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相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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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柏菀略微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睛，伸手将垂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撩起来，别到了耳后。她收回了手，心神不宁地自己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了嘴里，结果眼睛一抬，便看到了季辰愣怔的表情。他这是怎么了？姜柏菀迷茫了一下，顺着季辰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还叼在嘴里面的筷子。

姜柏菀：……卧槽。

她现在把筷子连带着鸡肉一起吐出来还来不来得及？

弹幕上则因为姜柏菀的举动又一次数量爆炸，姜柏菀平时虽然表现的沙雕，但是外表也是个精致艳丽的美女，季辰就更不用说了，又有钱又单身还长得帅，简直是最热门的黄金单身汉。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互动，哪怕背景是破房子，观众们都能硬生生地看出甜蜜来。

【我哭了，这是什么动人的爱情故事。】

【我冷漠地看着他们两个，顺便打翻了面前的这碗狗粮。】

【确认了，季总就是个闷骚，撩起百万来手段一套一套的。】

姜柏菀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她囫囵吞枣一样将嘴里面的鸡肉嚼了嚼，很快地就给咽了下去：“嗯……嗯这椰子是不错，哈哈哈哈哈季总你吃，你也吃。”

季辰挑了挑眉，没有拆穿姜柏菀的社会笑，只是从善如流地开始吃菜。两个人相对着又吃了一会儿，姜柏菀偷偷地看看面前的季辰，想到自己刚刚在厨房里面的决定，她左右摇摆了半天，最后还是开口试探道：“季辰，你……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算不算朋友？”

“朋友？”季辰手上的筷子顿了顿，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柏菀，然后说道，“你只想把关系定位在朋友吗？”

姜柏菀觉得这下别说手腕了，连心脏都在发抖。

偏偏面前的季辰说完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又闭上了嘴巴，开始安安静静地吃饭。姜柏菀不敢再多问，万一真的让她在直播里面问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她可能就真的要在全国范围内火了。

八一八那个始乱终弃的渣女什么的……她暂时还不想在八卦头条拥有姓名。

季辰垂着眼帘，看起来好像是在认真地吃饭，心里面却对刚刚姜柏菀的反应感到愈发的奇怪。

从前的姜柏菀矫揉造作，偏偏又喜欢粘着他，总是想要和他做出一些十分亲密的举动来，季辰一次都没有配合过。

今天他难得配合了一下姜柏菀，没想到对面的这个女人居然吓得瞪圆了眼睛，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连掩饰都没有想着掩饰一下。

季辰盯着手里面的碗，不经意地想到了刚刚姜柏菀面红耳赤的样子。

还挺可爱的。

好不容易将这一顿难捱的饭给吃完了，姜柏菀也不敢叫季辰帮她收拾，生怕季辰再脑子抽了做出什么新奇的操作来。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将桌子上的碗筷一摞，便把它们全都抱到了厨房里面。

只是姜柏菀没有想到，她这副模样，反而叫季辰更加怀疑了起来。季总坐在外面想了想，最后也站起了身，往厨房走去。

姜柏菀正盯着水槽，看着里面的水一点点浸没碗筷，心里面则是五味陈杂，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季辰和原来的姜柏菀一定一开始就认识！而且还是很亲密的关系，不然的话季辰怎么会用她的筷子？

姜柏菀不由自主地就脑补了一出大戏，什么富家女玩弄穷小子感情最后穷小子衣锦还乡富家女流落街头之类的。她越想越出神，偏偏自己还觉得很有道理。

不然怎么解释季辰的种种骚操作？

姜柏菀想得出神，下意识地就准备把手伸进水槽里。此时，她背后却传来了季辰的声音：“小心袖子。”

姜柏菀尚未反应过来，一双胳膊便从她的背后伸了过来，动作笨拙却轻柔地替她将左边的袖子向上挽了挽。

姜柏菀感觉自己瞬间就被男人身上的气息给包围了，季辰身上没有喷香水，但是姜柏菀的鼻尖满满萦绕着的都是男性那股荷尔蒙的味道。

季辰正想帮姜柏菀把另一只袖子也挽好，却看到姜柏菀突然像是清醒过来了一样，猛地往后一跳，后脑勺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季辰的下巴。季辰吃痛，也往后退了两步，姜柏菀则因为站立不稳，手忙脚乱间一把按上了旁边那根，已经老化了的水管。

只听“咯吧”一声，水管应声而裂。水流从水管的断裂处喷洒出来，淋了季辰一头一脸。

姜柏菀只觉得眼前一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