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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香荭吓得缩着脖子跑了出去,踩着深深浅浅的水洼一路狂奔。淑贵妃看着台阶上溅起的雨水,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呵,瞧不上本宫的出身,所以不想选我儿作依靠吗……没关系,很快你们就没得选了!”
……
“淑贵妃私会丞相?有意思。”崇德宫中,太子钟离兆言一边整理着书本,一边冷笑道:“官家刚走,她便耐不住性子了。”
而那得到消息前来禀报之人,乃常侍吴贯,犹豫一阵后询问道:“殿下,这件事……要不要告知官家?”
“不必,说了反而不好。”太子摇摇头,手指点在一本厚实的书简上微微一顿,侧首问道:“官家那边有消息了吗?”
“禀殿下,有了点小道消息,不知准不准……”吴常侍低声道:“南邯王的独子,死了。听说跟公主殿下有关。”
“跟公主有关?!”太子大惊,忙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吴常侍忙道:“有一阵子了。山高路远的,消息传回圣都需要段时间,小人还在打听。”
太子心焦不已,赶忙道:“忠义侯那边有回复了吗?”
“忠义侯不在都城,昨晚走的。”吴常侍上前半步,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是今早刚得到的信。看模样……好像是偷着走的。”
“这……”太子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忠义侯这时候出都城,若被有心之人拿去做了文章……这样,传本宫口谕,让虎台校尉赵成安把此事压好,不可透漏出去半分。”
吴常侍领命退下,太子坐在书案后陷入沉思。忠义侯的手中握着二十万的征南军。而他在此时悄然离去,究竟所谓何事?是接了密令,还是为了旁的缘由?若他真的有心想反……
不,他不会。太子叹息一声,想当年,那赵氏陵里每隔几载便增新坟。赵家算是把所有都献给了国家。如今赵家不剩谁了,忠义侯又年岁已高,哪怕真反了,能便宜了谁呢?
所以官家也不傻。就算有心收回兵权,也不能跟自己的岳丈撕破脸,况且忠义侯虽孤高自傲,不近人情,但还算本分,始终没让他下不来台。再加上颢朝将士虽多,能托付社稷大任的却是寥寥可数。若失了忠义侯这员得力大将,颢朝将气数骤减。
那么,到底是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令忠义侯擅自离了都城呢。太子思付再三,发觉只有钟离莜能令他铤而走险。可他也捏不准忠义侯对这个外孙女到底保有几分情分,毕竟钟离莜姓钟离而不是赵。
这时屋外冷风吹过,带着微腥的河塘湿气。太子起身,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听着外面嘈杂的雨声,心脏仿佛被攥成了一团,令他呼不给吸。他的眼前冷不丁出现了幻觉。他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满脸是血地踏着青石板赤脚奔逃,怀里抱着啼哭的婴孩不停喊着救命。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下蔓延数丈,宛如赤红的丝带,沿着青石板的缝隙不断拉长。偌大的宫殿寂静如斯,仿佛一夜之间成了空城。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回荡在雨中……
……
“不要!”钟离莜滕然坐起,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粗气。
芸雁随之被惊醒,急忙跑来顺着她的后背:“殿下,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啊,是梦啊。”钟离莜捂着生痛的胸口,虚汗沿着脖颈缓缓跌落。她靠在芸雁肩上缓了一阵,濡湿的里衣裹得她不太舒服,便招呼芸雁打开窗户透透气。
芸雁推开窗,发觉外头一丝风都没有,闷热无比,应是暴雨来袭的前兆,便拿了蒲扇替她扇着风,嘀咕道:“每年这个时候,圣都都会连降暴雨,估摸着这里也快了……希望不要耽搁了大事。”
“暴雨一起,又是涝灾。”钟离莜缓了一阵,摸了摸自己满脸的汗,小声道:“芸雁,去打点热水,我擦擦身上。”
芸雁端着水盆出屋,发觉院里只有她跟钟离莜,也没个伺候的下人,只得先到水井打了水,再去伙房烧开。一来二去耽搁不少时间。
钟离莜心生烦闷,披上外杉出了屋。没找到芸雁,便溜出院子打算转悠转悠。乌云密布,光线晦暗,她摸索着走了一阵,无意中走到了湘王的住处,站在院外扶着院墙犹豫了半天,到底踏进去偷偷看了看。见他的屋里灭了灯,应是睡下了,便转身往回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想起一丝轻微的声响,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过去,眼前突然一黑,伴随着一股劲风,一双大手有力地扼住了她的脖颈,直将她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钟离莜慌乱了一瞬,瞪大双眼看向那人,只见他身着黑衣,脸被蒙得严严实实,俨然是个刺客,不禁心里咯噔一声。不顾越来越剧烈的窒息感,再度往湘王屋中看去,蓦然瞧见黑漆漆的屋子里头闪起一道火光,映在窗户上越涨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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