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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吃痛,终于离开我身上。
我爬起来就要去追桠桠,但冷云挡住了我:“对不起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喜欢好久了……”
“这番话,龙梓也说过。”我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摇摇晃晃往外追。
“要去追他,也换件衣服吧。”他沉默半天终于开口。
我看了看身上,苦笑着,胡乱的套上被扯下的衣服裤子,就那样乱七八糟的样子,冲出了门。
前边,桠桠上了一辆车,我冲他大喊,他头也不回的进去了。然后,车开走了。
桠桠……我跌坐在地,你不该不信我啊,我怎么会背叛你……你难道看不到我被禁锢在头顶的手吗?但是,我有什么资格职责桠桠对我的不信任?我自己,还不是曾经不信任他……可笑,真真可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后来几天,冷云再没出现在我面前,或许也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而找桠桠也总找不到。去他公司,人家告诉我他不在,回家,大门紧闭,连锁,都换了。我守株待兔,也等不到他,后来终于在从小区值班室门口经过时,听到娱乐新闻说桠桠已经在另一个城市了。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桠桠会有我租住的新房的钥匙,为什么他会知道那地点?
我怀疑龙梓,是他跟着我与冷云,所以他知道地址。是他将嫉妒的矛头指向了冷云,所以他告诉了桠桠……
我一下子,成了世界上最孤单的人,一下子,失去了灵魂。
但是不死心呵,不停地拨打桠桠的手机,从被挂掉电话到关机,最后是停机。我都不死心,一直打一直打。我上他早已不用的□□去,去跟他留言,跟他解释。但显然白费功夫了。
后来,再到楼下去等他的时候,知道了他早已搬家,我那些东西寄放在楼管那里,就等我自己去搬了。新住址不详。我不知道他父母的电话,不能得到他的消息,再说即使知道,他们必定也是不同意的,否则不会这么久他都没和家人联系。
哈!桠桠,你原来也可以做到这么狠,是我看轻了你。
我挑了几件衣服,其他的让楼管送人。在这座城市里又呆了一个月,在十二月,收拾东西走人。
到邮局寄了封信,把这个月的款项汇过去,说明以后可能不会寄这么多钱到那个学校了。因为我失业了,也许会失业很久。遥想起那个天高云淡,空气纯净的地方,舒展开眉头开始笑。不过不会回去了,如今再见,会想起桠桠和我在那里重逢,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大抵如此。
在人潮涌动的车站,恍惚间,忆起关于领养孩子的事来,突然觉得如此好笑。那种不切实际的梦,我竟做了这许久,而且现在还梦不醒!
既然是在梦中,为何还会心疼?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原来我痛苦,不过是由于心动了,心动人妄动,体会到了如今撕心裂肺的痛苦。何况,同性之间的爱情,本就要来得艰难许多。在荆棘之中艰难的移动,于是那刺也更深,连拉带扯的牵起皮肉。
为何不懂呢,以前?
还有,我本不是个同性恋,生生被他们给掰弯了。现在他们抽身退了,我一个人,算什么?究竟,算得什么呢?
一年前,与桠桠相携来到这座城市,彼此心怀梦想,相互信任。半年后,我孤孤单单一个人离开,心中戚戚然,恍然若失。你说人生,怎么就这么无常,你说感情,怎么就这么虚妄?也许我要学会,不相信任何人。
“情”之一字,本来就无道理可讲。
如是,如是……
弱水三千,何处,是我的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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