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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谢姨娘看向叶非尘,“这事我看大小姐也不好处理。方才我已经叫人去请相爷了,我相信相爷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往日的谢姨娘是后院中那唯一鲜丽的存在,美艳而活泼开朗,心思开阔只守着叶松延就可以把小日子过得快活。而今天的事让她最在乎的人在生死关走了一遭,那些隐藏的锐利全部都涌现出来。
叶非尘看的出来,她在不安。而且这种不安一定要是解决了叶致远甚至打败赵姨娘才会消散。
叶府唯二的两个男丁——赵姨娘生的叶致远以及谢姨娘生的叶松延。矛盾,从来就不是现在才有的。
叶非尘相信赵姨娘不是蠢人,她教育出来的儿子,或者说凭着不多的印象,叶非尘也不觉得叶致远很蠢。所以今天的事几乎条件反射的她就想到了李姗。
只是,暂时却是拿不出证据的。
“大小姐,妾相信大少爷没做这事。”赵姨娘又平静的强调了一下她的立场,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谢姨娘怒气满满的眸子,“如果妹妹一定要指认大少爷,找相爷评理妾觉得很公正。”
叶非尘眉头微蹙,不过竟然两人都不希望她插手,她也懒得管:“既然你们都同意爹爹来管这事,我也就不插手。但是,请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不论是谁,都没有处罚叶府少爷的权利。”
不得不说,她依旧是偏心于小孩子的心理。看不得那些长相可爱俊俏的小孩子受委屈的模样。
这事叶非尘便暂时抛到脑后,施施然回了无尘院。叶冰一见她就冲了上来,瘪着嘴道:“有没有什么事?方才我去找祖母和娘亲,结果她们都动也不动,只说要我在无尘院等你回来,一点点都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
“没事,这事本就不该我管。”叶非尘浅笑着道。
这事说严重了关系叶府的血脉,兄弟阋墙,算是大事。当然,也可以说是后院女子的争斗。不管怎么说,叶定荣处理会更好。
而且,叶非尘总觉得如果真是李姗设计赵姨娘,以赵姨娘的战斗力,不见得会败走。
叶冰事实上也不关心这些,叶非尘不管就和她没有半分关系。于是又乐呵着计划第二天要去哪里玩。叶非尘耐心的给她解说。
叶定荣收到府里的消息很快就赶了回来,脸色很沉,路过之地气压明显的降了不少。
他先去看了看昏睡的叶松延,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儿子他很是喜欢,确定他无事了才放心下来去弄清情况。
赵姨娘和谢姨娘以及叶致远三人又将在叶非尘面前的说辞上演了一次。
只是这一次,谢姨娘美眼带着水光:“松延就是妾身的命啊,如果他有什么事妾也活不了了。他还这么小,无论如何也拦不了大少爷的路,大小姐怎么舍得下手啊?”
“拦路?这是什么说法?”叶定荣眉头皱起。
谢姨娘嘤嘤的哭着,抽抽搭搭的道:“其实,从上次相爷罚了夫人开始,府里就有人在传了。说现在赵姐姐掌着后院的大权,又跟了相爷这么多年,还育有大少爷,和大小姐的关系也好,总有一天会被提为平妻……届时,大少爷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往后叶府的继承权……可最近爷又总是去妾身那里,爷也总夸松延聪明,就招人妒忌了……”
赵姨娘皱了皱眉,眸光晃过谢姨娘的脸上竟似有些叹息的感觉。
‘啪!’叶定荣气的拍桌,“胡说!谁在下面尽嚼舌根?往后府里有人说这些都给本相拿出去掌嘴!赵氏、致远,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赵氏沉吟了一下,叶致远却被叶定荣那不信任的眼光看的冷了心,出口道:“儿子没有推小弟,等小弟醒了大家就知道了!”
这话却在叶松延醒了之后成了把赵氏母子推向深渊的开始。
在叶定荣温柔的询问下,醒了后的叶松延说出了当时的感觉:“我,我想去看鱼,可是不敢靠近,后来觉得好像动不了,然,然后身后好像有人推我,我就掉水里面去了。呜……爹爹,好,好恐怖……”
几乎,这话就定下了叶致远的罪。
认定他做出手足相残的事,叶定荣半点没有对他客气,亲自挥鞭打了他二十鞭,把人背后打的鲜血淋漓却不叫大夫治疗,而且扔到祠堂里去了,说是在祖宗面前忏悔一夜。
虽然叶定荣现在认定他真正的祖宗是皇族,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依旧做着叶家的人。甚至对叶老太太也是一如既往的孝顺模样。
赵姨娘由于教育有失,被叶定荣夺了掌家之权,且关起来。掌家之权回到自这事发生后没有出过面的李姗手里。赵姨娘被关在叶府偏僻的小院,有叶定荣亲自派去的人看守,比李姗上次来的严肃的多。
当叶非尘得到消息已经是用完晚善,和叶冰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的时候。
闻言,叶非尘皱了眉,实在不曾想到赵姨娘的会输的这么快。
“非尘,怎么了?你不是说不管的吗?”叶冰疑惑的看着叶非尘,感叹道,“还是像我爹爹这样好,只有我娘一个女人,家里又安静又没有人折腾。”
叶非尘挽着她的手笑道:“大伯母是很有福气的人,当然,她也当得起这份福气。”
“是啦。我爹娘都最好了。”
叶非尘忙着陪着叶冰,而且思量着是赵姨娘一早将她推开的,也没有好心到主动去为人解局。
只是没有想到,当夜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拉她入局。
“小姐,相爷叫你过去。”星儿沉稳的道,“似乎谢姨娘将你送的人参熬汤给二少爷喝,出了问题。”
叶非尘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而就在当天叶非尘正泛舟湖上的时候,景飒聆忽然从庄子里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悠悠扬扬的细笛声丝丝缕缕的飘进景飒聆的耳朵里,宛若神魂被牵引着一般,他鬼魅般的身影离开了叶非尘庄子里属于他的床。
穿过草丛树林,最后停在一个树下。
树上一人红衣似血,美貌动人,见景飒聆站定,横在嘴边的红色笛子才被一只纤手慢慢放下。
嘴角愉悦的勾起,挽君掬起一束头发玩味的看着景飒聆。
景飒聆茫然的目光几乎在一瞬间便被打破。他只记得自己在睡觉,完全没有想到睁开眼会是意外的场景意外的人。
但他没有追问,而是冷冷的问:“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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