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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瑜闻言,立刻跑向花厅。

来福与金宝等人也顾不得再去计较小太监不会说话,纷纷追在宋佩瑜的身后。

花厅内的状况比宋佩瑜想象中好很多。

虽然肃王、长公主、穆婉与重?奕分别?站在一边,中间的地上还?有一柄挂着血丝的长剑,除了重?奕之外的人,脸上的神色都十分难看。

但宋佩瑜没在重?奕身上看到明显的伤口,找了半晌,才发现重?奕的右手指尖上正有血滴凝聚。

宋佩瑜默默走到重?奕身后,将袖口的帕子抽出?来,塞进重?奕手中。

穆婉在哭,以?宋佩瑜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方式。

不是以?往那种愤怒又尖锐的哭闹,而是委屈、痛苦却没法肆意宣泄的压抑,“我知道?长姐向来对我有意见,但朱雀毕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

穆婉精疲力尽似的委顿下去,跌坐在地上,连帕子都顾不上,直接用手去抹不断涌出?的眼泪,却始终坚持与长公主对视。

她发出?压抑到失声?的呐喊,“你怎么怀疑我要害自己的孩子?”

长公主脸色冰冷,丝毫没被?穆婉的哭诉触动,“你害朱雀的地方还?少吗?”

“我害朱雀?”穆婉双手撑在地上,又白又细的骨节紧紧崩成直线,明明是抬头仰望长公主,气势上却丝毫没输给长公主,“如果真的是我害了朱雀,为?什么朱雀五岁回到我身边,直到重?宗死了,你们才发现大将军府的后院里还?有朱雀?”

“朱雀五岁到十二岁的这些年,你们在哪?”穆婉露出?个极为?惨淡的笑容,说话的声?音却愈发清晰,“我难道?不是按照你们的心思将朱雀养废?”

“毒妇!”始终一言不发的肃王猛得抬起头,恶狠狠的望着穆贵妃,“你说什么?!”

“被?我说中了心思是不是?”穆婉从地上爬起来,昂着头走近正怒火中烧的肃王,连声?质问,“当年重?山为?了穆氏的权势娶我,却也因此深深的防备着穆氏。若不是老天开眼,让重?宗早早死了。重?山始终没生?出?别?的儿子,你纳再多的妾室也只能一个又一个的生?女儿,我的朱雀能活到现在吗?”

肃王最?见不得有人拿他早逝的长子说事,穆婉的这番话,每个字都是踩在他的容忍线外疯狂践踏。

他可没有不与女人动手的规矩!

反倒是刚才还?提着剑,怒气冲冲的要杀了穆婉的长公主冷静了下来,拦住怒火中烧的肃王。

长公主不在意穆婉的死活,却在意重?奕的看法。

她怕重?奕会因为?穆婉这番胡搅蛮缠的鬼话,而与永和帝离心。

长公主拦住肃王,主动往后退了好几步,冷声?道?,“这些话,还?是等确定朱雀的药没出?问题后再说吧。”

穆婉的目光,透过早就散开的头发,定定的望着长公主与肃王,突然拎起地上还?带着血丝的长剑架在脖子上,“如果朱雀的药真的有问题,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断。”

随着穆婉的动作,一缕发丝顺着穆婉的肩膀落下。

长公主狐疑的眯起眼睛,突然有不太妙的预感。

“让......”长公主看向重?奕,却被?肃王打断,他憋屈的站在长公主身后,闷声?大吼,“来人!将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本王叫到东宫来!”

