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化身表少爷来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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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早去早回也免得你姐姐在家担心。”温柔的笑，冷沐清再次交代。

“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童子军礼仪，顾甜甜一本正经的行礼，放下的手，对着冷沐清嘿嘿一声傻笑“那大哥我走了哦！”轻声说道。

冷沐清点点头，温柔的笑依旧挂在他的嘴边，没有放下。

得到的默许，顾甜甜当即便带着十几个家丁浩浩荡荡的出门，得到大掌柜的默许，以后她顾甜甜在外也能横着走了。

哼哼，看看这下还有谁敢看不起她。

福满楼里，顾甜甜不对，现在是顾田。

顾甜甜端坐在福满楼的二楼之处，跟随而来的十几个家丁也分布在一旁歇脚，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握着折扇轻轻摇晃，那架势倒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表少爷您来了。”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手中拿着一叠账簿，哈着腰的走了过来，这人正是福满楼的掌柜，佟掌柜是也。

“坐吧！佟掌柜。”点了点身边的椅子，顾甜甜淡淡说道。

“是是是。”佟掌柜点头哈腰，那恭敬的模样也带着小心翼翼。

红楼的事情早已传遍了他们这些在冷家名下的产业，大家多多少少畏惧这位没有谋面的表少爷几分，前段时间大家还像就此收手拖家带小的离开京城，可是在徐管事的凄惨下，大家又纷纷留了下来，算是赌，赌这位表少爷有多大能耐。

也许徐管事的事情上是这位表少爷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也许是徐管事挂的油水太多，才会让这位表少爷钻的空子，反正在他看来，这个年纪轻轻的表少爷，也没多大能耐。

挑眉，看着桌上的一叠账簿，随手翻动了一下，对着佟掌柜淡淡说道，“这些都是最近的账簿？”

轻问的声音明明很轻，却不知为何佟掌柜微胖的身体有些发抖。

“是，表少爷还请过目。”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在看那叠放在面前的账簿，倒是端起一旁的茶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顾甜甜的平静喝茶，手中折扇有一下每一下的跟着摇摆，眼睛看向落下的车水如龙，挑起的嘴角带着一丝轻浮的笑容。

“表少爷……”

“佟掌柜，大哥的酒楼遍布京城各地吧！”不等佟掌柜说完，顾甜甜轻摇着折扇，漫游说着。

“是。”放在膝盖上的老手，不知不觉握紧成拳。

“每一家都是以福满楼为名？”放下的茶杯，顾甜甜语气依旧平淡。

“是。”

“听闻大哥说，当年佟掌柜在城东有一家名为福满楼的酒楼，只是经营不当在面临关门的时候，是大哥出的银子帮忙，是也不是？”顾甜甜微笑，指尖划在茶杯的边缘，一圈接着一圈，眼中含笑却看向佟掌柜的位子。

轻飘飘的话，佟掌柜这下不知是身上发抖，而变成了浑身颤抖。

看着他颤抖的身体，顾甜甜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微笑慢慢扩大，继续说道，“听大哥说，当年一群恶霸要争夺佟掌柜的女儿，是大哥出手才得以保护您的女儿和着福满楼。

然后在京城各处建立福满楼，更是无比相信的把着偌大的产业交给佟掌柜打理，大哥常说，佟掌柜为人老实憨厚，是个可以相信相交的人，我一直坚信大哥的话，所以想和佟掌柜交个朋友，佟掌柜你说好也不好！”

顾甜甜的话音刚落，划在茶杯边缘的手指也跟着收了回来，‘哗’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也代表着她不多的耐性。

‘碰’佟掌柜退下一软，跪倒在顾甜甜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认错的说道，“表少爷，对不起表少爷是我老糊涂了，是我对不起大少爷对不起二少爷，一切都是我老糊涂是我经不起诱、惑，是我对不起大少爷，大少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不该听信女婿的话，存着大少爷生病，动了非分之想，是我对不起大少爷，是我对不起大少爷。”

一次次的磕头，一下下的沉重，一声声跌进顾甜甜的心里，看着佟掌柜额前泛起的血迹，不忍心的收起折扇，对他伸出手臂，“起来吧！”轻声说道。

“表少爷我……”老脸上一阵羞愧，佟掌柜闪躲的视线，不敢直视顾甜甜的脸上。

“我出门是大哥跟我说，你们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长辈，让我凡事留一线让我多照顾你们的心里，我知道面对大批的银子，每个人都会动下私心，可是我希望你们在动私心之前想想之前，我相信大哥对你们每个都是恩重于山。

就算你们在大哥生病时移用了他的银子，他还是毫无怨言的让我凡事留取一线，大哥能做到这个份上我自认我做不来，佟掌柜你既然知道错了，我就希望你能把这一年亏欠的全部补上，然后交给我一份正规的账簿，而这些……”挑眼看着桌上的小山般的账簿，淡声说道，“我不希望再有虚假出现。

