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新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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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兰雅居对付他们丰来书肆,背后可能有他人插手,目的是试探秦禄明舅家的推测，陈静萱在事情结束后,还是告诉了秦禄明。

起初不说,不仅是因为这只是各推测，真相不明，万一真的就是兰雅居眼皮浅,主事的脑子发晕呢？还有担心秦禄明会乱想。

不过如今已经解决了,还是需要告知秦禄明，毕竟他们才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本就不应该相互有所隐瞒。

“我会去问问我大舅的。”

这场来自兰雅居的风波暂且告一段落,虽然仍旧有许多疑点,但也不是李祁他们暂时能接触的，至少作恶者得到了惩罚，不是吗？

随着京城兰雅居名声的跌落，子规公子被擒,作为胜利者一方的丰来书肆也处于又喜又悲之中。

喜的是，之前被兰雅居阻拦的生意伙伴们又回来了,还带来了更大的订单，这也意味着这场来自兰雅居的风波,不仅没给丰来书肆带来太多的损失，在事后，还有着比先前更大的利润，果然,危险和机遇有事相伴而行的，度过了，就是更好的前程。

这些外地书商，除了几个跑得不仅快，还向兰雅居通风报信的外，其他的合作者还是之前一些人。

在陈静萱看来，就算换了合作者，等丰来书肆又遇到什么对手，这些商人该溜的还是会溜，商人本就趋利避害，他们也就商业交情，又不是什么生死相交的感情。

反倒是继续跟以前的人合作，人家心怀愧疚，为了补偿丰来书肆，或者说为了讨好？总之都会有一定的让利，在现在《梁丘传》的这种售卖情况下，哪怕是一层的让利，也是极为可怕的利润。

而陈静萱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些触手可得的利润，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而《梁丘传》，若说之前在京城，还只是在少部分热爱话本的人群里传播，此事之后，就直接是家家户户都知道了，反倒是不知道的在少数，这可是上过官府公告栏的存在！

换李祁前世，大概就是在《人民日报》上溜达了一圈吧。

虽然不是在公告栏的什么重要位置，毕竟比起京城商业竞争牵扯到的一条人命的事情，还有许多其他更重要的，但作为大殷官府少有的消息通知处，加上人们娱乐信息来源的缺少，《梁丘传》一时成为京城热门话题，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人们对案件的好奇喝关注，自然也会好奇《梁丘传》，加上一些看过的人的宣传，购买的人数自然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这个趋势虽然维持的时间不久，但也因为案件，这才更有爆发性。

然后这导致的一个问题就是，之前还差点囤满仓库的《梁丘传》不仅很快就卖完了，还存在大量空缺！就算之前有扩大印刷规模，也难以支撑这样大量的订单和需求，丰来书肆的印刷间差点就崩溃了。

就算是请的工人和伙计的十二时辰，换班不停的赶工，也难以满足外面的需求，每每刚印刷出来的《梁丘传》，油墨都没干透，就被取走了。

还是陈静萱马上找了京城其他印刷坊的帮忙，才勉强缓了口气。

可是京城的需求暂时满足了，还是外地书商们的催促啊。

之前的丰来书肆是没有把印刷权下放的，也就是外地购买，只能购买丰来书肆印刷出来的书籍，然后再运向外地，虽然麻烦了些，但丰来书肆店小，除了个《梁丘传》，也没其他需要大量印刷的书籍，只要遇到大量订单时赶一赶，还是可以承受的，这样丰来书肆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

而此番购买《梁丘传》的数量实在太多，光是京城的售卖量就远超丰来书肆的承受能力，李祁他们自然要开始考虑下放《梁丘传》的印刷权。

而一旦如此，通常也是一个区域找一个合作书商，尽量是信誉好的，但即便如此，也难免担忧有隐瞒的情况。

可是本身印刷速度赶不上，与其搞得一团糟，还不如少赚点，至于担忧下面书商隐瞒真实印刷数量，其实也早有解决方案，虽然还是总有人钻空子，这也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饭店请伙计，都有偷吃的，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别太过，就当没看见，真是条条框框定死了，反倒容易被人偷奸耍滑，出更大的乱子。

将《梁丘传》的印刷权下放也是同理，三人都知道，肯定会存在一定的谎报，但他们会派人定期前往查看账本，也会要求书商来京时，汇报情况，有一定的隐瞒，几乎是行业默认的，古今如是。

李祁和秦禄明其中的道理，自然赞同将《梁丘传》的印刷下放到各地的书局，也能缓解丰来书肆的压力，只有陈静萱还有些犹豫，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认为如今的印刷速度，再跟外地书商缓缓，也是能应付过去的。

但最后还是被李祁说服，那番妥协后宛如被人抢了五百万银子的悲痛眼神，让李祁和秦禄明都止不住笑了起来。“陈姐姐，舍得小利，才能赚更多的钱，你就别纠结这点银子了。”李祁忍着眼中的笑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