当没办法让无泪血咒解禁，但起码有办法结束这一切了”

“叮当，你既然出了家门，就不要再理这事了”

“姑姑……”不明白为什么姑姑会这么想，多一个人分担不好吗，而且自己的能力也恢愎了啊。

“你走吧，叮当，以后不要再过来了。马家会处理这事的，小玲也会背起这重任，你不要再介进来了……”

“叮当，回去吧”

回到waitingbar心中苦闷，往吧台上一坐，随手拿起酒杯倒上满满的液体狠狠灌了下去。冰凉醇香的酒滑过喉咙，竟有种难言的畅爽。忆起前不久，还有一个身影在自己面前不停地转来转去，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如今却不见踪影了。

心中有些酸闷，不禁又倒上一杯，趴在台上，自顾自笑了起来。“玄玉，你要不要尝一口”

“道士不能喝酒”“呵呵，你骗我，上次你还不是喝了”

“那个不算是酒”

“玄玉，你说，是不是姑姑还在怪我呢”声音沙哑得好像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当然不是，丹娜姑姑是担心你，”

“呵呵，我现在就是一块夹心饼，不管哪一方，只要用上一点力，都会把我这颗心压得又酸又痛”“难道你就那么喜欢他？”玄玉静静看着眼前已有醉意的女子。也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敢鼓起勇气去问她。

“喜欢？不知呢，就是觉得不舒服，很难受……”摇动着酒杯想喝上一口，却发现没了。摸索着台上的酒瓶，为自己倒上满满一杯。

“别再喝了，我送你回房吧”

“不要……我要喝”只要喝得醉醉的，就不会想这些烦心事，不会想将臣，不会想那个死狐狸，不会想起自己原来不再是马家第四十代传人。只会想和姑姑的一点一滴，当初一个人的逍遥，无牵无挂，有的只是为苍生的使命感。

“叮当，你真的醉了”打横把她抱起，走上房楼，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为她拨开贴在脸上的发丝。情丝入心，无谓挣扎，不知想告诉她还是告诉自己。

“玄玉，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吧……不会像将臣那样骗我，也不会像那死狐狸一声不响地走了，你告诉我，你会不会留在我身边……”

“叮当，你先放手”她突然拉过自己的衣领靠得好近，

“我不放……万一你也走了呢。”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自己可以令她开怀的话一定会这么做的。她，就连醉了，都不安定。她抓得很用力，就算闭着眼仍皱着眉头，担心自己真的就这么走了。“我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的，你可知道。”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哪怕是死了，也会呆在她身边。她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到死都不会知道。

如果此生生来便为她而死的话，那么他愿意，真的愿意……

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入睡，为她盖好被关上灯才悄悄离去。

当房门关上，虚无从黑暗中走出来，看来玄玉知道了自己身份。幽幽紫瞳看着熟睡的女子，有一丝懊恼，早知她去马家不会这么顺利的，若果当时陪着她去，那么她刚才问的人是不是自己了呢。

“热……”迷糊中把被踢开，但仍觉得很热，尤其心口那处地方，好像被火烧了般灼热。把胸前的衣领扯开，当肌肤接触到空气后，热气迅速消去，这才沉沉入睡。

虚无脸色红润未退，千万年来，居然还有让自己心跳加快，呼吸困难的时候，心想之前不是没看过她换衣服，身材是很好，但那时候都没多大感觉，最多心漏跳了一拍。绝没有今日这么大反应。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触及她那心口中的刺青，不由得一愣。她，竟然是……不可能的。

迅速冷静下来，命运恐怕还不知道，又或者他怕是算错了一步。但仍然不会影响到大局的。

“早啊”抓了一把鸡窝头走到楼下，便看到虚无一人坐在那喝着闷酒。

“干嘛一个人喝着闷酒，你的好基友呢……”收到他一记眼刀，不在意笑道“人生就是不停被人调侃的，习惯就好”

拿过他手中的酒瓶，为自己倒上一杯正欲拿起，“你别喝了，女孩喝得太多酒，没好处”

“你，能不能先放开手”既然知道别人是女孩，就不要这么大力。又不是要和他过招。不过，他今天是不是转性子了，居然还对自己好言相劝呢。

“你今天若是没病，那定是有心事。好歹搭挡一场，说来听听”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被他那双紫幽幽的眼盯住，那种感觉不是那么好受。“谈不上了解，只是略微知道你的为人”

见他沉闷不说话，继续开口“你和将臣关系很好吗”

“何以见得”

“因为你提到他总是冷嘲热讽……”

“他和我一起长大的，我的全名叫虚无破天，而他则叫荒芜地煞。在族里就我和他的关系较好，类似现在所谓兄弟关系。那时神魔大战，本不关族里的事，但族长开口说，要我和地煞一同下去执行监察这次战争。主要是为了维护宇宙的秩序，不允许有人从中搞破坏。”

“怎知下来的时候，有心人便借着我们降临之际，地煞被结印所伤，失去了记忆。更夺取了我的神魄。这个让我们只能永远留在这个空间里的手段。”

“所以，这个有心人是女娲，而神魄就是你要夺回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不与她正面冲突，并不是畏惧她。而是因为地煞”

“放心吧，你最后会夺取回属于你的东西，将臣也会恢复记忆，这一切都会变好的”给他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如果，把你这妆容整一下，我觉得说服力会更大些”“死僵尸，敢挤兑我”狠狠一拳打过去，他倒是没多大反应，自己却痛得五官都变形了。

“哈哈，你本来就长得这副模样，我是真的没说谎哦”

第一次听到他爽朗的笑声，飞扬的眉目，平日紫幽幽的眼瞳显得璀璨夺目。苍白的肌肤，高挺俊朗的鼻翼，笑容明朗，哪还像初见时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