今日我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这番话，相信我我也一定有足够的能力让你把吞进去的全部都吐出来，所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希望这里不再虚假，该吐出的银子，我希望他们好好的出现在将军府，佟掌柜我的话，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我明白的表少爷，那大少爷那边……”

“大少爷那边我自会去说，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以后这福满楼还交给你打理，知道你不想管辖的那天起，懂吗！”

“懂懂懂。”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佟掌柜战战克克的站在一旁。

“那好，既然佟掌柜懂了，我也就不打扰了，告辞。”对着佟掌柜点点头，淡淡的说道。

“我送表少爷。”

“恩。”

离开了福满楼，顾甜甜带着家丁随意找个地方用饭，下午还要去往别处，所以一餐饭吃的匆匆忙忙，也没做太多停留。

之前出来的时候，她便把大哥手下这些各大管辖之地的掌柜、管事摸索的一清二楚，俗话说的好，知根知底才能百战百胜，她之前做好了功课，就等着一个个击破，先选的佟掌柜，一是他和将军府距离比较近，二是他的为人算是这些掌柜们中最好的一个，若不是招赘的上门女婿一再挑拨，相信着佟掌柜也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而这些掌柜们以前多多少少受过大哥的恩惠，希望他们能念在旧情，不要争锋相对才是。

“大家快吃吧！下午还要去西城。”

“是表少爷。”

表少爷一下命令，大伙手中的动作更加的迅速几分，不一会儿大家吃完了饭，一行人坐上马车，又想西城驶去。

冷沐清的生意大部分在京城中，东西城主要经营饭店、酒楼，因为着两个地方是走南闯北入京的必经之路，北城南城主要是布匹、粮油，因为位置偏僻所以专业是一些必不可少的东西。

生意可以说是遍布着整个凤鸣国，可是因为以前大哥身体就不好，所以把交汇点全部集中在了京城，虽然有些客源抱怨路途遥远，却抵不住大哥的物价美廉，还是纷纷上京交易，这也让顾甜甜不用大江南北的东跑西跑，也省去不少路程。

而，京城就像是冷家的交易市场。

“表少爷我们到了！”

马车停在一家同为福满楼的酒楼门前，气派的装扮比东城佟掌柜管辖之地的酒楼不知气派多少，也许是因为这里靠近皇宫，所以这建筑也宏伟了许多。

顾甜甜在家丁的扶持下跳下马车，酒楼里生意热火朝天，一个个奔跑的店小二，根本停不下来。

“管家这位是……”

掌故在看到管家大叔之后，连忙迎了上来，看着顾甜甜不解的问着。

“这是咱表少爷，代表二少爷这段时间管理生意的，张掌柜等下把这段时候的账簿拿出来让表少爷过目吧！”不多的废话，管家大叔正经八百的说着。

折扇‘哗’的一声打开，折扇后面是顾甜甜掩饰的微笑。

管家大叔不着痕迹的从侧面撞了她一下，飞去一记警告的白眼，才让某人收起了折扇后面的笑容。

“哦！是表少爷呀！表商业楼上请、楼上请。”张掌柜的客气，顾甜甜也不矫情，当下便带着管家大叔和一众家丁上了楼去。

“表少爷请用茶水。”

“恩。”点点头，意识。

张掌柜脸上的笑容，顾甜甜飞快的在脑海中搜索他的质料，着个张掌柜是四人之中最厉害，最恶心的一个，他原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当年大哥南下刚好巧遇被热追杀的他，许的他一番花言巧语才混的大哥身边做事，而大哥也是看他头脑精明，才让他留在西城的管辖之地，管辖着西城的生意，没想到是养虎为患。

听说当初带头做假账的就是这个张掌柜，没想到他看起来小小的一个人，倒是有那么大的野心。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若真是一个老实人，谁又会召到别人的追杀，大哥当年着事情办得，没摸清人家的底线，就把人随随便便的留在身边，也难怪人家不会打你主意。

“张掌柜我相信我来此的目的也不用我多说了，咱们开门见山，还请张掌柜把账簿拿出来吧！”不多的废话，顾甜甜直白说着。

“嘿嘿！账簿肯定是要看的，但咱也不着急不是，来表少爷先喝杯茶，喝茶、喝茶。”张掌柜领着一壶茶水，脸上堆满的笑容，笑的让人渗的慌。

你不着急我着急，顾甜甜心里虽然不悦，但面子上却不好多做什么，当下回一一记微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张掌柜见顾甜甜没什么意见，当下便倒了被茶水放入她的面前，然后张罗着店小二带着家丁们做到了另一个包间，现在的包间只留下顾甜甜，管家大叔和他自己。

