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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是晚上七点开始。
沈雾掐着表,再次试图跟时御讲理,“我们如果现在出门还可以赶得上。”
男人狼狗一样贴在她耳边咬着耳垂那块软肉,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喘息:“再亲一会也能赶得上。”手也不老实。
沈雾今晚的礼服是一字肩,现在正好方便了他。
灯火通明的衣帽间,冷黄的光映射的肌肤雪白。
时御伸腿,卡在她腿间,撑着不让她软下去,一点点剥去了她穿上没多久还很难穿的礼服。
沈雾撑着他的胳膊,含着满眼的水光看见镜子里的人,眼尾潮红,眉梢透着春意,肩膀上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淡粉色的咬痕。
这件礼服算是废了。
沈雾分神看见柜子里另一件礼物,露背的,也很好看。
她只是稍微看了两眼,时御便捏着她的下巴尖,吮了吮她被迫张开的唇,又往紧贴了贴:“在想什么?”
“一会,要换那件礼服。”沈雾躲着他的吻调整呼吸。
撕拉一声,郑卿女士特意帮她挑选的礼服算是真报废了,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转了过去,简单直白地按在衣柜上,一朵朵吻在雪白的背绽放。
忽然,男人重重咬了她一口,沈雾嘶了一声。
“呀,咬出痕迹了。”他说得很没有诚意,指尖愉悦地从她被咬的地方滑过,轻轻巧巧让她软到只能反手抱着他的脖颈才能站住。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沈雾反手从衣柜里东摸西摸,就差那么一点点,够不着。
时御吻着她,一手绕过她身后取过手机,猝不及防接通放在她耳边。
“姐,你怎么还没来。不陪你崽子了领奖了?”沈昀不等她吱一声噼里啪啦质问她,听着还挺生气。沈雾试着回他,开口声音都带着软,吓得她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好在颁奖典礼太吵闹,沈昀也没听清这边到底说了什么。
时御笑着吻上她的指尖,不紧不慢把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听话,你们先进场。”
时御哄了一声,崽子很是受用,当即不依不舍说了句:“好吧。”又跟时御强调了一下:“你们一定要来啊,我很可能获奖的。”
等时御应完,他才挂了电话。
沈雾火急火燎就要推开他,时御笑了下,把她横抱起来丢在床上,不给她起身的机会就压了上去。
“时御,你好歹看看场合,你,你再发/情。”被压在身下的人紧紧捏着枕头一角,试图唤回某些人的良知。
时御握着她的手扣至脑上,简短回答:“你家,床上。”
这个场合,有问题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眼角闪着泪花,红唇微肿,白皙的指尖都是缩着的。
脸蛋上还有自己指尖轻轻掐出的红痕,怎么这么不经欺负。
时御想着,刚才是一时兴起,现下倒是真的起了心思,没打算放过她:“不去了。”
她裙角散乱,很容易探进去。
沈雾因着他的动作弓起腰,又被他压着只能往枕着的软枕里陷。
他手动一下,她带着哭腔哼出声,呼吸也不畅。
“我买了东西,想跟你试试。”时御说着,哄着让她自己去摸他裤子里的东西,长方形的小盒子。
碰到之后,沈雾很是单纯取了出来,借着衣帽间的灯光看了个清楚,从耳后红到了脚尖,手里的东西直接扔了出去。
时御笑着动了动指尖,她便僵着腿不敢再动。
总是在超市结账时无意看见,还是第一次怼到脸上看,沈雾觉得指尖都是烫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什么时候买的?”
时御压着低喘,带着笑明目张胆调戏她:“下午,准备放在你这里。试试?”
卧室始终没有开灯,涌动着暧昧的潮流和难耐的鼻音,衣帽间透着一束光源,半明半暗的分界线上,胡乱丢着被脱下来的衬衫礼服。
沈雾咬着手背朦胧间分心想了下颁奖典礼应该已经开始了。就比较担心崽子。
容铮新电影口碑很不错,票房更是一骑绝尘,看完电影,沈雾才明白骆书为何对拍电影如此执念。朝朝首次担任女主,名导演加持,之前就被各个平台预言,朝朝今年的最佳女主角没跑了。
就比较担心崽子,因着前段时间《来做朋友吧》崽子过于沙雕,沈雾接各大综艺邀约接到手软,可崽子毕竟没有作品,就靠着一部《所求》配角出圈...
“嗯?”时御猝不及防压下腰,沈雾眼角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生理性眼泪。
时御捧正她的小脑袋,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
没有一点防备,“时御,你骗子。”沈雾伸着胳膊又哭又闹,想抬胳膊伸腿打他都没有力气。
“你不是说我说你家床硬吗?我们之前...”她哭到话都说不清:“之前没有...对不对?”
床硬和这个之间本就没什么联系。
她分神,时御就是故意的。他装作没有听懂,哄了好久好久,小姑娘才哭哭啼啼的允许他动一下。
这一哭,就是半晚上。
直到沈雾哭着在他胸口蹭了蹭,本还想把他踹下床,终究体力不支昏睡过去,时御低头在她唇角吻了一记。
眼眸含笑,极尽疼惜。
KY办公室。
已经签好字的合同,时御没有伸手接。“三叔,这些股份您自己留着就好。”
时介摆了摆手,依稀可以看见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斯文温柔。他从医院出来,病情有些恶化,医生说这双腿今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站起来。时介说:“三叔,不知道该补偿你些什么?”
他有很多话要说,时御半蹲下来。
年少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老爷子之前开玩笑,放在千百年前,叔侄两闲下来凑在一起一定是纵马扬鞭踏长安的纨绔。
可惜了,事态无常。
“你很小的时候,三叔说要和你喝一杯。”时介似乎是想说上一句有空一起喝一杯,可怎么也说不出口。终究,只能说上一句:“御御,有开心的事,要记得跟三叔讲一讲。”
时御低头轻轻笑了下,缓缓说了句:“好。”
他也想过,年少时,叔侄关系不好,时介对他不上心,是不是可以躲过那场车祸。
是不是没有这么多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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