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倒v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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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棠在床上躺了很久,不仅没有睡着,还一直紧绷着神经。
他的身体和灵魂像是达到了一个巧妙的平衡,像是冬天的大雪能掩盖一切脏污假装圣洁,谢之棠也想用这虚假的平静来假装无事发生。
但玫瑰却不在乎谢之棠的想法,肆无忌惮着香,慢慢盈慢了房间。
这点香味虽然清淡,却持之以恒的冲撞着谢之棠脆弱的平衡,像一百只大象在谢之棠都神经上起舞。
天平慢慢倾斜,谢之棠先是弯了弯食指,像是打破了什么封印,从被子的侧面滚下了床。
好在地上铺了地毯,床也不高,即使是从床上摔下来也并不疼。谢之棠慢慢调整呼吸,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乎是闭着眼飘进了浴室。
谢之棠一边开启了浴缸的防水功能,一边把自己脱光,慢慢走进了浴缸,躺在水里。浴缸恒温,不用担心着凉。谢之棠舒服的舒展着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谢之棠闭着眼睛轻唱:“多拉贝拉就是那凤凰。”
“费娥迪丽姬就是那凤凰。”
“她们都不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凤凰,将来也不会有。”
谢之棠的歌声虽轻,却一字不差。
他把三种不同的语气学的十分精妙,咬字、轻重、起伏、停顿几乎和今晚的歌剧演员一模一样。
谢之棠泼了捧水到脸上,用湿漉漉的手指把半长的发全部梳到脑后,接着从浴缸里站起身,也不擦干身上滚落的水珠就这样往外走去。
屋内没有开灯,但月光如华,透过窗口打在书桌上,荧荧的光盖了玫瑰一身。
谢之棠伸手在玫瑰花瓣上抹了一下,手臂上的水滴立刻滚下来,滴在花瓣上。
这朵玫瑰本来该是大红色,但四下无光,就显得色暗,像是血液干枯后的颜色。
这是陆锦森放在这儿的。
这个想法让谢之棠克制住了打翻酒杯的欲望,谢之棠拿起玫瑰深深的嗅了一口,玫瑰香味扑鼻而来,但谢之棠却失望似的将玫瑰扔回酒杯里。
没有陆锦森的味道。
谢之棠皱眉,退后两步张开双臂将自己狠狠摔倒床上。被单立刻吸干了谢之棠身上的水滴,湿了一块块斑驳印记。
他现在才真正冷静了下来。
药物又失效了。
谢之棠从十四岁开始吃药,至今七年。
一开始他饱含希望,认为药物治疗可以带给他平静的生活。但他还没感受到平静,药物的副作用就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胸闷、心悸、头疼、恶心、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像是把灵魂所受的痛苦拉到了身体里,用以分担灵魂的压力。
谢之棠也分不清哪个会让他好受一些,但后来身体习惯了药性,副作用慢慢消退了一些,也就不在意了。
谢之棠那时还在积极的努力生活。
即便是谢之棠的病情泄露,谢氏内部暗起风云时,他也只是化被动为主动,多次发动以双向情感障碍为主题的慈善活动,甚至联合红十字发起的精神病患者专项公益基金,海棠公益基金。
但是这段治疗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像是瓶中恶魔,漫长的等待让恶魔心中满怀恶意,漫长的药物治疗也让谢之棠疲倦。
尤其是当他发现,药物治疗失效的时候。
谢之棠不知道他这样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只是每天都在重复,狼狈又痛苦。
第二天陆锦森早起了半个小时去健身房里跑步,汗水湿了他的发尾,也湿透了白色T恤。
陆锦森照常开启了健身房的换气功能,打开门之后,出乎意料的在门口发现了倚着门的谢之棠。
谢之棠穿了一件白色纯棉的睡裙,抱着手臂冷着脸问陆锦森:“你有没有把我的画裱起来?为什么不拿来给我盖章?”
陆锦森先是认真看了谢之棠几眼,谢之棠虽然冷着张脸,但这样带着气的模样却显得鲜活。
陆锦森没有逗他,往外一步关上了健身房的门,笑道:“裱好了,收在了书房里。得空盖个印吧小画家。”
谢之棠这才满意了,柔和了神色,又仰着脸骄傲地说:“你送给你母亲那么多幅画,大多数都不如我的画。”
陆锦森于是很上道的说:“以后送你的画。”
谢之棠点点头,又说:“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一声,我给你画。”
陆锦森觉得谢之棠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可爱,就问他:“是给我画的吗?”
谢之棠不解的看向陆锦森,陆锦森继续说:“既然是送给我母亲的画,该算是给他画的。”
谢之棠张口就道:“强词夺理。”
陆锦森低笑两声,说:“蛋糕在冰箱里,记得吃。”
谢之棠点头,陆锦森就说:“你的心理医生一会儿会来。”
谢之棠轻轻皱眉,厌烦的神色一闪而过,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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