“表少爷，不知道着二少爷什么时候回府？”东扯西扯，着张掌柜一坐下就没打算忘账簿上说。

见他这般，原本的着急现在反而不急了，顾甜甜唇边扯起一抹浅笑，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哦！”合起折扇顾甜甜把玩在手中，扯出一抹浅笑，对着张掌柜淡淡的说道，“这次二哥是奉皇命前往边境，领走之时让我把城中各大管辖之地的账簿、银两监守一下，张掌柜你也知道，二哥这人为人不拘一格，说话做事更是说一不二，所以我这做表弟的也只能奉命而行。”

顾甜甜的话说一半留一半，留下的一半认人猜想，不过她想只要不是笨蛋自然会领悟中间的意思。

有事时候话说的太直白，反而不好，就像现在……

余光小心的打量着张掌柜的侧面，直白的看着他瘦弱的身体随着自己的话一阵，当下嘴边勾起的幅度，又大了一些。

“张掌柜在这西城也是老龙头了，怎么说着街里街坊大家也都熟悉彼此，既然二哥再三嘱咐让我和张掌柜平心静气的谈谈，那我顾田就坐下来和张掌柜聊聊，毕竟久居人下，顾某也想自顶一片天地不是。”

话语说的轻浮，话中的意思也偷着几份不屑和委屈，也正是她的这一番话，让明显焉下去的张掌柜，瞬间如春雨后的嫩竹，破土而出气质高贵。

只是可怜了我们的管家大叔，一脸带怒而不敢怒的样子，想要相信却不敢相信的神态，坐在那里，就像是便秘的老者。

“管家要不要去隔壁坐坐。”对着张掌柜飞去一记你懂得的眼神，然后对着管家大叔轻声说道。

“我……”管家大叔欲言又止，对着顾甜甜不知何去何从。

“哈哈哈，管家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整天跟着大少爷、二少爷东奔西跑，现在又跟着表少爷跑来跑去，也是累了，要不您去隔壁休息休息，等下我就把账簿拿上来给表少爷过目，你说你一个管家也不懂的账簿，坐在这里也没啥用不是，哈哈哈！”猖狂的话，张掌柜放肆说道。

顾甜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虽然她和管家大叔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但怎么说管家大叔也是冷家的人，也算是她顾甜甜身边的人，她可是极其护短的，身边人被欺负，这口气她又怎么去任。

可眼下……

不忍也得忍，在桌下不着痕迹的拉了拉管家大叔的衣袖，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眼中的意思。

还在摇摆不定的人，在收到顾甜甜那记目光之后，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两人淡淡的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老奴就先去隔壁休息一下，告辞。”说完，管家大叔便走出了包房，也让顾甜甜高悬的心放了下来。

好怕他会当真以为自己真的要谋反，然后和自己大吵一架，不过看来是自己太小人之心了，因为人家管家大叔根本就没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心里。

管家大叔一离开，张掌柜就笑的如*的狐狸，恭敬的坐到顾甜甜的身旁，替她填满了茶杯里的茶水，满面笑容的说道，“表少爷，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恩。”抬高的音调，顾甜甜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豆子一样的小眼睛，黑漆漆干煸的肤色，一个酒糟鼻，一张香肠嘴，这样的人明显一看就不像善类，真不明白精明如大哥一样的人物，怎么会选择他来掌管西城这一块，这么重要的地方。

“就是表少爷刚才说的，想要独当一面的事情？”见顾甜甜一脸的黯然，这张掌柜明显的急了。

见他一急了，顾甜甜就乐了，这鱼儿上钩了，就等慢慢收网了。

手中的折扇轻巧在桌面上，击打桌面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仿佛击打在张掌柜的心里。

许久之后，感觉吊足了张掌柜的胃口之后，顾甜甜才淡淡开口，“之前我原本也是富裕之家，但因为家族中落才会前来投奔表哥一家，原本想着大家是表兄弟，两位表哥多少会对我有些照顾，只是没想到……”说道一半顾甜甜扬起一抹苦笑，而苦笑的余光之下，小心的打量着张掌柜的面容，见他没有太多的触感，暗自点头继续说道。

“没想到表哥一家根本没把我当做客人，只不过就是一个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下人，我原本以为帮大哥处理好红楼的事情，大哥就会对我的态度缓和一些，可是在我会到冷家之后，大哥却责怪我没有斩草除根，我觉得凡事要多留一线，这样大家之间也不会有太大的仇恨，可是大哥不许，说我是愚蠢之极，我们两个一言不合，也就吵了起来。

原本大哥是不想我在插手冷家的生意，只是这二哥突然接到皇命，大哥他自己又下不了chuang，只能让我这个看起来光线多亮的表少爷出面打理，只是我也知道，不管我做的好与不好，终究只是个下人，这点就单凭大哥让管家跟随，我就知道大哥对我的不信任。

既然大哥不仁，那我也就不宜，他不想让我找个落脚之处，那就不要怪我收刮了他的金山银山，所以张掌柜，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最后一句话顾甜甜说的很轻很轻，轻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