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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来的仍然是郑长青,他扛起我就将我扔回了车里,我不断地挣扎反抗,他控制住我的双手,淡然威胁道:“看见了没,没人会相信你,你就是一条孤独狗,这样的你,能逃到哪里去?我最后申明一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生不如死呆在我身边,不然,你爸那个小破公司,迟早得倒。”
“你爱不爱我?”当我冷静问出这句话之后,郑长青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他捶着方向盘,笑得夸张至极,少焉,他将我的头暴力摁过去,贴在他嘴边低声道:“听好了,你只是我婚姻的挡箭牌,我玩我的,你管不着,我对你,没有耐心了。”
心莫名刺疼,我微笑道:“你何不去找一个愿意和你各玩各的人搭档?”
他重脚一踩油门,我直接磕到了前方去,撞得额头嘭一声响,他的温情消失得荡然无存,不会像过去一样悉心呵护我,只有冷眼旁观,还加了一句,怎么没把你给撞死。
命是我自己的,我得虚与委蛇摆脱这个人渣,而不是自暴自弃,我拉过安全带平静假笑道:“撞死了,你重新又找个黄脸婆,不闲烦吗?”
“也是。”他烦躁地扯开领带,不容拒绝地命令道:“从明天起,你可以辞职了,只要你让我不满意,你的家人能不能吃饱喝饱享晚年之福,就不一定了。”
我忍辱负重地答应,“好。”
晚上,他将我当成了畜生一样狠命折腾,扯着我的头发,说着污言秽语羞辱我,骑在我身上肆意侵略。但是他会戴避孕套,从新婚开始,就戴了避孕套,从没有落下过一次。
起初我以为他事业繁忙,不想早要孩子,现在看来,许是他觉得我不配给他生。
郑长青的态度忽冷忽热,方才还一副残暴不仁的模样,现在他精疲力竭将脸埋进我的脖间,语气平和了许多,莫名其妙道:“小哑巴,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你不知道我恨你恨到什么地步。”
我闭眼装睡,只觉得郑长青肮脏虚伪,他的两副面孔精彩绝伦地展现在了我面前,不可置信的同时,又觉得其实不算意外。
多少女人在婚姻里遇到了斯文败类,而忍辱偷生?这分这秒里,世间的别处必然也在上演戏剧一幕,而那些将女儿置于火坑的父母,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他们大多在乎一戳就破的面子,在乎女儿嫁没嫁给生殖器,在乎别人无知的嘴,最擅长的也是让女儿在愚蠢残破的婚姻里对不公的一切进行忍耐。
辞职做了家庭主妇之后,生活的重心立马倒向了另一边,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拿来找郑长青出轨的证据上,奈何他有所防备,让我完全处于下风。
我心烦意乱着,手机上突然来了一道彩信,点开看以后,吓得我哆嗦着直接把手机扔飞,图片上一只死不瞑目的黑猫被残忍剖腹,肠子和内脏都鲜血淋漓得被树枝勾了出来,血流肉烂,残酷得丧心病狂。
凶手还用黑猫的血写了一个杜字。
依然是背后发短信年年诅咒我的畜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刺激着我,导致我差点呕吐,我按下心惊胆战,喝了两杯水缓神冷静。
出去散了散心,我顺便悄悄找了私家侦探调查郑长青,只为抓住他的狐狸尾巴给娘家看,但是过了很多天了,郑长青压根没和女人厮混过。
我边做家务,边思虑着对策,吸尘器的气流声呼呼响着,过不久,我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关掉吸尘器,才听清是有人敲门。我走至门前将眼眶贴到猫眼上,我看过去的同时另一只眼睛也猛放大过来,我失声惊叫,一屁股摔倒了地上去。
下一秒,门孔里传出钥匙插.入的声音,窸窣转动的时候,我下意识拉住把手将门反锁上,对方打不开门,冷幽幽地说:“杜秦,你背着我在偷汉子么?”
我不紧不慢地开门,皱眉问:“你干什么把眼睛贴上来,不觉得很恐怖吗??”
