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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紧接着,竟然有一只惨白的手,伸进了她的床帏。
青槐吓得抱着绒球滚到了床里面。
她一惊,自己才做了不到一晚的神仙,就要命丧于此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床帐被撩开,一个身影立在面前。此时光线微弱,它披散着头发,脸上好似笼了一团雾,看不清面容。
但是这个人影的轮廓,倒,有几分熟悉。
它嘴里一边喃喃念着一个“酒”字,一边朝她伸出苍白的手。
“救命啊!救命啊!”
青槐大声呼救,奈何外面雷声耾耾,将她的声音盖过去了。
无人来救。她又要死一次了?这次死了,大约就真的死了罢。
她不想死得这么憋屈啊……
此时怀里的绒球却突然动了动,浑身散发着蓝光朝那人影蹦了过去,将它撞出五步开外,跌坐在地上。
青槐立马反应了过来,趁势跑下床,把绒球从地上一把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檀香殿。
眼瞧着人影从房里追出来,离她越来越近。青槐光着脚,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
地上的碎石子划破了她的脚,丝丝血液从脚底下渗出来,此时却顾不得这些。她见眼前一个大殿尚亮着光,也来不及看清是哪个殿,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撞了进去。
她立马关上门,拨开层层珠帘纱帐,一路跑进内室,撩开床帐就躲了进去。
她紧紧抱着绒球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既不敢大声呼救,恐把那可怖的鬼物吸引过来,又希望这大殿中能有人及时发现她,救她于水火。她祈求着:可千万要有人在啊,不然我就要死了。
她从被子的缝隙里窥视着外界光景。
此处虽是寝殿的样子,却异常宽敞华丽。
殿中灯火通明,笼着蜡烛的灯罩上分别绘有梅、兰、竹、菊几种植物。前方是一个屏风,屏风上画着一只银白色的凤凰,周围皆是熠熠有光的彩色祥云,晃得人有些眼晕。左侧有一榉木案,摆着文房四宝,堆了些文书。案边还摆着一个青瓷瓶,里头插了几枝梨花。右侧有珠帘绣幕遮着,后方有什么,她看不真切,只觉得波光粼粼,似乎是一个浴池。
接着,便有一双手撩开右方的帘帐,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靠近,逐渐遮住了她的视线。
一股异香袭来。
青槐紧张地握紧了被子,闭紧了眼睛,背上皆是冷汗,可别是鬼物,可别是鬼物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被褥。
她下意识地抖了抖,大着胆子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人眉如远山含黛,目若横水秋波,面貌柔和却透着淡漠,一袭白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长长的头发随意束着,清素似九秋之菊。
看到自己被窝里多了个人,他显然很疑惑。良久,说道:“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惊魂未定。
大把大把的泪水夺眶而出,青槐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大哭着,嘴里呜呜哇哇地描述着方才情景。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白烨只依稀听出个大概。
绒球委委屈屈的,亦学着主人一样扑了上去,扒拉在白烨的肩上蹭来蹭去,只是没见多少眼泪,倒是蹭了些鼻涕在白烨的衣裳。
洁癖略严重的白烨,脸色不大好看。
他垂下眼帘,此时青槐一身雨水,抱着他的腰跪坐在床上,脚底还在不断流着血。
“你受伤了?”声音从上方传来。
青槐闻声抬起睫毛,方才着急着逃跑,尚未注意到自己硌破了脚。直到白烨一提,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正流血。
好痛!
她松开手,白烨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子,盒子中装满了各色晶莹的药草。
修长的手指在药草堆里挑挑捡捡,拾出两片叶子,敷在青槐的脚底。
她颤了颤,觉得有脚底不那么痛了,却有些凉意,很快,伤口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青槐惊呆了。
“还疼么?”白烨问。
青槐摇摇头。
白烨拎起兔子的耳朵,打量了片刻,“这机缘兔没受伤,只是损了些修为,养些时日就好了,”他说,“它此时尚小,日后修为增益了,或可修成人形。你与它既有缘,就将它好生养着罢。”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阵推门声响,殿外的雷声变得分外清晰。
那鬼物找到她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从屏风后袭来,伴随着脚步声,似有水落在地上的声音,滴滴答答的让人害怕。
白烨皱着眉转身往屏风后看去,手中竟凭空化出一把木剑来。
她记得,修鹤与她提到过。白烨的佩剑,名曰神栖剑。
上古时期,妖皇帝俊亲手折下金乌木制作了这把剑,周身都雕满了古老的符文。帝俊死后,此剑一直由白氏历代族长保管着,到白烨出生之时,族长将此剑赐给了他。
血腥味越来越浓,一直盖过白烨身上的香味。青槐慌张起来,不由得攥紧了白烨的衣袍。小绒球则直接钻进了青槐的衣袖里。
按理来说,整座太上宫都有白烨的法力镇压着,寻常鬼物别说进倚霞殿了,就连踏进太上宫都要魂飞魄散。
它怎么可能进得来?!
青槐从白烨身后探出半个头,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鬼物。
她愣住了。
只见那鬼物身形修长,一身袍子早已被染成了血色。经雨水一浸,便往下滴着血水。它狼狈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青槐此生都不会忘记的脸。
“沉……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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