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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跟南宫子仪趁着夜色浓厚,带着十二影卫毕方,按照原计划,坐上马车直奔北疆而去。

金华殿内,祁望山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像是问金珠又像事自言自语:“孤放他离开,到底是对是错?”

金珠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是对是错,您的心中早有决断,不是吗?”

“是啊,”祁望山的目光收回来,落在面前的舆图上,“有阿乐倾在,璟儿即便是落入夏部手里,也无大碍。这京都,才是真正的危险四伏。”

“君上长大了,”金珠突然夸了一句,“他所缺的只是时间的历练而已。假以时日,这天下终归还是君上的天下。”

祁望山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浑浊的眼里骤然明亮起来,一扫之前的闷气,精神矍铄,目光坚定:“上苍垂怜,再予孤一点时间,让孤好好整顿整顿这污浊的京都,还璟儿一个清正天下!”

金珠看着他的老主人:“一定会如您所愿。”

正如南宫子仪所说,越往北,风雪越大。

祁璟他们一行人走至一半路程的时候,风雪愈发浓厚,几乎能埋住人的小腿肚子,别说拉着马车的马了,连人都寸步难行。

即便是躲在铺着厚厚毛毡的马车里,祁璟也能听到马车外呼啸的风雪声。

祁璟忍不住掀开一角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寒冽的狂风夹裹着鹅毛一样的雪花,不由分说的刮上他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一侧传来。

祁璟“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放下帘子缩了回去,小心捂着自己的脸,问南宫子仪:“快看看我毁容了没有?”

南宫子仪笑着摇头,慢条斯理的倒了杯冒着热气的茶给他:“时候尚早,不若先睡一会儿吧。”

祁璟接过热气腾腾的茶盏,放在刚被冰雪摧残过的半边脸颊上,轻轻捂着,愁眉不展:“早知道就早半天出发了,一来就碰上暴风雪,什么时候能追上佑叔和晏止澜他们啊?”

他们运气不好,出发的第三天就在关外碰上了罕见的暴风雪,一行人顶着朔风前行本就艰难,何况风雪越来越紧,到第五日依旧没有放晴的迹象,而众人的体力也是快要竭尽。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众人性命堪忧。

祁璟又是后悔又是自责,焦虑之下陷入自我怀疑。若是当初不是他一意孤行,也不会让这么多人陷入困境;北疆之行本是他个人之事,如今不仅搭上南宫子仪,还搭上了毕方十二卫的生死,令他愈发倍感不安。

南宫子仪终于不再优哉游哉的喝茶了,他掀开帘子,凝望着远方的一片雪白,下令:“天黑之前找到地方驻扎休整。”

说完他重新回到马车内,对祁璟笑道:“如何?这样做,表弟可安心了一些?”他早看出来祁璟心软善良,不忍旁人因他而受苦,只是为君之道,却并不是一味对人好,就能收买住人心的。

马车外的侍从听到他的话,立时欢呼起来,甚至从旁协力的毕方十二卫,也暗中松了口气,互相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祁璟仍然高兴不起来:“这里人烟稀少,走上数百里还见不到一个村镇,眼下风雪又大,四处没有可遮挡的房屋,如何歇息?”

起初的几天,他们还能用灵力撑起结界用作防护,如今灵力流逝过快,未免众人体力透支,只得收起灵力,如普通人一样艰难前行。

祁璟想到这层,又叹了口气,在心里大骂:这踏马什么破设定!还《修天》?别的小说里,修士挥挥衣袖就能沧海桑田行云布雨,轮到他了倒好,别说行云布雨了,对上狂风暴雪,他没被按在地上摩擦就算好的了。

南宫子子仪安慰他道:“莫急,我数年前曾走过这条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前不到300里的地方,应当是有一处可避风雪的地方的。”

为了稳妥,也为了能早点追上晏止澜和福佑,他们现在走的这条道,是南宫子仪曾外出游历时发现的一条捷径。周边人迹罕至,四处荒野,胜在去北疆所用的时间短,行程快。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兴许还会比晏止澜和福佑早上那么一天半天的到达北疆,只是运气不好,碰上这么个鬼天气。

眼下干着急也没有办法,祁璟只能坐回去,好好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侍卫隔着帘子禀告道:“主子,有人求救。”

祁璟跟南宫子仪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这个地方?

