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都怀了我的孩子你觉得我还会留恋你吗?(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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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与他并肩走出车库,从一扇门后进入负一层的电梯,靳湛柏按下上行键,又低头看着他的妻子。
斩月抬起头,微微眨了次眼睛:“在长辈面前,不要对我太好,尤其是你妈妈,好吗?”
靳湛柏矮身,把鼻尖搁在斩月鼻尖上,柔情似水的低语:“不对你好,你不跟我闹?”
斩月错开脸,与此同时,靳湛柏双手捞住她纤细的后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嘴巴有些野蛮的亲起了斩月的脸颊。
一下接一下,斩月不停的动弹,双手推拒他胸膛,他没有停住的意思,直到电梯发出“叮咚”的声音,他才把不断往后仰的斩月拉住,揽进自己怀中,搂着她进了轿厢。
大清早,电梯里没有人,按下楼层键后,靳湛柏转身,把斩月再次困在自己怀中,俯身又要吻她,斩月难以招架,急忙撑起脖子,一攒劲,筋脉的颜色突突的加深。
“你别这样……”
靳湛柏置若罔闻,一个手掌勾起斩月的后脑勺,把她往后退的脸蛋带到自己面前,轻轻的用唇压住她的唇,固定好她,才开始逐渐加深,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
两人带着早餐的味道在电梯里纠缠,他的动作强势勇猛,没几下,斩月往后退了几步,撞在梯壁上,倒是方便了男人,他抽出揽着她后脑勺的手,捏起斩月的下巴,开始吸她的下唇。
她的手在他胸前推挡,靳湛柏腾出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绕到他腰后,没几时,斩月放弃了抵抗,双手圈着他的腰,下巴也昂了起来,开始回应他。
楼层到了,靳湛柏放开她,经过刚才的深吻,两人都有些气虚,靳湛柏用额抵着斩月的额,眼睛坚定又犀利的盯着斩月垂下去的眼睛,动情的说:“老婆,我爱你,我爱你。”
……
老太太正在徐妈的伺候下洗脸,看到最喜欢的儿子带着儿媳妇来看她,欣喜的不得了,一个劲儿比划着:“快快快,坐,芳敏,给小五倒杯水。”
徐妈乐见眼前的温馨一面,搬了两张塑料凳子放在老太太床边,让靳湛柏和斩月坐在那里,陪老太太聊聊。
“妈,心电图拍了吗?”
“九点钟拍。”老太太喜出望外,瞧着靳湛柏就高兴,望到斩月,自然也爱屋及乌:“小五媳妇,有水果,你自己削着吃。”
斩月知道老人家盛情难却,说了声谢,走到柜子边拿了两颗苹果,回来安安静静的削着皮。
做婆婆的,没有不喜欢贤惠能干事的儿媳,瞧着斩月低眉顺眼又朴素的样子,心里是忍不住称赞的。
靳湛柏牢记斩月说的话,在长辈面前,不要对她太好,所以他没管她,任由斩月一个人忙活,自己倒是为了安抚老太太的心,和老人家说了好多话。
老太太心里感慨,这小儿子15岁去美国以后,很少回家,回家次数多的时候也是和关昕谈的那会儿,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女朋友在一起,晚上也不回家住,那时候她心里真是埋怨关昕,把男人像皮带似的绑在自己腰上,这对嫉妒心是本能的女人来说,都是一项大罪,老太太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抢走了,关键关昕还不乐意靳湛柏回家,以她的立场,他所有能挤出来的时间都得给她,老太太从那时候起,就对靳湛柏的恋爱抱有微词,心有余悸,不喜欢跟他儿子谈恋爱的女人。
现在看到斩月,她的想法又莫名的改变了,这个女孩自立能力很强,把她的儿子照顾很好不说,还不像关昕那样娇气任性,类似“我和你妈掉水里你救谁”的弱智问题,绝不可能从她口中提出,她理解的很透彻,母亲才是一个男人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不会让男人夹在中间日夜为难,也许她的儿子会在私底下两人独处的时候给她某些安慰,但老太太完全不反对,至少她儿子在找到这个女孩后,对她温柔了许多。
“伯母,您吃水果。”
斩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老太太,老太太高高兴兴的接过,一口咬下去拧了一次眉,斩月瞧着赶忙绕过靳湛柏,到老太太身边接走苹果,柔声问:“是不是酸到牙齿了?”
老太太挥挥手,乐呵呵的说:“不是不是,这苹果太大了,不好咬。”
斩月又折到外面小客厅,徐妈正在搓洗老太太换下的衣服,扭头望着斩月,亲切的问:“闺女要什么?”
“徐姨,有碟子吗?”
