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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影响,但多了那一丝酸,让茶叶更清口。

沈清徽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你这茶该换了。”

“我平日里也忙,一天一壶茶已经不错了,对了,我听周彦说你养了只喜鹊?你这时间这么金贵,要是喜欢鸟,我给你找几只金丝雀养着。”

“你懂什么,喜鹊叫喜,”沈清徽轻笑一声,然后转而想到什么,“你下周,说是去你马厩?”

“嗯,从国外新买来几匹马,到时候跑跑看,”陆景洲笑一声说,“老宋也托了人买了匹汗血,花了老鼻子钱了,还告诉我那是他儿子宋泽贤看中的,那孩子整日跟沈明懿混在一起,还能懂马?听说这些日子老宋紧着驯那马,说要跑一圈惊艳我呢。”

沈清徽本对这些游戏无感,这会倒是想到什么,他从口袋里摸了根雪茄咬在嘴里,偏头点了,“行,到时候我给你捧个场。”

“可难为沈总抽时间了。”陆景洲哈哈笑了两声。

这会,毛玻璃门被人拉开,侍应生引着江鹊进来,陆景洲往沈清徽那看了一眼,沈清徽倒是当他不存在,他左手指尖还夹着细雪茄,右手捞过茶杯,给江鹊倒了杯茶。

“喝了休息会,我们等会回家。”

“好。”

陆景洲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小姑娘是年纪不大,黑白条纹的针织短袖,下半身一条白色的半身裙,刚好到膝盖,平底鞋。

身材比例很好,却偏瘦,杏眼,鹅蛋脸,五官耐看有种温温柔柔的感觉。

小姑娘眼尾红红……沈清徽衬衫上那湿|痕,像有了解释。

这么多年了,除却某次意外,陆景洲还没见过沈清徽身边有过什么女人。

这姑娘看着年纪小,大概是什么朋友的女儿?

然,下一句,就让陆景洲察觉不是那味了——

沈清徽给她倒了杯水后,偏头问了一句,“感冒还没好,鼻子不适,闻不惯这味告诉我,我熄了。”

江鹊摇摇头,抬眼看了看,是头回见沈清徽抽烟,那回看他深夜卷烟丝,却一次没见抽,这会指尖夹的,是一支细细的,深木色的雪茄,有暗色的金丝纹路,并不如烟的味道,反而闻了有种淡淡的木质香与茶香,细嗅,还有种上好香料味。

江鹊是头一次见人能将抽烟这种动作都做的温存诗意,教人看的心口暖,也是头回闻到好闻的雪茄味。

以往别的男人抽烟,烟味呛的人难受,吞云吐雾也跟优雅不沾边。

但沈先生,好像做什么,都有春风融雪的斯文。

江鹊鼻尖有点酸,皱了皱鼻子。

陆景洲没说话,却看到沈清徽将指尖的雪茄取了,直接折成了两截,扔在了桌上烟灰缸里。

陆景洲还是默,他是知道,沈清徽爱好也就那些,雪茄也算是其一,单看烟支上的暗金脉络,都能猜到价格不菲,静置搁那,自己灭了也好啊。

就因一姑娘皱了皱鼻子。

沈清徽可不是什么事事顾着别人心绪的主,他做事恣意,哪还能看别人心情脸色?

江鹊是仔仔细细喝完了一杯水。

茶艺师来收了杯子。

“谢谢。”沈清徽道了句谢,也站起来,顺道儿将椅子推回去。

“沈先生您客气了。”茶艺师脸色微红,端了木案撤出去。

“下回见。”

陆景洲也送客。

沈清徽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打了个招呼,让江鹊在这等两分钟,然后折到一旁接电话。

陆景洲和小姑娘站在那。

打量几眼,似也是犹豫,沈清徽的闲事儿也不是人人能管。

但看在这姑娘年纪小的份上——

“沈清徽,他可不是什么二十多的年轻人,”陆景洲淡淡说了句,“他这个圈子,比沈明懿的深得多,他待你好,不意味他没有危险的的时候。”

江鹊能看出来,这个陆总跟沈先生熟识。

要是以往,她确实可能会又一次变成鸵鸟。

但这次,江鹊咬了咬唇,头一次,抬起头来直视着一个陌生人。

是因为沈先生又一次给了她一些勇气。

她慢慢说,“但我相信,沈先生是个好人。”

“……”

“我也不知道他的圈子,”江鹊还想说点什么,唇动了动,说,“我只想沈先生晚安。”

是想说希望沈先生每天睡个好觉的,但转念想到那是他们的“秘密”。

——陆景洲不是没在心里想这小姑娘说什么。

结果后面这一句,还差点把陆景洲逗乐了。

沈清徽打完电话,对着江鹊招了招手,江鹊回过头来,认认真真说,“陆总,再见。”

陆景洲倚靠着门,就看着那小姑娘拎着一环保袋朝着沈清徽小跑,也不知说了句什么,沈清徽靠向她偏头听,唇角勾一点笑意。

突然就想起来之前沈清徽说的:喜鹊叫喜。

叫不叫喜不知道,是知道沈清徽终于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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