南宫子仪掀开帘子,祁璟也跟着探出半个脑袋看过去。

向他们求助的那人是个少年,衣衫破烂,脸色惨白,听到动静,费力的扭头往这边看过来,一双眼睛亮的出气,声音微缩微道:“求……救我……”

看到祁璟之时,眼里骤然爆发出令人不容忽视的光芒,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祁璟这边爬来,热眶盈泪,颤抖着干涸的双唇,吐出两个字:“公子……”

只是兴许之前体力消耗甚多,这一番情绪过激之下,人生生晕了过去。

祁璟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是——莫知!忙叫侍卫把人抬到马车里面来。

南宫子仪看过来,一挑眉,以唇语无声问道:“认识?”

祁璟无视他看好戏的目光,亲自上前检查莫知的状况如何,好在只是体力不支、饥饿交加昏过去了,并没什么大碍。

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之后,祁璟才有空,将之前怎么救下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南宫子仪。

南宫子仪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莫知身上:“这么说来,是个平民修士。”

祁璟知道他在想什么,回道:“我暗中探查过,他的身世没有问题。”

南宫子仪笑了,“身世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无故出现在我们面前,怕是没那么简单。”

祁璟讶然的看他:“你怀疑他?”

“非也,”南宫子仪摇头,神秘兮兮道,“我从不怀疑任何人,向来都是别人上赶着把破绽露给我看。”

祁璟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人时不时自大自夸一番的嘴脸,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南宫子仪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行路漫漫,有小表弟陪着,会多不少乐趣。”

好在莫知没多久就悠悠转醒,吃了点热粥恢复体力之后,便率先坦白了。

原来那日他偶见祁璟辇驾,知道救他的公子是君上之后,瞬间理解了祁璟之前为什么不带他走的一番苦心。

为了不辜负祁璟的心意,他更加努力的刻苦修炼,只希望有一天能站在君上左右,为他做些什么。

直到除夕夜那天,有个从宫里来的內侍,找到他的住处,告诉他君上即将秘密启程去北疆,而北疆凶险万分,九死一生,他若是想报答君上,唯有这一个机会。

莫知虽然也曾怀疑来人的身份,然而那个小內侍似乎早有所料,不仅将祁璟是如何救下他并如何安置他的事情说了个详细,还指着祁璟给他用作信物的那支簪子看似普通,其实用料珍贵,只有宫中才有。

莫知曾拿着那支簪子暗中询问拜访过许多钱庄掌柜,心知这个小內侍说的不错,便信了七八分。等到第二日深夜,那人又来了,告诉他祁璟即将启程,且将祁璟所要走的路线和随行说的清清楚楚。

莫知犹有怀疑,直到当天夜里,守在那人跟他说的城门角落里,看到两辆马车趁着夜色奔出城外,才彻底相信那人的话。

他身无长物,又没有马车,日夜不休追随而来,终于赶在体力灵力即将全部耗尽的时候追上了祁璟。

莫知说完,眼里闪过一丝不安,随即掩下,仍是那副坚毅的模样,对祁璟道:“是莫知冒失,莫知甘愿受罚,只求君上不要赶我走,莫知誓死追随君上。”

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偏偏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祁璟好笑的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好了,来都来了,先歇着吧。”

莫知终于露出了与他年龄相称的慌乱的神情,不知所措道:“君上?”

祁璟招来侍卫,带他去另外一辆马车上去休息,“去吧,好好睡一觉。”

莫知攥着衣角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那侍卫走了。

车帘重新被放下,祁璟脸上挂着的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对南宫子仪道:“有人监视我们的行踪?”

南宫子仪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可是君上。”

祁璟却不像他们那么乐观,忧心忡忡:“可是他们连我们要走那条路、什么时候出发都知道。这些连我们没走的时候都不确定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能把握的那么准确?”

南宫子仪懒懒的半躺下,翘起二郎腿:“该来的总会该来的,躲不掉。”

祁璟闻言,怀疑的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一点都不担心?”

南宫子仪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些小猫小狗的,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只有北疆那个,还有点分量。”

祁璟一听,更加确定了这货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怎么问对方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肯说实话。

祁璟郁闷极了,南宫子仪闭着眼睛悠悠道:“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等会儿该怎么收拾你那心上人扔下的那堆烂摊子吧。”

“什么心上人?”祁璟一脸懵,“什么烂摊子。”

南宫子仪懒洋洋的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还以为只他一个傻子,原来你也是个傻子。啧,两个傻子,游戏看咯!”

说完这句令祁璟莫名其妙的话,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祁璟,自顾自的养神去了,留下祁璟苦苦思索了半晌也没想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索性心一横,把自己当人肉沙包往他身上狠狠一砸——

“泰山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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