徐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起身帮斩月拿了个盘子,斩月谢过,去洗手间冲洗干净,然后把老太太刚咬过的苹果切成丁状,回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找到了干净的水果叉,放到盘子里端给了老太太。
“伯母,早晨吃一点水果,能清理肠道。”
“谢谢谢谢。”
老太太客气的接过,偷偷朝靳湛柏看一眼,她儿子正喜闻乐见的看着婆媳其乐融融的这一幕,不动声色。
“小五媳妇啊,别忙了,坐着,坐着。”
老太太指着空凳子,斩月坐回去,歪头问靳湛柏吃不吃苹果,他扭头,看着斩月,眼底像星光般璀璨:“吃。”
斩月削起来,靳湛柏还流连忘返的凝望她,直到老太太说话才想起来转头。
“今天你二嫂过来,等一下,你带你媳妇回家吧,都这么忙,有时间休息休息,能来看看妈妈,妈妈就满足了。”
靳湛柏伸手替老太太喂苹果丁,这一招老太太受用的很,笑的合不拢嘴,一口接一口吃着儿子喂来的水果。
“我不忙,今天和斩月在这里陪你。”
“唉,还是我儿子媳妇好,那死老头,到现在都没来看过我。”
靳湛柏温雅的噙着笑意,父母打闹一辈子,他听到老太太说要离婚的事,真的一点儿都不紧张,这两个老小孩,平时又吵又闹,真要把他们分开,看他们怎么伤心难过吧。
许多夫妻的感情都不热烈,只是在不自知中已经融入骨血,是双手双腿的关系,谁都离不开谁。
斩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靳湛柏,他伸手接过,咬了一大口投入的吃着,看似并不注意斩月,可她一起身,他就忙着扭头,目光追随她而去。
老太太怎会看不出儿子那浓浓的爱意,这小子对爱情就是这样,好像天生受制于女人,前几段爱情也是一样,其他的老太太不知,但关昕那一段她是知之甚多的,靳湛柏也像如今对斩月这样对待关昕,恋爱的时候深深的投入,把关昕当成全部,如果不是那女孩任性成性,如今,早已和靳湛柏修成正果。
她儿子她最了解,是个对喜欢的女人极度宠爱的男人,虽然谈过不少,但每一次都全身心对待,不背叛不劈腿,如果不爱了也会干净利索的说清楚,绝不会拖泥带水,耗费彼此的时间,只要被他爱的女人懂得珍惜,他绝对会给你一个幸福完美的婚姻。
从母亲的角度,她儿子万里挑一,从女人的角度,她儿子还是万里挑一。
老太太细想着靳湛柏的这几段爱情,不禁感慨,当初那么多融入骨血的相爱,都比不过天时地利人和,都比不过在恰当的时间遇到恰当的人,而那些曾被靳湛柏深深爱过宠过的女人,如今幸福还好,若都像关昕一样,抱着回忆痛苦,那该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用青春调教出来的男人最终被别的女人捡到,她不费力的享用你的男人,享用那些原本是属于你的宠爱与呵护,而那个男人再也不爱你,绝情的忘记你,跟现在的女人幸福的出双入对,如果旧爱走不出心里的魔障,这将是多么剜心剔骨的嫉妒与疼痛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里恍然,斩月的命,不是一般的好。
能成为一个优秀男人的终结女人,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
斩月后来去帮徐妈的忙了,靳湛柏陪着老太太聊聊天,气氛舒适的很,只是这一切,都被推门而来的两个人打乱了。
斩月当时正蹲在卫生间刷抽水马桶,听到声音回了头,看到靳东搂着佟怜裳,站在门外,下一秒就听靳东状似惊讶的疑惑:“怎么小婶还干这种活呀。”
佟怜裳没有轻视的眼色,只是偎在靳东怀里,安静的看着斩月,显得像一只听话的小白兔。
斩月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眼睛恍惚片刻,出现白茫茫的景象,谁知手臂已经被谁抓住,之后落在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里。
靳湛柏进来的时候已经将靳东和佟怜裳推开,此刻他搂着斩月,几乎将她纳入自己的身体内侧,不让外人碰到她,带着她走出卫生间。
斩月承认,那一刻,她是需要这个男人的,当佟怜裳一身名牌、化着精致妆容出现,并用垂下来的眼神看着她时,她便觉得自己是多么卑微渺小,多么不堪一击,如今被这个男人温柔的呵护,好像有了遮风挡雨的港湾,心头瞬间便又宁静下来。
“是小东东啊?快进来!”