今天他不仅要让朱雀见到这个女人的蛇蝎心肠,还?要让百官也知道?穆氏的狼子野心。

长公主默默闭上嘴。

也好,他们放任穆婉多年,除了碍于穆氏,也是因为?顾及到朱雀。

让朱雀亲自揭穿,穆婉在他的祛毒药中下毒,未免对朱雀过于残忍。

宋佩瑜借着身体?的遮挡,安抚的拍了拍重?奕的手背,在被?反握住手之前,他已经大步退出?花厅。

宋佩瑜追上已经吩咐来福去请太医,正静静立在原地叹气的安公公。

从安公公口中,宋佩瑜终于知晓了前因后果。

重?奕的药每次都是熬好后马上端上来。

但太医嘱咐过重?奕,要等药变得温凉之后再喝,才能让药效发挥到极致。

所以?重?奕每次都是等到药端上来一炷香的时间后,才会去喝药。

今日穆婉与肃王、长公主再次齐聚花厅,还?是穆婉竭尽全力的与重?奕说些闲话,肃王与长公主安静的听着。

中途穆婉出?去更衣一次,回来的时候突然脚下打滑,冲到放着药的桌子旁边,差点就撞翻了重?奕的药。

为?了躲避放药的桌子,穆婉还?摔到了地上。

长公主却一口咬定,她看见穆婉往重?奕的药中撒了东西?,抽出?肃王的佩剑就要杀了穆婉。

这是在重?奕的东宫,除了穆婉带来的宫人,大多都对穆婉没什么好印象。

就算是穆婉带来的宫人,也不敢替穆婉去拦提着剑的长公主。

穆婉只能狼狈窜逃,往重?奕身后躲。

重?奕以?两指夹住剑身,阻止了长公主。

安公公回想刚才的情况,忍不住伸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脸上既有后怕,又有骄傲,“长公主是铁了心的要杀琢贵妃,出?剑毫不留情,殿下竟然能用两根手指就挡住长公主的剑。”

可是他受伤了。

虽然只是晚点看到都没法发现的伤口。

但是宋佩瑜还?是不开心。

宋佩瑜垂下眼皮,回想他进入花厅后,发生?的种种事。

刚有些头绪,太医院正在当值的太医就都到了。

宋佩瑜拦住想去迎接太医的安公公,对安公公道?,“你回去劝劝琢贵妃,告诉她,就算她自己没脸,殿下贵为?太子,却不能陪着她没脸。”

安公公难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琢贵妃下药,殿下是受害人。

殿下怎么可能会被?琢贵妃影响?

但安公公早就习惯了听从宋佩瑜的吩咐,虽然觉得没必要,却没有反驳宋佩瑜,转身往花厅里走。

直到推开花厅的门,看到仍旧衣衫凌乱,散着头发,举着肃王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穆婉,安公公才恍然大悟。

宋大人交代他劝琢贵妃,是不想让太医院的人看到琢贵妃这番姿态。

不是为?了琢贵妃,也不是为?了殿下,而是为?了长公主。

宋大人不想让琢贵妃有机会将这件事闹大。

难道?宋大人觉得琢贵妃没动殿下的药?

安公公动了动嘴唇,迈腿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按照宋佩瑜对他的嘱咐,去劝穆婉先整理仪容,或者说是逼穆婉整理仪容。

安公公句句不提长公主,只说穆婉身为?太子生?母,在太子的东宫中被?太医院的人见到如此狼狈的模样,必然会对太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穆婉垂下眼睫,挡住其中的厌恶的烦躁,“安公公不必多劝,我这么狼狈还?不是拜长公主所赐。对朝堂来说,太子生?母再怎么不堪,也不会比毒杀太子更骇人。”

听了穆婉的话,安公公更觉得宋佩瑜的担心有道?理了。

他绝对不相信穆婉这样的人会自杀。

以?穆婉这副硬气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抓住了长公主的把柄,想要拉着长公主继续胡搅蛮缠的意思。

安公公目光隐晦的看向长公主,询问长公主要不要让太医院的人离开。

长公主发现安公公的目光后,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她也发现了不对劲,但她觉得这是穆婉在诈她。

如果不将太医院的人也叫来,重?奕就算在药中发现了毒,也会如同之前无?数次那样原谅穆婉。

但是她受够了,从穆婉将重?宗拉出?来,试图挑拨他们与重?奕关系开始,在长公主眼中,穆婉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安公公又去看重?奕。

重?奕正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静的望着手心捏着的帕子。

似乎是在研究帕子上的花纹。

“您说笑了。”安公公将目光放回到穆婉身上,“寻常百姓家?发生?点丑事,都知道?用带着补丁的麻布盖上,不让旁人知晓,更何况是天家??”

