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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枝干,梅香浮动。
听令拿人的衙差已将万宁和岑菁包围了起来,雀尾眼露狠光,面色如冰,将万宁护在身后。
双方冲突一触即发。
“知州,虽说您今日痛失爱女,悲愤难忍,但这案子尚未查清,怎就要拿人?您先是怀疑我家宁儿,现在又说我家菁儿是凶手,这簪子虽说是菁儿的,但若是她所为,她何不将簪子扔了,谎称丢了,如此便没了证据。为何她还要拿出来,自己指认自己呢?这里头肯定还有隐情。”岑平急急上前,挺直了脊梁站于袁知州面前,质问道,“还是说知州您有隐情,需要马上拿人掩饰?”
“岑平,你个老匹夫,你胡说什么?现在死的是我的女儿,凶器在你的女儿身上,你倒敢来质问我?”袁知州大怒,拍案而起,指着岑平鼻子就骂道。
“凶器在菁儿手上是没错,但也不能证明就是菁儿杀了人。而阿秀身上还有诸多疑点,若是她真珠胎暗结,那令郎也是脱不了干系。”岑平见袁知州撕破了脸,也不再顾忌,护着自己女儿才是正理,要是女儿入了狱那得吃多少苦头。自己女儿自己最了解,他绝不相信她会杀人。
“好,好,那我就听听你家女儿能说出什么花来。”袁知州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松了口,因为岑平说到琚秀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孩子是不是他家二郎的,他也不敢肯定,但若是,那这事会不会还有其它隐情。
没了一个女儿也就算了,若是再把儿子赔进去……袁知州心里打起了鼓。
“宁儿,你放心大胆地说,爹爹护着你。”岑平见袁知州给了万宁说话的机会,赶紧回头鼓励万宁。
万宁抿唇点点头,目光坚定,让岑平稍稍心安。
“各位,今日惨剧凶手尚未抓获,但我姐姐绝对不会是凶手。
从时间上,姐姐并无作案的机会。
在宴席上,袁大娘子是第一个离去的,其实她当时并未入席,只是进入偏阁,因听得黄郎君那一番把她当做自家妹子的话,一时伤心气愤,这才愤然离去。
第二个离开的是孙姑娘,她紧跟着追出去劝说,这点紫纤可以作证。
按照紫纤的说法,孙姑娘和袁大娘子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然后就是紫纤离开。
此时偏阁里离开的第三人是琚姑娘,她嫌里头闷热,便也离了席。
且她在席上也未吃东西,只吃了醋腌萝卜,又很是怕热的样子,现在想来,恐怕她确实是因为怀有身孕才会如此。”
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同知此时赞同地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怀胎的妇人爱吃酸,怕热,琚姑娘这症状确实像。”
万宁继续道:“按案发现场的情形看,琚姑娘离了席来到了这寒香园,因为捡到了孙姑娘的耳坠子,小梨也离去寻人还物,故而此时在寒香园内的袁大娘子、琚姑娘都是一个人。
那时候两人并无遇见,估计是在紫纤离去,琚姑娘到园子的这段时间,袁大娘子走去了厢房或是凶手将她约到了厢房。
凶手在厢房内拿香炉砸晕了袁大娘子,拿金簪划伤了她的脸,又将她闷死,然后拿着金簪正欲出门时遇见了独自一人漫步到厢房的琚姑娘。
琚姑娘撞见了凶手,于是凶手一不做二不休,举起簪子刺进琚姑娘的心口,杀了她。从琚姑娘死时的姿势来看,她刚要进门就遭凶手突袭,都来不及逃跑,就死了。”
“你说的这些只是案发的过程,从何处可证不是岑菁干的?你也说了凶手拿着金簪,这金簪不就是岑菁佩戴着的吗?”袁知州冷声打断万宁,问道。万宁点点头,说道:“不错,这簪子确实是我姐姐的,但却不能说一定是我姐姐拿着簪子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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