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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阿姨亲昵地抚摸着她的手:“是的呀,阿姨最想的就是你了。”四月把头靠在院长阿姨的肩上:“我哥哥说,您最近身体不好,给您安排了体检也不肯去,这里又这么忙,哪里吃得消呀!”
院长阿姨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像小时候一样安抚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啦,家里都富裕了,这里的孩子没有以前多了,这是好事,我不忙的,你哥哥是个好人,有了钱,我们请得起人,还有这里出去的孩子都会时不时地回来帮衬,我没事。”
四月抬起头:“那也要去看医生,要去做全身检查。”她像个孩子一样撒着娇:“我可忙了,每天工作好辛苦的,你可不能让我分心每天担心你嗷。”
院长阿姨知道她的心意,连忙安抚她,承诺自己下周就去医院检查,四月这才作罢。
院长阿姨陪她在院子里逛了逛,忙别的事情了,四月自己一个人随便溜达,她想起院子后面有一只小秋千,是她小时候每次都要和别的孩子抢的玩具,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四月走到后院,果然看到了那支坐秋千,她走过去,慢悠悠地晃起来。
从这里看过去的建筑已经和小时候大不一样,满眼都是开阔的高楼大厦,直耸云霄。
她短暂地放空中,没有注意到头顶的树干上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抬头,撞上了一双精灵一样的眼睛。
“小精灵”咧着嘴冲她笑着,然后飞快地从树上滑下来,带下一树的落叶,全都落在了林四月的脑袋上。
林四月难得暴躁地看着那只“小精灵”在她面前站定,四月这才发现是个小女孩。
她看着年纪不大,还没上小学的年纪,脸上手上都蹭了灰,笑起来的时候咧着嘴,狡黠的小眼珠滴溜滴溜的。
四月理好自己身上沾上的落叶,看着她,她也悄悄地打量着四月,然后问她:“你就是四月姐姐吗?”
林四月站起身,替她把身上沾着的叶片摘掉:“嗯。”然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笑嘻嘻地把两只爪子伸到衣服后面擦了擦,然后像模像样地朝她伸出手:“院长阿姨每天都提到你,要我们都向你学习。”
四月没去抓那只小爪子,静静地问她:“那你学了吗?”
她可没有从小上树的癖好。
小姑娘眨眨眼睛,哼了一声:“我才不跟你学呢,我有自己的偶像。”
在整个福利院,从上至下二十年,林四月想不到有谁还能超过她,与生俱来的骄傲让林四月也变得孩子气起来,她也冷哼一声:“谁啊?叫出来看看。”
小姑娘抓抓脑袋,朝她勾勾手:“你跟我来。”
四月难得有兴趣地跟着她走,她们穿过小院子,走到了一面孤墙面前。
那本来是一座涂鸦墙,但是所有的孩子都会偷偷地在上面乱写乱画,而且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流行把愿望写在那面墙上。
那一群没有人在意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愿望是许给在意你的人看的,而他们,从小就不被人惦记着。
只有院长阿姨会偷偷地看到、记下,尽可能地帮他们实现。
四月也曾经在上面写过点什么,她的目光落在墙的右下面,那里…
四月走过去,手指划过那面饱经风霜的墙。
她身边的小女孩也走了过来,用手指着一个名字给她看。
“程延。”
“你知道吗?我的偶像是程延哥哥。”
…
四月的指尖划过那个名字,那个她曾经一笔一画地写上去的“程延”两个字,居然没有被人涂改或者修改,依旧干干净净地印在那里。
程延。
是啊,那曾是她的愿望。
在一众铅笔书本小玩具的愿望里,那两个字像是一道别树一帜的风景,记录下四月曾经最简单也最刻骨的愿望。
四月看向身边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狡猾地眨眨眼睛,又想起刚刚把一树的落叶都弄到四月头上的事情,她滴溜滴溜地转着眼珠:“我叫八月。”
四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姑娘见被识破了,也不恼:“你笑什么啊?”
四月蹲下来,难得和善地点点她的鼻尖:“禁止套娃。”
小姑娘摸摸脑袋,不知道什么意思。
四月指指那面墙的下面,一个她的身高刚好够得上位置。
那里用歪七八扭地字写着一句:“林思思是程延老婆。”
四月指指那里:“是你写的吧,林思思小朋友。”
小姑娘彻底被戳破了吹的牛皮,又羞又恼,气势汹汹地“哼”了一声:“反正我是不会认输的。”
然后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四月看着她跑开的背影,难得心情好地摇摇头,没再看那面墙,转身也离开了。
于是她也没有看见,在那面墙的左边,一个林思思小朋友搬着椅子才能涂改的地方,有人一笔一画地写下了:
愿她平安。
没有主语,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小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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