郑长青慢条斯理地换上鞋,把外套脱了顺手就递了来,他魁梧的阴影逐渐笼罩于我,意有所指的说话,且皮下肉不笑,“你最近好像不.太.安生,我就是想透过这个小小的孔,看看你还没有什么小动作。”
我不禁后退,咽着口水,镇定反问:“我不安生?你是不是说反了?我连工作都辞了,给你洗衣服做饭,你还想要我怎样?”
“你私底下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郑长青的举手投足肆意了些,他揪住我的头发将头皮扯得剧疼,真的是露出了真面目,也不必再演下去了,接下来他说的话,更叫我惊心骇神到愤怒,“我能设局娶了你,想要悄无声息弄死你也是轻而易举,所以,别给我搞什么花样。”
“你是说,我家破产,是你干的?”我呆滞地问。
“对,你尽管去揭发我,人都揣着钱跑的无影无踪,没有证据,谁信你?”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享受着欣赏我的表情。
我死死吞下了那口气,贤惠帮他挂好外套,若无其事地转身,“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郑长青紧跟了上来,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浅浅蹙起两道粗黑的剑眉,哭笑不得,“喂,宝贝儿,你难道不应该是恨我吗?干嘛装得那么大度,你是不是恨得想立马弄死我?”
说完他就笑得直不起腰,拍着腿尽情嘲笑我。
“恨什么,夫妻哪有隔夜仇,反正都嫁给了你,不愁吃不愁喝,挺好的。”我的毫无反应才是他最失望的地方,何必让自己变成笑话,又让他痛快?没有一击扳倒他之前,我也可以淡然自若。
郑长青的嘲笑果然止住了,他冷漠扯唇,单手将我的脸拖到了他面前去近距离挨着,他道:“是吗?那...我不想吃饭,想吃你,能伺候得好吗?”
“先吃饭吧。”
郑长青偏不,他三两下剥去我的衣物,吻细细碎碎地落到脖间、锁骨...他恶狠狠地啃咬,放纵着自己的兽.欲,带着一种惩罚而教训我,他蛮横,粗暴,如食尸的毒虫密密麻麻侵蚀我的躯体,似乎要撕烂我的肉,喝干我的血,疼痛充斥在他触碰的每一处,我被拉入痛苦境地承受虐待,却故作坚强地忍着,抑制唇边将要溢出的痛吟。
他吃了一顿饕餮盛宴,将就套着衣服,没把衬衫扣子扣完,敞着野性沾汗的胸肌,阴晴不定地点上一根烟抽,他在雾气里出神看我,脸廓被烟雾晕染得模糊,说话声轻了几分,“我饿了,想吃...窝窝头,地瓜,土豆。”
我迟疑地问:“吃这些?”
他轻嗯一声,眼神分外清远,不知在怀念什么。
我换了一件衬衫将脖子遮住,就去买他想吃的食材,出门前,他从皮包里搜出一叠钞票塞给了我,我默不作声地接过,就出了门。
路上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郑长青说过的话,想吃窝窝头、地瓜和土豆,脑海深处隐约有个回音重叠复述,总觉得很耳熟,我以前好像什么时候也经常吃这三样东西,就是想不起来。
购回食材,我在厨房稳拿着菜刀切肉,每切一下,刀发出的声音仿佛都诱着我去切更血腥的东西,渐渐菜刀停了,我看着它锋利的末处,还有沾上的淡淡鲜血,内心蠢蠢欲动起来。
我回头盯着一直抽烟的郑长青,他侧头冷冷一瞥,我一颤,还是继续做饭了。
粗茶淡饭之中,只有一道肉食,郑长青却没有夹过一筷子,他狼吞虎咽吃着窝窝头,咬得粗鲁,莫名又翘起嘴角一笑,吃得很带劲。
总之,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大口吃饭。
我看他的时候,他塞了一个窝窝头到我嘴中,不冷不热道:“吃你的,就知道怂看人吃,一点没变。”
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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