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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季文腹诽,换了他他就不会去。虽然他是挺想让李大人对他刮目相待,但是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啊。也就他这个好友单纯心善,换了别人准不行。顾准见李况心情似有不佳,知道他必定是在想那两个贼人的事,于是问道:“李大人,那两人的来历可调查清楚了?”
李况叹息一声:“并未,只是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些证物,似乎是鞑靼人。”
“李大人当真相信他们是鞑靼人?”
“近两年大梁与北元冲突不断,若那些人是鞑靼人的话,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与鞑靼人,倒也有些冲突。”李况虽这么说,但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反而又问了顾准一句,“依顾公子看,这些人是什么人?”
顾准沉思片刻:“鞑靼人喜食羊肉和奶酪,长年累月肯定是有些味道的,那两个歹人行刺的时候并未出声,只是学生与他们对峙时,却并未在他们身上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
李况坐在红木桌前,手指不住地点着桌子,看不出喜怒。
其实顾准之所以敢说这样的话,完全是因为他听过这两个人的密谋。顾准天生耳力过人,那日学堂里有人在酒楼设席,顾准不爱去这些嘈杂的地方,但无奈是同窗,只能忍着去应付一下。谁曾想到,这一去就听到了有人要谋害他们的新任知县。要真是鞑靼人的话,密谋为何还要说一口官话?显然,这两人都是从京城来的。为此,顾准千方百计也要来今日的赏梅宴,千方百计也要换了这救命之恩。顾准不是不怕死,只是目前的处境他不得不赌一把,赌赢了他才有一线生机。
顾准又说:“当然,这些也只是学生的猜测。学生只是想,明知要行刺还将能佐证身份的证物放在身上,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既然敢行刺便应当做了完全的准确,且看他们被缉拿之后还要自尽,便知他们对自己的来历身份看得有多重。”
李况终于认真打量了顾准一眼。
就连系统都摒住了呼吸,它觉得这不愧是反派男配,这才刚发布任务多久,就知道主动攻略了?真是个出色的宿主啊,不错,有前途!
张先生护学生心切,怕李况心里有想法赶紧说道:“李大人勿怪,阿准只是说了一下他的猜测,要是说的不对的话您就当是玩笑话听听就算了。”
“怎么会?”李况淡淡一笑,“还得多谢顾公子点拨,要不然只怕县衙里头的人都被糊弄了过去。”
是县衙里面的人,不是他,顾准听得明明白白。不过表现一波就够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顾准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想起家里的两个不省心小的,便道:“看着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你伤得这么重怎能回去?大夫说了,你得留在医馆里面过夜。”邓季文打断他。
“可……”
李况问:“可是家里又什么难处?”
“也没什么难处,只是家中有幼弟幼妹,如今才不过五岁之龄。我出门时告诉他们天黑之前可回,我若一直不回去,只怕他们会害怕。”
李况一听便听出了不对,若是家中父母尚在,还需担心这些?这顾公子怕不是父母双亡吧?因是第一次见面,李况便没好多问,只说:“这好办,我让家中侍女给你带个信就是了,若你不放心他们两个,便让她晚上在你家歇息一晚,你看如何?”
顾准婉拒:“怎敢如此劳烦,让他们歇在邻家即可。”
顾准这么说,李况也没什么意见了,当即吩咐下去,让侍女去带话。
李况来的快,回得也快,留下一句明日再过来看望便回县衙了。他毕竟是知县,能抽出时间来看顾准已是难得了。李况走了之后,只有张先生跟邓季文还陪着顾准吃了晚饭,换了药,直到这边没有了什么事之后才自行离开。
两人走后,系统才终于敢跟顾准说话了:“你这是主动在刷任务了?”
顾准悠悠道:“我做我的,与你有什么干系?”
系统又问:“那你很担心你弟弟妹妹吗?”
系统觉得很矛盾,因为原书中,顾准对自己弟弟妹妹好像很冷淡。原书对顾准幼年与少年经历描述得都很模糊,毕竟不是主角,没有那么多的背景介绍,这就给系统认识顾准带来了很大的难度。它如今只知道顾准的父亲是被高崇德害死的,母亲是因为坚持生下双胞胎才难产而亡。
按理说顾准应该挺讨厌这两个弟弟妹妹,但他最后彻底黑化却又是因为这俩人。哎,这人的感情还真是费解。
系统对这个问题很执着:“你到底讨不讨厌他俩?”
顾准不耐烦:“你很闲?”
“没有啊。”
“那就闭嘴。”
“哦。”系统委屈死了。
另一头,李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金巧也坐着牛车到了杏林村。好一番打听,才终于找到了顾准的家。
只是一看这屋子,金巧瞬间便生了两分轻慢。她是李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是在京城里头的豪门大户家中养大的,从来也没来过乡下,更没见过这么老旧的屋子。莫说京城了,就是这杏林村里面也没见着这么旧的屋子,又矮又灰,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房子了。只屋外的篱笆还有些看头,种着些兰花,错落有致的,看着还有几分野趣,看得出是被人精心侍弄过的。
“想不到小顾公子的家境如此不好。”金巧道。
“他们家是家道中落了,原本也是好过的。”旁边顾准的邻居吴婶子循着声音走了过来。吴婶子可是看着顾准长大的,最见不得旁人说这孩子不好,“姑娘可别嫌弃,顾家祖上都耕读人家,咱们这儿方圆十几里的谁不知道顾家?顾准他爹当初还是个秀才公呢,那文采凡是见过就没有一个夸的,再风光不过了。他娘也是秀才公家的闺女,十里八乡一枝花,别提多好看了。只可惜家道中落,才被迫搬到了这里。你别看这屋子虽有些年头了,可顾准爱干净,里面收拾得很不错。”
金巧疑惑:“这位大娘您是?”
“我是顾准她邻居,小姐叫我吴婶子就行了。”吴婶子看对方穿着不似农家人,打量了一圈也没印象,便问,“您来找顾准的?”
“我是奉知县大人的命来传话的,小顾公子救了我家老爷,只是如今受了伤,在医馆里面养着,顾公子怕家中弟妹担心,所以才央我过来解释一二。”
吴婶子听罢心里一揪,却又忍不住替顾准庆幸。不过她还是把金巧往屋子里面引,一面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是在跟金巧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那两个孩子也可怜,没爹没娘的,唯一的兄长又要读书常不在身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那小的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命苦啊……”
金巧实在是好奇:“冒昧问一句,顾公子家中当年究竟出了何事?”
“一言难尽。”吴婶子不愿意多说。
金巧便也没问了。
门一打开,后面就露出两个小孩儿来,一见是金巧跟吴婶子,热切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
“吴婶子,哥哥呢……”顾长乐眼巴巴地看着吴婶子,担心极了,“哥哥说傍晚就会回来的。”
顾长安板着一张跟顾准相差无几的小脸,也是一肚子的担心。
金巧心里却纳闷,这顾公子家贫,怎么一对弟妹穿戴的却这么好?乡下的孩子金巧没见过几个,但她敢断定,绝对不是每个孩子都能被养的这么玉雪可人,好像观音座下的两个小仙童似的。这养的,说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也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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