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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其实已经不太能记得四月离开的那天的情景。
宋嘉阳说过不希望他来,但他还是去了。
那一天的他处理完公司风波遗留的问题,通宵之后打了车去机场,头重脚轻却异常地清醒。
那天的乌云笼罩着上海的上空,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得人心烦,踩过路面的凹陷还能溅起不小的水花。
在浦东机场的航站楼里,他点了一杯冰美式,看着宋嘉阳带着保镖,替她拎着行李箱,等着私家飞机的起飞。
她戴着墨镜,看不清神情。
那是第一次,程延离她那么远,也是第一次,程延无法想象她在想些什么。
会想他吗?
应该不会的。
他已经被她从心口剜去,每一刀都由他亲手落下,每一刀伤口都血淋淋地昭示着他的绝情。
程延手中捏着冰饮的杯壁,一阵阵地凉意从手掌传入他的心口。
明明…已经是四月天,怎么会依然这么冷呢,冷到他的心都跟着发苦,像是硬生生地被人割去大半。
明明…他以为,他没有那么爱四月的。
像所有人以为的那样。
只是离开了一个人,那个人恰好是他的女朋友。
不对,是前女友了。
她与他之间,与她的一腔热忱为主导的爱情,早已断开。
程延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甚至连走上前的冲动都没有,只是每一根握着杯壁的手指节都微微泛白。
他终于知道她有多疼,在那些个翻来覆去的夜晚会有多难过,从此他也将感同身受。
她只在那个登机口等了片刻,等到落地窗外的天气逐渐放晴,空姐前来通知他们飞机可以起飞。
他看到她起身,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登机口,一步都没有回头。
——像他们分手那天的他。
程延也站起了身,他把没喝完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离开。
其实从那一刻程延就清楚地知道,是他放弃了她,而林四月,再也不会回头。
她的人生终于被他亲手送回正确的轨道。
属于真正的林四月的人生,走出这扇门就可以正式开始。
……
周瑞陪着好友抽完了两根烟,实在是抽不动了,他扔掉烟头:“虽然昨晚我也有错,但你是没看到那个姓陆的样子,他就生怕别人误会不了他和姐的关系…”
程延没有理会他的愤愤不平,他平静地灭了烟,抽出纸巾一根一根手指地擦干净,在周瑞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说话了。
“我看到了。”
周瑞“啊”了一声:“那结论呢?”
程延的眼皮垂着,看不出神情,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答非所问地说道:“别再让她喝酒。”
然后男人就走出了门,留下周瑞一个人气呼呼地在原地挠头发。
……
周瑞下午就把这件事大肆宣扬了一番告诉其他两位好友,在他义正严辞慷慨激昂的描述中,另外两位好友露出了无语的神色。
桑梓淇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向他:“所以…结论是?”
周瑞就差气成了河豚:“结论是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罗景星按着额头,被他吵得头疼:“周瑞,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就特别像那种被爹妈托管的小孩,父母离婚之后就开始胡搅蛮缠。”
罗景星走过去,把手放在周瑞的肩膀上安抚这位明明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心智感觉一直十八岁的好友:“你得接受,四月已经离开很久了,她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程延性子闷,什么都不爱和我们说,但是你以为他真的是和四月和平分手吗?”
怎么可能呢?
他们虽然都没有在那个时候捅过好友的肺管子,但是他们都清楚地知道,除了程延亲自开口,谁能赶走那个四月呢?
周瑞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接受。
罗景星见状也只能朝着桑梓淇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劝不动这个死小孩。
桑梓淇撑着下巴,眼镜里折射着犀利的光:“周瑞,你如果真的很闲,卓越新品系列的招标案就交给你了。”
桑梓淇说完就起身,仿佛是嫌弃和周瑞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会被拉低智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不忘回头看看下巴已经收不住的周瑞,叮嘱着。
“别放水,这可是你光明正大寻求你妈的爱护的机会。”
周瑞看着又一位好友在自己面前扬长而去,但只敢嘀嘀咕咕这样子:“怎么还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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