“来福去太医院传话的时候,就是告诉太医们,在东宫抓到了名可疑的宫女,看着像是别?国奸细。保险起见,才会让太医们来看看殿下尚未入口的药。”

穆婉再也忍不住了,拿着长剑的手尚且没抖,看向安公公的目光却戾气横生?。

安公公见状,更觉得长公主是被?气糊涂,才没发现自己已经入套。

“想来您也不想让朝堂上的人议论,太子生?母犹如疯妇似的在的东宫撒泼......您让殿下的面?子往哪放?”

穆婉随着安公公的话音看向重?奕,发现重?奕正睁着乌黑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

想起与她传信的人说的那些话,还?有信中父亲殷切的交代,穆婉狠狠咬牙,在尝到嘴里血腥味的同时,手上用力,在脖子上划出?一道?细长的红痕。

她的目的不是那个贱人,是她的孩子。

等大业得成,她必要将她受过的所有侮辱百倍偿还?!

‘哐’

清脆的声?音响起。

肃王的佩剑掉在地上,又砸碎了块琉璃砖。

穆婉垂下眼睫,低声?道?,“劳烦公公叫人来与我梳妆,我儿纯善,恐怕经不住长公主与肃王的哄骗,看不住药碗。若是被?长公主陷害死,让我如何能瞑目?”

安公公犹豫了下,见到屋内其他人仍旧是无?所谓的态度,也没再强求穆婉去其他屋子重?新舒梳妆。

罢了,今日之事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长公主与琢贵妃终究......唉。

安公公再次传唤后,被?宋佩瑜安抚下来的太医们才依次进入花厅,分别?检验了重?奕的药。

两个时辰过去,好好的药彻底凉了,太医们终于得出?结论。

太医院院正对等候已久的众人道?,“太子殿下的药中,并没有发现不属于药方中的东西?,这碗药的药性也没有变化。让小厨房将药热热,太子殿下照常饮下就是。想来那名细作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安公公抓住了马脚。”

“那药当真没有问题?”长公主冷声?追问。

太医院院正愣了下,对长公主长揖弯腰,“回长公主的话,确实没有问题。”

整理了外裳又重?新梳妆后,就安静坐在椅子上,始终都没说话的穆婉抬起头,脖子上一直都没擦拭过的血迹异常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长公主是不信太医们的诊断?不如让长公主府的府医来看看,也许他们才能诊断出?长公主想要的结果。”

此话一出?,花厅的氛围立刻凝滞下来。

眼看长公主脸上已经有了怒容,似乎是想与穆婉争论,宋佩瑜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立刻让来福端着被?太医院的太医们诊断为?安全的药,拿去小厨房热。

然后亲自带着太医院的太医们离开花厅,去其他殿领赏。

言语间暗示太医们只管看病救人,别?太在意贵人们的话。

将所有太医都送出?东宫大门后,宋佩瑜回头看向花厅的方向,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改变行?事风格和思考方式,穆婉身上的变化比惠阳县主还?要离谱,肯定是有高人指点。

穆侍中或者说穆氏,已经等不及了吗?

因为?这段插曲,直到重?奕将热过的药喝下去,肃王与长公主都始终阴沉着脸色,没再说半句话。

两个人离开东宫后,径直去了勤政殿。

穆婉却留了下来,说要陪重?奕用晚膳。

宋佩瑜无?视穆婉如同刀子般的眼神,和言语间的暗示,随意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

他不放心让穆婉单独与重?奕在一起。

安公公就算再护着重?奕,毕竟在身份上差了一大截,容易吃亏。

重?奕是已经成年的皇子,穆婉再怎么找理由,都不可能晚上也宿在东宫。

宋佩瑜反而没有这种顾虑,从他开始做皇子伴读起,东宫就有他的专属房间。

最?后,穆婉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最?多就是让重?奕将她送到内宫大门。

即使?这样,宋佩瑜仍旧跟在重?奕身侧,让穆婉没有任何与重?奕单独说话的机会。

到了内宫门口,穆婉看起来有些渗人的目光在宋佩瑜脸上一扫而过,落在重?奕脸上时,已经变成了慈爱与不舍,“别?送了,你也早些回东宫休息。”

