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上古神木文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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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带着唐翩来到张府的私家小码头，跳上了一条最不起眼的小船。这条船小得唐翩上去的时候还在来回晃，幸好有阿福扶了他一把，唐翩才能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阿福划的船非常平稳，怕水的唐翩慢慢放下心来。张府的河道附近有一阵迷雾，阿福泛舟轻盈地闯进迷雾里，雾很浓，唐翩只能看到眼前的阿福，远一点的东西都看不见。

阿福和唐翩对视了一会儿，阿福突然说：“等你找回了以前的记忆与灵力，你就会跟我道别了吧！以你原有的能力，你自己就能过得很好了。”

阿福的语气酸酸的，听得出来非常失落，他愿意毫无保留地告诉唐翩关于他的一切，但是因为自己太喜欢唐翩，他会放手给唐翩选择。按唐翩以前是只中等妖怪，少说也活了几百年，怎么会因为他这个认识刚刚几天的人，放弃原有的轨迹，这个可能太小了。

唐翩看阿福丧气得像个放了气的皮球似的，就伸出手指点了点阿福的鼻尖，慎重地对阿福说：“相比于以前，我更相信我自己现在的感觉。我现在觉得天天跟你混就很开心，就算恢复了记忆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可是，我感到非常抱歉，你的到来，是在我最不太平的时候。我不能给你最好的，而且让你面对很多危险。”

阿福的懊恼也是有道理的，李喜在唐代就已经找到了让他守护一世的爱情，张顺在宋代找到了一只可以跟他形影不离的妖精，而他做了单身狗那么多年。之前还想如果哪天有了那种心动的感觉，星星月亮都会给对方，怎么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却在一个大麻烦里。

唐翩不想让阿福懊恼，装作轻松地伸了一个懒腰，说：“我觉得我现在的处境非常自由呀！我在人间的工作已经辞了，舅舅也不管我，只要你能养得起我，甭管之后的日子是否鸡飞狗跳，我们可以试试过下去。”

听到唐翩这个含蓄的表白，阿福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地说：“养得起，养得起！只要你愿意。”

“这几天我在想呀，如果我能强大一点，就能和你一起打怪兽了。”唐翩抱着腿坐在船上，呆呆地说。

阿福伸手摸了摸唐翩的头，温柔地说：“我不需要你有多厉害，只要你愿意，你就呆在水灵钟里，看着我打怪兽就行。”

唐翩立刻撇嘴表示不赞同，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我呆在水灵钟里，你就少了一件法器使用，相应你就会更危险。我呀，希望能变成上等妖怪，这样就能有法器，那个法器最好是一个武器，才能保护你。”

“这样你需要很努力才行！”阿福觉得唐翩有点天真，晋级上等妖怪哪有那么容易，阿福他还是用手刮了刮唐翩的鼻子，以示鼓励。

几分钟后，他们的小船出了迷雾，划进了一条河道里，这个河道很窄，两旁上了岁数的老屋，开着纸窗，各家不同的气息飘了出来。唐翩抬头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纸窗掠过他的眼眸，不禁感叹时空错落，灵隐镇才是他心灵的归属吧。

阿福在一个小码头那里停好船，带着唐翩穿过了一段街巷，就来到一个普通的人家前。阿福轻轻地叩了一下门，门就开了，一个苍老的婆婆走了出来，她非常驼背，背上好像肿起了一大块。

“汤婆婆，早上好，今天打扰您了。”

“哟，陈福呀！怎么身上受伤了，来让婆婆跟你看看。”老婆婆立刻就认出了阿福，而且就算阿福一点都没露出伤口，还是一看就知道阿福受了伤。

她又扭头用那深邃又布满皱纹的眼睛看着唐翩，觉得唐翩有点脸熟，突然想了起来，说：“哦，唐翩呀，你都长成这么大了！”

“婆婆，我们认识吗？”唐翩非常疑惑，看来汤婆婆是认识以前的唐翩的。

婆婆看了一眼疑惑的唐翩，也不急着解答唐翩心中的疑问，温和地把他们拉进来，说：“你们先进来吧，我等一下才慢慢跟你说。”

其实唐翩也不急着了解他的过去，跟随汤婆婆进屋里后，他立刻扒拉着阿福的衣服让汤婆婆看看阿福的伤，他太放心不下阿福了。

“嘶！”在掀开包扎的布的那一刹那，阿福自己也痛得倒吸一口气。看来之前阿福伪装得太好了，大家都以为他没什么事，其实就是他那碗口一样大的伤口都黑了，之前一直用灵力让自己不要倒下去。

汤婆婆端详着阿福的伤口，感叹：“我活了那么多年，很久没看过你那么厉害的妖怪了。如果换做普通妖怪，受了像你这样的伤，也活不久了，而你还能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