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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绦交货的八匹布,验收后无明显瑕疵,依旧按照一匹布一千三百五十文的价钱,付给他十两八钱银子。
回去把货款付给工匠之后,他能赚到一两六钱银子。
在这之后,两人才在店中小几边坐下,就三款冬季新布开始商谈。
袁宁手拿二十四张成衣图,比照着小几上三款新布样品,一张一张对比查看,欣喜又心动,啧声夸奖:
“原色素条纹浮纹,素雅出尘,脱俗若仙。”
“白底正红条纹浮纹,娇俏妩媚,雪中红梅。”
“白底亮蓝条纹浮纹,清隽疏阔,初雪晴空。”
“这成衣图着实美不胜收啊。”袁宁夸过成衣图,又夸三款样品布。
“一如既往是经纬细密,耐磨耐穿。这正红和亮蓝的彩色条纹浮纹,颜色也极正。如果以后交货布匹也都和这样品布一样,布匹等级可为:上等。”
袁宁端起茶盏,倾倒出一小滩茶水在样品布上,搓揉几下后停下观察。
他的双手依旧白皙,样品布上除了茶水本身的颜色外,完全没有晕染开的红色和蓝色印迹。
“彩线褪色不明显,不会过水洗一次就颜色斑驳,惨不忍睹。”
就是在盛行化学染色剂的后世,顾客都还担心服装的掉色问题呢,更别说在这全用天然染料的古代了。
袁宁担心布匹掉色,也正常。
杨绦为让袁宁放心,道:“宁兄,你尽管放心,小弟这彩线是在自家亲戚的染坊里染的,明矾和盐没有少放,所以染色极正、极牢。”
李绒的彩线,是在她钟二叔家的染坊染的,他们多年亲戚,自然是会用心给她染好。
“为兄一直相信绦弟,目前你在布匹质量上,真是从未懈怠过。”袁宁真心夸赞。
“只有这样才能做出口碑,生意才能长久。”他杨绦虽然很喜欢赚钱,却绝不会在质量上偷工减料。
和杨绦这样的人做生意,才能放心和长久。“绦弟你织匠人手可找足了?”袁宁问道。
杨绦:“人手早已找足,有超过三十家织匠。织三款新布的工匠,也都是能在织造局里应役的手艺。”
所以这次也能一样打出‘官家工匠出品’的口号,提升布匹档次。
袁宁刚才已看过三款新布样品,以及它们裁成成衣后的效果图,质量也依旧上佳,确定是物美价廉。
这笔生意他肯定要做的,而且还要花大力气去做!“织匠人手充足啊,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已经这么熟了,又有按照契书规矩定价的口头协定在线,倒不必你来我往地试探了。
袁宁直言:“冬季寻常厚棉布的市价,是一两半银子。但我们这厚棉布,一、有浮纹花样,算得是‘下下下等锦缎’;二、其中间织花样时,用了不易褪色晕染的上等彩线。岂是市面上寻常厚棉布可比的?”
杨绦闻弦知雅意,很捧场地跟着夸:“那是!再怎么也能去掉两个‘下’字,变成‘下等锦缎’了。”
“而且吧,我们这可是市面上没见过的新款布匹,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价钱贵上一些,也很正常嘛。”
袁宁和杨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自己的奸商一面。
“哈哈哈!绦弟所言深得为兄之心啊。”
“哈哈哈,宁兄你的话也说进小弟心坎里了啊。”
笑过了,袁宁开口商量:“正红条纹浮纹布、亮蓝条纹浮纹布的卖价,定在三两银子一匹,绦弟觉得可行吗?”
杨绦心中默算:收一匹厚棉彩色条纹浮纹布,虽然是一千六百文钱,不过再加上他发放的彩线的成本,每匹布的成本……接近一千七百文。
按照‘二两半银及以上售价者,交货价按其六成半计算’的约定,那每匹布的交货价就是……一千九百五十文钱。
按照每匹布一千七百文的成本算,每匹布他至少能赚……二百五十文钱!
比之前的每匹布赚二百文钱,还多赚五十文钱。
“宁兄如此定价,很合理。”杨绦同意。不过赚钱哪有嫌多的?
“不过呢,其实原色素条纹的,也可一样定价,不必因其没有用到彩线而刻意降价。”
在织匠手里收一匹厚棉原色素条纹浮纹布,价钱是定的一千七百文。
如果和彩色条纹一样定价的话,每交货一匹布,他也能赚二百五十文钱。
袁宁倒不是过于老实不敢喊高价,而是一分钱一分货,他本能地就把原色素条纹、彩色条纹这两种布,分开来看了。
“绦弟,你何出此言?”
杨绦解释:“正如宁兄所说,这原色素条纹浮纹布,裁了做成衣服,那是‘素雅出尘,脱俗若仙’!
且这三款新布依旧是不拘男女,都可穿上身,那宁兄你想啊:能买这洁白素雅的布,去裁衣穿的男男女女,会是哪样的人呢?”
“自然是喜欢那股子‘素雅出尘,脱俗若仙’韵味者……”袁宁随口接话,但立即就若醍醐灌顶!
“是不怕干活弄脏衣裙者!抑或是说,是根本不必做活的男女!比如小富之家的闺阁女子,进学读书的翩翩学子等。
这些人不管是本人还是家人来给他们买布裁衣,多或少这几十上百文钱,他们若看上眼了,还是会买的!”
“宁兄说的在理。”杨绦颔首。袁宁真是天生的生意人,敢冒险、行动快,还聪明,一点就透。
能多赚钱,袁宁也很高兴的:“那就把三款新布的价钱,都定成三两银子一匹!”
平民百姓家里做衣裙,不比权贵富商家。就拿襦裙来举例,权贵富商家的夫人小姐,把下裙做成六幅至十二幅的,转起圈圈来,裙摆能像花朵怒放一样。
然而平民百姓家的女子,下裙甚至都不是打褶的,而是拼接的,转起圈圈来就跟一只水桶般。
前者做一条下裙的布料,后者能做出两条,甚至三条、四条。
三两银子买一匹布回去,平民百姓家能做至少三套衣裙。
省布料有道的主妇,甚至能做出四套来,若是穿衣人的身量窄下,做出五套都不稀奇。
杨绦是亲眼见过李桃花如何裁衣的。
“三两银子,买这样一匹布,很划算了。”
“如果用一两半银子买一匹原色胚布回去,还要拿去染坊、花钱染色,不说没我们的彩色条纹染得色正又牢固,就是染得好也没有浮纹花样。
死板的一整片红或一整片蓝,哪有我们这浮纹布,做出来的衣服好看?”杨绦分析道。
袁宁颔首深表认同,“先前的薄麻条纹浮纹布,已经给店里打出了些口碑,你今儿送来的八匹布,都还抹不平客人预订呢。
等我们这厚棉条纹浮纹布一开卖,定然也会客似云来。”
……袁宁又道:“而且这次的三款新布,与之前的还不一样。就是那些富贵人家,冬日里也不是尽穿丝绸的,也一样穿厚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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