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妇
胡杨三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怨妇,限时离婚,二手女人不打折,胡杨三生,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一瓶水俩人就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很快就见了底。
而未希好似真的酒醒了大半似的,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语起来。
“我爸爸时常对我说,不管对待任何事情都要专心要真心,付出和收获永远是成正比的,一个人的心思在哪里成绩就在哪里,三心二意的人永远都不能成功......”
“我从小把爸爸的话当圣旨,他说要专心,我就不敢分心,所以我从小学到大学我的成绩都一直遥遥领先,我的学业很成功。”
“对爱情我也一样专心,从来都不曾分心过,可我这般专心,这般认真,为何我还是失败了呢?”
“和那个男人离婚你觉得很失败?”
沈致远把喝光了水的瓶子扔到车窗外去:“反正你跟他已经离婚了,你又何必管他跟他现在的女人是怎样的呢?这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
未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呢?前天晚上他还把我约出去喝酒,当时给我说了一堆推心置腹的话,我那时还以为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还暗自反省自己,觉得这婚姻最终走向破裂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我自己可能多多少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就在刚刚和你一起来参加他婚礼的途中,我都还在心里想,如果我当时死活咬着不离婚,那么,今天也就不会有他跟程佳佳结婚的这场婚礼了。”
“我爸曾经告诉我,凡事应先问自己的不是,所以我一直在想,今天有他跟别的女人这场婚礼,全都是我自己没有好好的把握,没有发挥出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潜质来,是我没有给他压力,是我让他没有负罪感,甚至是我纵容了他......”
沈致远见她说得嘴唇干燥,又去后备箱里拿了罐啤酒出来拉开拉锁递给她。
未希接过来送到嘴边大口的喝着,可她因为喝得太急,又差点被这啤酒给呛住。
“这段感情我一心一意的维持了五年,这五年我对待这段感情就好似对待一棵亲手种下的苹果树,我给这树浇水施肥,幻想着苹果树长大了能开花结果然后果树挂满枝丫。”
“可我做梦都不曾想到,我浇水施肥的苹果树却开了满树的梨花,甚至结的梨子还都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的,让我五年的辛勤劳作一无所获。”
沈致远听了未希的话皱了皱眉头:“这冷天佑也是,他婚内出轨抛弃正室娶小三也就算了,大喜的日子,前妻都原谅你还来参加你的婚礼了,你说你就好好的结你的婚抱你的小三就够了,这大喜的日子,非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扬自己跟小三的感情有多深有多真,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成心让自己的前妻出丑么?”
“你也觉得他今天这样做是成心让我出丑是不是?”
未希好似一下子找到了同盟军似的,当即就把手里的啤酒罐重重的放在身旁的杯位上愤愤的道:“冷天佑他之所以敢这么不要脸这么肆意妄为,就是因为他认定我是文化人是所谓的天使,就是我再气愤也做不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我是谁?我是剑桥博士颜未希,我只会微笑着讲道理,只会凡事先问‘自己不是’的反省,是不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为何物的女人,所以他想怎么欺负都成。”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想要回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给他看,让他把正举行着的婚礼停下来?”
沈致远微眯着双眼看着她。
未希冷哼一声:“我要真回去一哭二闹三上吊,除了让他颜面扫地我又能得到什么?难不成还能把已经离掉的婚给要回来?”
未希说到这里又低下头去黯然神伤,“冷天佑是对的,他吃透了,那样的事情我的确是做不出来。”
“这不就得了?”沈致远拿起她的啤酒罐子喝了一口说:“既然知道是这样,那你又何必在乎他婚礼上那司仪说了些什么?又何必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你的?”
“人言可畏你懂吗?”
未希白了他一眼:“如果你长年在国外长大估计不懂,在中国,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吗?人生一辈子,其实大部分时间是活在别人的视线里你明白不?”
沈致远摇头,他不明白,他从来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他要活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我以前也不懂,只觉得活得自我就行了,然而我现在逐渐的明白了,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差不差并不真的只有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毕竟不是只剩下你一个人。”
“以前有人总是说,自个儿活得精彩,不比去在乎别人的目光,其实这话差矣,古话说树争一层皮,人争一张脸,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人活一辈子,不可能就这样悄声无息的来又悄声无息的去,即使是一棵树,也总是希望被关注,何况还是个人呢?”
“即使是最普通最平凡的人,也渴望被需要,被关注,被羡慕,被喜欢,甚至被保护,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谁也不可能真的只为自己一个人而活,因为人是群居动物。”
沈致远很受教的倾听着,直到她停下来才开口:“你说的这些我从来没有去考虑过,或许,从今天开始,我是真的要去认真的考虑一下了。”</
“五年来,每次他说爱我时我都信以为真,我从来没去想过他这三个字会不会也对别人说,我只盼着和他携手走白头,可我盼来了什么?”
“离婚也就算了,再牢固的城墙都有被攻破的时候,只是我没想到,现在这居然黑白颠倒过来了,我莫名其妙的成了攻破别人城墙的入侵者了?”
“你觉得新娘子年轻?可五年前我也很年轻,跟今天的新娘一样年轻!”
“如果五年前他不说喜欢我,如果五年前他就告诉我他有青梅竹马有两小无猜,我会跟他耗费这五年的青春时光么?”
“都说爱情是婚姻的坟墓,可他都不爱我,为何还要拉我一起走进坟墓?”
“既然他已经跟我走进坟墓了,为何还要自己敲开这坟墓走出去?”
“都走出去了,他为何又急急忙忙的要跟别的人走进坟墓里去?”
“别啰嗦了,”沈致远把车前的镜子转到她跟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样子怎么了?”未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披肩的假发已经被她拉扯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寸头来,看上去杂乱无章,而假话又凌乱的飘在脸颊上,整个人看上去跟鬼似的。
因为头部受伤,她为了让头发长成一致,最终整个头都剃成了寸头,而剃头那天,正是跟冷天佑离婚那天。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像个鬼?”她把镜子推开看着沈致远问。
“不,你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怨妇。”沈致远淡定的评价着。
“是吗?”
未希疑惑的又把镜子扳过来仔细端详着,“我像怨妇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是个泼妇了呢?”
“嗤......”
沈致远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就你还泼妇?你知道啥叫泼妇?”
“去,泼妇谁不知道?”未希对沈致远的话嗤之以鼻。
“知道有什么用,知道做不到,”沈致远嘴角拉扯出嘲讽,这女人其实也就属于那种牙齿死了嘴壳子硬的。
未希稍微一愣,随即推开车门就下车去。
“喂,你去哪里?”沈致远大惊,这女人喝得醉醺醺的思维不正常了不是?
“我去做泼妇去。”
未希头也没回的继续朝前走。
沈致远是楞了一下才赶紧跟上来的,大走几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的劝着:“得了,别去做泼妇了,做泼妇多不好,还损坏自己的形象不是?”
“那做什么妇好?”
未希抬起头来看着他:“做怨妇吗?”
“去,谁告诉你做怨妇好了?”
沈致远再次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做什么怨妇啊?怨妇还不如荡......”
沈致远后面那个‘妇’字没说出来就停住了,不过未希依然还是听明白了,沈致远说的怨妇不如荡妇!
未希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坚持着要走了,她微微闭上眼睛,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