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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朗声一笑,可那笑影漫到眼睛里,却是九天玄寒,“真是可笑!你觉得你说的是真话吗?如果你输了,组织丝毫不会顾及到你的家人和你这条不足轻重的人命。即使你赢了,那样一个多疑的组织也未必会将你重用。因为他们会想,你活下来了,是不是透露了有关组织的信息?是不是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所以你赢了的话,下场未必比输了好。”

掌柜下属一时语塞,只是一双微微浑浊的眼睛中尽是滔天的怒火。他眼底深处的愤然逐渐被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掩盖,封住的穴道被翻涌而来的燥热冲开,没人注意到他被控制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晃动了几下。

“我等为主上赴汤蹈火!”他话音未落,挣出的手指尖带着零星的火光,在暗夜中并不亮眼。

可他的一举一动皆被那伪装成小二的男子尽收眼底,他的一切计谋,在那人眼中都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罢了。

他眸中闪过一丝厉色,飞快闪出手中的火星,却在飞快窜起的火苗即将如烟花一般炸裂的瞬间被那人一把扑倒在地。那人死死按住他,他只觉得一种刺痛感瞬间遍布全身,咽喉处似是被一张巨大的手掌紧紧控制住,扼制住了他凄厉的叫喊。那人以手控制住愈加旺盛的火焰,手腕被烈火灼烧出一道鲜红的烧痕。

那人忍着灼烈的痛楚,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喝问道:“你手上多少人命?!多少壮士的鲜血?!不要再同那个阴险的组织做不轨之事了,说出幕后主使,我们可以放过你。那些被害之人的身后都是一个残缺的家庭啊!”

他的目光游离了片刻,仿若被勾起了一点充斥着甜香的回忆。但那只不过是一刹,他的神情骤然变得狠戾,咬牙切齿道:“我等忠心侍候主上,绝无他念!”

他随着暴雷似的怒吼,缓缓停止了呼吸。那声怒喊,似乎并不是他死前坚定的觉心,而是一个冷酷无情可以那人命作为暗号的呼令。

就在沧淼弟子方露出喜色不到半刻,如同一只庞然大物静静潜伏的黑夜中就倏地多出了一群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眉宇间一团深深的狠辣,丰厚的灵力暗暗蕴在周身之间。只是面孔被一块黑色蒙脸巾遮住,看不清是何人。

沧淼弟子与那个面色凝重的男人顿时警觉,纷纷提剑抬头仰望着夜空中身形诡谲的黑衣人。可那群黑衣人似乎是想做个十足的玩笑,在墨色夜空中自在的游荡着,偏是不肯落到地面上决一死战。而众弟子手握长剑颇为忐忑,又压着性子不敢飞身上前,怕奸诈狡猾的敌人设好了陷阱全套等着茫然无知的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宛若天神。

那女子身形轻盈,只在夜空中一旋便已到了那群行踪诡异的黑衣人面前。那女子定定瞧着黑衣人,目光幽深如锥。

客栈内的一切仿佛都猛然停息,静默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怪异的紧张。只听“铮”的一声,那女子拔剑相应,一刀砍向为首的黑衣男子。那人措手不及,可经验老练,加之灵力深厚,当下躲过了女子充满杀气的一剑。两人快速地交起手来,那女子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竟能与这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旗鼓相当。那男子心中一阵诧然,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对付这样一个毛头小姑娘时如此吃力!

很快,客栈中的那名男子便观察出了端倪,因为女子横冲直撞毫无顾忌,而那中年男人却步步谋略,有所怀疑。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可能是因为不知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抑或是经常是带头的人先于对方交手,他们向来在后方守卫。

他仔细观察着越发激烈的占据,眉头渐渐皱起,脑中突然“嗡”的一声响,他在纷绕的身法中明白了什么。

“花月”是这次秘密行动的暗号,以防有间谍或是图谋不轨之人闯入沧淼弟子之中。那女子一袭月白色的衣衫,又在逐渐显露出的半弯月牙下与男子试手,显然是暗指“月”,而她使的恰巧是沧淼十二秘法中的第四则——飞花,则是指向“花”。她又将自己的气势撑得强大,剑法曲曲折折令人捉摸不透,多少让那中年男子身后的黑衣人暗暗心惊,不敢轻易上前。

这明显是在吸引黑衣人首领的注意力令他分心,再暗示客栈中沧淼弟子群攻而上,出其不意,方可击退敌人。

他霎时明白女子的意思,下了个指令带着一队沧淼弟子隐藏在众人视线之外悄然而行。他们匿于那群正六神无主的黑衣人身后,将他们不动声色地层层围住。就在女子将中年男人纠缠得有些分不开神的刹那冲了上去。他两三下打到了几名黑衣人,身后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喊杀声,潜伏在客栈中的弟子四面八方云涌而来,那群早已失了神的组织人员被这场猛烈的变故刺激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到底是组织的不凡之人,立即明白现在局面,同沧淼弟子交起手来。

“陈伯,你后悔吗?”那女子声音清明地问道。

中年男子身躯一阵,忽然愣愣地看着她清丽的,任何易容痕迹都被血腥洗刷得一干二净的面庞。

“你不后悔吗?加入这个阴暗的组织为了家人,最后十恶不赦杀人如麻也是为了家人。这样做真的值吗?你的儿子身有恶疾,神医断言只能活到二十岁,他需要的是来自父亲的陪伴,而非一碗接着一碗的药。”她的一字一句如同刀锋一样冰冷。

“我……”陈伯一时不知该如何去答,身上多了好几道血口子。

“在你屠戮之时,可曾想过那些无辜之人也是一条条性命,也怕痛,也有一个个曾经完好的家庭……”她还未说完,便听到一声尖锐刺耳,充斥着悲痛绝望的嚎叫。

他死了,用自己的剑,是被一个灵力、见识皆不如自己的小丫头生生用字字诛心之语杀死的。

在他温热的血溅到楚照君脖颈上的一刻,她忽然很怨恨自己,莫名的觉得自己变得阴暗。可修真界从未有过安生的一天,谁不是在刀尖上舔血?毕竟因为麻木的情感软下心,就会成为他人刀下的鱼肉。

这样的念头不过一瞬,便在她脑中灰飞烟灭了。如今的楚照君,和初到沧淼时靠着沈见月和自己小手段生存的她;学习仙法时茫然无知的她;以及后来一步一步走向陌生的她,都是截然不同的。

楚照君一步一伤地走向客栈的刀光剑影中,提起剑融入到了一场场冷血当中。

不过片刻,沧淼的人就占了上风。楚照君无知无觉地向前走着,挥剑砍出一条血路。她不知怎的,竟然走到了客栈的门口。

客栈中那样令人心生畏惧,可平安镇依然还是这样安宁。她抬头仰望着腥风血雨中客栈门前牌匾上两个端端正正的字,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忠良。

被人叫了许久的忠良客栈,始终没能忠良过。而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了正义的子磐,却被湮没在了血光之中。

世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忠良,许多人自诩了大半辈子的名号,竟然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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