“奶奶叫你。”佟怜裳左手抚在靳东胸上,柔情万种的向上看他,涂着睫毛膏的大眼睛今天带着摩卡棕的美瞳,耀眼魅惑。
靳东冷色调的眼光锐利的瞟过斩月的脸,像一把匕首划过她肌肤,笑意森寒。
搂着佟怜裳进了里间病房,老太太一瞧怀了身孕的人也来了,立即指责道:“哎呦喂,你带她来干啥呀!赶紧的,你两都回去,”老太太再一打量佟怜裳的穿着,不禁苦恼,不得不说,“裳裳呀,你有宝宝了,以后少穿高跟鞋,这种巴身子的衣服也尽量少穿,对胎儿不利哦,你上次差一点滑胎了,忘记了?”
佟怜裳没反驳,却顺着手臂的方向朝靳东看,他把她护的牢牢的,跟老太太辩解:“奶奶,没事的,来之前,我带裳裳去看医生了,宝宝很好。”
“行了行了,赶快坐下来。”
老太太不放心佟怜裳那八厘米的高跟鞋,指着床尾的沙发,催促到。
佟怜裳所到之处都丢不开大小姐的样子,也不是她故意显摆,只是显赫的身份已经侵入她的行为表现中,刚坐下,就仰头拉着靳东的手,娇滴滴的嘟着嘴巴:“老公,我想喝牛奶。”
靳东摸摸她的头,没有底线的娇惯她:“好,我去给你买。”
“裳裳呀,客厅有特仑苏,你喝不喝的惯?”
佟怜裳朝靳东看看,显然有点儿为难,她想喝市里一家饮品店的牛奶,但也不好拒绝了老太太的好意:“嗯。”
“我去给你热。”
佟怜裳抱着他的手臂不放他走,老太太看不惯年轻人不顾场合的卿卿我我,故意吭了一声,对客厅喊道:“徐妈,热一杯特仑苏。”
徐妈没应,反而是斩月走到门口,对老太太说:“伯母,徐妈去买肥皂了,您要什么?”
“噢。”老太太不太敢指使斩月干活,怕靳湛柏生气,眼下一个是儿媳,一个是孙媳,也确实得一碗水端平。
“伯母您要什么?”
“帮裳裳热杯牛奶,不好意思啊小婶,我老婆怀着孩子,比较贪嘴。”
“咦,你讨厌,人家才没贪吃呢。”
“好啦,就你最调皮。”
斩月看完靳东勾了勾佟怜裳下巴,两人打情骂俏的这一幕,默默垂下眼睛,应了声“好”,转身不见了。
靳湛柏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盯着从门口折回来的斩月,她脸上平静,脸色却有些苍白,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在柜子边,将特仑苏倒入塑料杯中,靳东在房里“不好意思”的提醒:“哦小婶,不要用微波炉,那有辐射,对我老婆不好。”
斩月没应声,靳湛柏看她走到桌边,拿了个玻璃汤盆,拎起水瓶倒入大半,然后把盛着牛奶的塑料杯泡进汤盆里温热。
他的火气不知不觉已经蹿到了头上,来的急速,倾身把烟蒂蘸灭,站起来径直往里间走,窗下,看到靳东坐在沙发扶手上,和佟怜裳你侬我侬的搂抱,全然置老太太于不顾,靳湛柏火气嗖的从大脑跳出来,落在那张冷酷肃杀的脸上,一脚踢了面前的椅子,椅子的四条腿划出尖锐的吱呀声,突兀的撞在靳东左腿上,佟怜裳尖叫一声,弯腰趴在靳东大腿上,越过去,心疼的摸着他刚才被椅子撞到的地方。
靳东朝靳湛柏看来,带着挑衅的意味。
靳湛柏双手插袋,站的笔直,目光像火流星般逼视靳东:“别没大没小给脸不要脸。”
靳东蓦地一跃而起,撞到了佟怜裳的头,却顾及不到,只知虎视眈眈的对阵靳湛柏:“我就没大没小了,你怎样啊?”
靳湛柏上前的时候被斩月从后拉住了手臂,她微笑的对老太太说:“伯母,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
老太太巴不得走掉一个,立刻皮笑肉不笑的催促:“好好好,快走吧,快走吧。”
靳湛柏看在斩月的份上,硬是憋下了这口怒气,在她的拉扯中离开了病房。
……
走到院外,靳湛柏甩掉斩月的手,神情并不愉快,也不理她,自顾自往车库方向走,斩月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老老实实上了车,他将车子开上主干道,看了眼侧后视镜,才去握斩月的手,嗓音低沉的吩咐:“以后不要做下人的活。”
斩月侧着身子看向他:“徐姨也是下人吗?”
靳湛柏不答,拧眉生着气。
“我帮徐姨干点事,跟他们没关系呀,你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又何必跟他计较呢?”
“你倒是大度。”靳湛柏忍不住冷嗤。
斩月坐正,望着扑在挡风玻璃上的枯叶,而后被风再次卷入天空,灰蓝蓝的苍穹,迎合着车里冷颓的基调,倒也相得益彰。
“去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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