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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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在他印象中，蔺溪除了修炼，就没有这么聪慧的时刻！蔺溪看到了他的反应，自然知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我对你态度恶劣，你不退反进，我却依然对你恶言相向，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蔺溪轻声说完，游弋心都化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都不需要完成什么任务了，蔺溪一直就在正途上行走着啊，从来未曾走过歪路，他就是这么个简单纯粹干干净净的小孩子，从来没有变过。

“但你所托非人，你对我的所求，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成全你。”

“哈？”

游弋的美好念想被打破，一头雾水，所求？他对蔺溪有何所求？

蔺溪见他装糊涂，微微垂眸，“我自小便起了誓，一要努力修炼，二要竭尽全力护我师兄周全，却都没能做到。”他浅浅苦笑了一下，“我心中多年来一直有个秘密，连我师兄都不知道，如今你对我一片真心，我却无以回报，便告诉你这个秘密。”

游弋紧紧拧着眉毛，他听懂了，蔺溪对他是完全会错了意，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打断蔺溪的好时机。

又听得蔺溪说起秘密，游弋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儿，直觉告诉他蔺溪之后的话会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但他还是想知道蔺溪究竟有什么秘密是连他都不知道的。

“什……什么秘密啊？”游弋小心地追问。

蔺溪抬眼看他，游弋一阵心慌，他在某一瞬间还以为蔺溪认出来他是谁了，但那种感觉只留有一瞬，游弋稍稍抽离些，就能发现蔺溪虽然在看着他，但其实好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至于那人是谁，游弋不敢深想，他好像摸到了某些真相的线头，只要轻轻一抽，就能窥得全貌。

可是他不敢，他现在连刚才的追问都有些后悔了，并且悲哀地发现，不仅仅是现实世界，哪一个世界都没有后悔药可吃。

游弋咽了咽口水，完全压不住心慌，又听见了蔺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心中有中意之人。”蔺溪言及此处，微微一笑：“那人便是我师兄。”

游弋喉头一动，这颗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脏好像是压不回去了，“中……中意之人……指的是？”

他说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在发抖。

他宁愿是自己理解错了，但蔺溪丝毫不遮掩，在下一秒就完全地否定了他的想法。

蔺溪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原打算成功结丹后，便算得上配得上他了，我便对师兄道出实情，邀他与我结成道侣。”

游弋不仅心跳如雷，脑袋也是一阵昏痛，他内心升起一股种农夫与蛇的悲哀。

“你……你真是大逆不道！我对……你师兄对你那么好，你却一直如此看待他？！妄图与他……与他……”

他气得连那不堪的话都说不出口！

蔺溪似乎早已接受了别人会对他这种心思作何反应，异常冷静。

“你并不是我师兄，又怎知他不愿？”蔺溪神色黯然，面前这人戳破了他的幻想，但他依旧愿意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师兄对我那么好，他不会……他不会不愿意的，我会待他好，我会保护他，会……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我会将全世界的宝物统统献上，只要他愿意与我结成道侣，愿意与我一同修炼，我已经是金丹期了，我配得上师兄了，师兄会愿意的……我心悦他……他……我……我应该……我应该去找他……不……我还不能去……还没有报仇……杀……杀了……”

游弋渐渐察觉到不对，蔺溪之前说话还算神志清晰，但越说越混乱，语句颠倒，吐字模糊，游弋都顾不上生气了。

“蔺溪？”他轻轻拍打蔺溪的脸，蔺溪涣散的眼神逐渐重新聚焦在他脸上。

“蔺溪？你怎么样？”游弋先前的满腔愤怒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因为担心蔺溪的情况，怒气统统消散，手掌心探上蔺溪体内的金丹。

情况不对，蔺溪体内的金丹破损似乎更严重了，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