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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牧衣经常看到少风早出晚归,原本牧衣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当他为墨郎办事去了。
直到,有一天颖儿外出回来,边嚷嚷边狂奔着在院里喧哗,直直跑到牧衣面前道:“小姐,小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牧衣此时站在墨郎为她准备的一方药房里,一本正经的捻着药材,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喊叫,随口调侃道:“什么大事,急成这样,难不成又看到墨郎和哪家小姐在一起了?”
莹儿疯狂的点头又摇头,仿佛傻了般愣是说不出个三言两语来,急得直跺脚。
牧衣看着也不心急,只道:“深呼吸。”
莹儿赶紧照做,整个人像个起起伏伏的小皮球,终于说出那句憋着的话:“少风进满春楼了!”
“哦,去吧。”
“什么!你说他去满春楼了,墨郎去了么?”这迟来的震惊给莹儿一个激灵,眼看着牧衣手里的草药悉数落地,撒开一片天地。
满春楼乃是京城第一大妓院,好听了说乃是莺歌燕舞的圣地。虽然牧衣对里面的女人的歧视并不大,可是哪个女人都不想看到自己的男人出入那种地方吧。有的女人能忍住,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她的字典里是万万在这里不行的。
莹儿回神道:“公子没去,只有少风。”牧衣缓缓放下心来,心道不早说,虚惊一场。
都说“人不可貌相”,少风长的那般风流倜傥,竟是如此。她竟然昔日还觉得莹儿和他很是般配。牧衣默默看了一眼莹儿,有些惭愧。
莹儿会错意,以为小姐听说没有公子放宽了心,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牧衣更惭愧了。
可牧衣心里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通过这几天的相处,直觉告诉牧衣,少风根本不是这样的人。那么这个人不是隐藏太深,就是去春满楼有事。当然她自己还是更偏重于后者的。毕竟,这少风也不避讳,直接正大光明的进满春楼正门,门口小厮和他很是熟悉,看来也是常客了。
既然如此边便只能自己去一探究竟了。
牧衣当然不会选择跟踪少风前满春楼的,她是喜欢墨郎,可却不傻。莹儿看见少风进去多半不是撞大运,应该是他们故意的,既然他们有意让她去满春楼,那她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直接去了。
那日晚上,她在屋内听到他们主仆俩交谈还不一定是偶然还是必然。墨郎既然都能夜入夏侯府,躲过一队精兵,见到父亲,不被一个人发现,怎么可能听不到自己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的脚步声。八成就是故意而为之。以牧衣对父亲的了解,估计是墨郎与父亲事先有约定对此事保密,墨郎所以没有怀疑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这些事,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做,太傻了。牧衣又想笑,父亲那个大嘴巴,为了她女儿,连诺言都不遵守了。
少风估计也不简单,能在墨郎身边这么久,绝非等闲,总不能仅仅是因为他自由出入妓院这么简单吧。
既然那天晚上的事,双方一个愿听,一个愿说,也就没有揭穿的必要了。说出来还平白无故影响两人感情,她可还要照着墨郎不清楚她知道多少,好好看他表演呢。
此时,满春楼门口来了一个白衣若雪的男子,这男子满眼星空,秀气非常,此人正是夏侯牧衣。门口对面的酒肆里,莹儿在窗口正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牧衣出来前便直接命令她不能和她进满春楼。
牧衣一方面不想污了莹儿的眼,一方面担心她进入会仗义救助这些“微弱”的少女,惹出事来。牧衣断定莹儿进入会以她的天真来打败这些黑暗的。别的地方还好,妓院鱼龙混杂,是最不适合惹事的地方之一。
这个地方牧衣一辈子都没有想过会进去,站在门口的她现在像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一样,鼓足勇气迈进满春楼那金光璀璨的大门。
远处的夜府,端坐在古檀木椅上的墨郎,此时听到面前的少风轻说道:“小姐已去满春楼。”后,脸便骤然黑了下去,眼睛幽幽的注视着少风,不用公子说,少风就明白了发生不好的事了。墨郎最后还是说:“上官英刚才去了满春楼。”
他们发现让小姐知道满春楼太早了。他们何尝料到上官英会突然去逛满春楼,牧衣先一步已经到了满春楼。现在阻止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牧衣一进满春楼,迎面扑来浓厚的胭脂水粉味,不免呛了一下。但她不为所扰,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一切,富丽堂皇四字不足以描写她所见。红色的长绒地毯铺满整座满春楼,红色长纱绕着二楼红木围栏高挂着,微风吹拂,漫天飞舞,隐约看到其后的男男女女“恩爱非常”。正前方的天台上,一群身姿窈窕的姑娘们伴着音乐翩翩起舞。牧衣瞬间更加庆幸没有让莹儿进来。
老鸨看到这眉清目秀的小公子震惊的合不拢嘴,笑道:“小公子,第一次来。”
牧衣忙回过神,笑道:“说的是。”牧衣知道这个地方说多事多。便直接办正事,随手豪爽的给老鸨扔了一袋子银子,直接道:“我要见玉公子的侍卫经常见的姑娘,可以么?”老鸨不动声色的颠颠银子,笑道:“怎么不可。公子不知,我这玫瑰娇气的很,每次都看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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