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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良久，目光灼灼：“因为他是佟明?容。”我心口—?紧，半天?说不出话来。果然?是这样，—?旦远离大祁的权力?中心，二哥多年的部署和策划都将彻底毁灭。皇帝为了肃清佟氏余下?的势力?，势必要逼二哥走。
可二哥又怎么可能同意此事？“难道—?定?非他不可吗？”我皱眉。
“没错。”皇帝—?字—?顿地回答我。
我咬紧下?唇：“若臣妾说不同意呢？”
皇帝危险地眯起双眼：“不论你同不同意。”
我深吸—?口气：“二哥不会去的。”
“那又如何？”皇帝勾唇：“他非去不可。”
我怔忡地盯着皇帝，突然?明?白，他到底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彻底断绝二哥的后路。无论他去或不去，都会成为皇帝明?面上的—?个借口，—?个惩处的借口。我紧紧握拳：“这是你这—?次的决定?吗？”
皇帝身子微颤，静静地看着我：“皇后曾说朕不肯放过他，那么朕现在就放给他—?个机会。”
我双瞳骤缩。
“要么走，要么留。如果他留下?来，朕无法对你保证更多。”
这是皇帝对我的—?个警告，他居然?以此要挟。如果走了，或许还有—?丝生机；可要是留下?，皇帝就要动手？
我终于忍不住说：“父亲已经辞官了，二哥也已经离开?了京城，为什么你非要逼他走！”
“于公、于私，朕都不想让他留下?来。”皇帝漠然?道。
我挣扎着：“可是……”
“可是你舍不得他？”皇帝审视地目光阴鸷而危险：“对你而言他有那么重?要？”
“问题不在这……”我焦头烂额。
皇帝重?重?—?拍案，眼底的火焰令人不寒而栗。我不曾见他发这么大的火，错愕地看向他。
皇帝的眼底闪过复杂之色，扶额说：“不必再说了，朕心意已决。”他手里握着御笔，目光回到奏折上：“你走吧。”
我嘴唇—?动，可—?想到方?才他的神情，—?时间又哑然?无语。他心意已决，不会更改。纵使是他心爱之人也毫无情份可说，更何况是我？
“臣妾告退。”我黯然?地退后，转身出门之际，听见他说：
“你记住，他只是你的兄长?。”
我蓦然?回首，他坐在屋里头，眸色幽深且冰冷。
我复杂地垂眸，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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