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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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幢住宅楼共有五层高,每一层窗户都镶嵌着花纹木窗，上头还贴着玻璃，在这个年代较为罕见。前头空地上都是沙土坑,还有几个小孩在一旁挖土,看到陌生人过来，多少有几分好奇。

每一层楼的高度比现代公寓还高些,有点像穿越前来的楼中楼。

周建军带着他们爬楼梯,到了三楼，往左手边拐，走到了最边上那一间的门口,从裤兜摸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很干净，周建军将他们的行李放在了客厅的木椅边上,程向红环顾四周，“多谢多谢,你去忙吧。”

周建军颔首,转身就离开了。

周红旗从里头蹦跶出来,“妈,这里比我们那儿还小。不过,我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的楼。”村子的住宅大部分是平楼，一排排连接着,有些独居也不过是两层半。

程向红拎着箱子,安排周红旗铺床,扫地,自个来回转悠了一圈，这个位置不错，至少有阳台,能照到日光，衣服好晾晒。

拿了扫把，将屋子再稍微扫了一遍，又拿了破旧的衣裳当抹布，将桌子、椅子还有床板都擦了。

半个小时后，响起敲门声，程向红打开门一瞅，是周建军，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等会又搬进来两箱。

“这些是？”

“都是一些日用品，这里之前没有人住，只是偶尔有人过来打扫，锅碗瓢盆都在这了，还有这里......”周建军走到门口，程向红这才看到，还有一小箱子的蜂窝煤。

“这里都烧煤，你烧的时候记得将窗户打开，夜里睡觉也得等它真熄灭了才睡。”周建军再三交代了这几句要点，伸手摸了下头，走了。

周红旗扒拉着卧室的门框，程向红拍了他的小脑袋，“赶紧帮忙。”

两人足足收拾了四个小时，腰酸背痛，程向红差点瘫坐在地上了，浑身脏兮兮的。

这里还自带卫生间，比一层楼公用一个好多了。

程向红烧了半桶热水，兑了冷水，冲澡洗头也就够了。

现在没有吹风机，只能就着傍晚的风吹干。

“咕噜噜......”周红旗摸了下干瘪的肚子，饿了。

程向红从行李中拿出年糕，稍微蒸了一下，两人就这么将就着吃了。

一夜睡到天亮，程向红眯着眼睛，在昨儿那堆周建军买来的东西里头掏出了半斤米，便拿了一小把，随意煮了米粥。

周红旗刚到新家，不敢挑剔，也见到这里跟村子不太一样，更是越发想要黏着程向红。

程向红叹了一口气，“你是待在家里？还是跟我一起出去？”

周红旗思索了片刻，“我在楼下等你？”

“行，不要乱跑，被人卖了我可不去找你。”程向红领着他下楼，他在空地上玩沙子，自个则带着探索的心情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有电车，随意搭乘了。

很快，便在热心的卖票员以及路人指引下到了百货大商场。程向红逛了一圈百货店，柜员眼皮都不抬，见了她两三次，也不过是趁着程向红没看到的时候，偷偷儿小声议论，“乡巴佬进城，什么都没买。”

“幸好没有喊我们拿东西。”

程向红转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她一直在等的百货店柜台主人。

“先生你好，这个柜台是您的么？”程向红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倒是把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是，你是？”来人四十许人，扫了程向红一眼，实在记不得他认识面前的人。

程向红笑了一下，“我是想来问问您还雇人不？我......”

“不用了。”那人立马回绝了，转头就走。柜员噗嗤一声笑了，程向红转头看去，柜员还大大咧咧地翻了一个白眼。

程向红来回拦了三五个，还被人骂神经病。

在现代的应聘方式在现在一点都行不通。

程向红想着要不去摆小地摊？

边上卖裤子的大姐实在看不过去了，也有些嫌弃她招得客人都不敢过来，从柜台出来，抓着程向红往边上走。

“我说大妹子，你这是干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