重?奕从善如流的停下脚步,“嗯”

穆婉又站在原地望了重?奕一会,才伸手半挡住脖颈间的血痕,在宫女的搀扶下进入内宫。

内宫宫门彻底关闭之前,穆婉再次回头,眼中的不舍越发明显,高声?道?,“快回去吧,别?让母亲担心!”

随着穆婉的最?后一个字出?口,内宫宫门彻底关闭。

良久后,重?奕才‘嗯’了一声?,然后转身。

宋佩瑜亲自接过来福手中的琉璃灯笼,示意他们不要跟的太紧,大步追上站在几步之外等他的重?奕。

这两年的时间,整个咸阳皇宫陆续修葺,早已焕然一新,再也没有当年在大白天都仿佛是鬼屋似的气氛。

宋佩瑜默默数着脚下的青石地砖,忽而抬头看向身侧的重?奕。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将重?奕棱角分明的侧脸尽收眼底。

重?奕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宋佩瑜的目光,这次也不例外。

他立刻转过头,视线正对上宋佩瑜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

宋佩瑜捏着琉璃灯圆柄的手稍稍用力了些,主动移开目光,再次看向脚下的青石地砖,“你......”

宋佩瑜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重?奕有关于穆婉的事。

好像无?论怎么说,都有种当着别?人面?,说人家?母亲坏话的感觉。

这让宋佩瑜难得升起犹豫的情绪。

重?奕却像是已经看透宋佩瑜的想法,居然肯主动开口,“我知道?她很多时候都在说谎。”

“啊”宋佩瑜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这种话无?论是让重?奕承认,还?是让重?奕亲口说出?来,都过于残忍,宋佩瑜已经开始心疼。

重?奕却没有宋佩瑜的顾虑,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她是我的生?母。”

“嗯”宋佩瑜应声?,脑海中闪过柳夫人的身影。

他还?年幼时,在大哥大嫂的院子里长大。

按照大师的指点,家?中的仆人也都唤他狸奴而不是七爷,仿佛他就是大哥大嫂的幼子,而不是柳夫人的孩子。

他很少有机会单独去宋老夫人的院子,能单独见到柳夫人的情况更是屈指可数。

每次见面?的时候,柳夫人总是忍不住泣不成声?,却怕极了吓到他,或者是不想浪费两人仅有的相处时间,最?后都是眼眶通红却没有多少泪水。

以?至于年幼时,宋佩瑜对柳夫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柳夫人的眼睛。

那是双极温柔的眼睛。

宋佩瑜心情复杂的等着重?奕的下文,却直到能看见东宫大门都没能等到,忍不住小声?追问,“然后呢?”

重?奕转头看向宋佩瑜,却只看到宋佩瑜头上的玉簪。

他顺着玉簪上凝聚的那点光看向天上的月亮,眼中闪过茫然,“我该怎么对待她?”

过去的九万年,重?奕都没见过生?父生?母,却见过许多即将生?孩子,或者带着孩子的女修。

他知道?女修生?子,就是以?自身修为?供养孩子。

若是孩子天资寻常,与女修相差不多,女修生?子最?多修为?停滞,难得寸进。

若是孩子天资不凡,远胜于女修,就会疯狂掠夺女修的修为?甚至是根基,女修生?子后修为?倒退只是寻常,有些人连命都保不住。

在那个世界,母子就是最?深刻的因果。

事实上,重?奕的九万年中,前两万年都是为?了这份因果而活。

这两万年,他在数不清的追杀中报了杀父杀母之仇,期间也听闻了许多关于父亲与母亲的故事。

在有些人眼中,他的父亲母亲是盘踞一方的霸主,给许多人提供了庇护。在有些人眼中,他的父亲母亲是嗜血好杀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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