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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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正常的时候，她愿意做一个正常的灵魂。飘到小屋子里之后，江苏苏一转身，就看到小崽子脚不停息的抱着所有金属堵在门口，忙忙碌碌的跟个过冬存粮的小松鼠。

虽然知道对方听不到，可她还是问出了口：“你在干嘛？”她怕自己长时间不说话，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有意识的灵魂。

“堵住门。”小崽子的声音粗葛难听。

江苏苏震惊的颤抖着手。

“你……”

乌弃转过身，又圆又大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江苏苏身上：“之前躺在这里的是你，对吧。”

“你能看到我？”江苏苏也只是一时惊讶，在路上看到自己手里的金属块的时候，就已经相通了自己不知道那一瞬，已经对这小崽子产生了认同感。

所以她的情绪很快就平定了下来，甚至有闲心去观察小崽子的瞳孔。

里面除了倒映小破屋里的一切，并没有她的身影。

她确定，自己还是个灵魂，就是不知道小崽子为什么会看到自己。

好像也只有小崽子能看到自己。

她莫名想起了消失的散发蓝光的东西。

以及乌弃这个名字带给她的熟悉感。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越想什么越想不起来，无论江苏苏怎么绞尽脑汁去思考这个名字她在哪儿见过活听过，都无法想起一丝半点的信息。

乌弃见飘在半空中的人没有否认，即使心里已经确定从昨天开始，这个东西就跟在自己身边，他还是忍不住问。

“为什么是我？”

江苏苏懵：“什么？”

“为什么要跟着我？”

江苏苏闻言，感觉那种细细密密的疼痛好像又出现了，她在心底骂了句粗，语气不是很好。

“可能是小崽子的肉吃起来嫩吧。”

乌弃垂下了头，闷声闷气“哦”了一声。

想看小崽子惊慌失措的小脸的江苏苏：她真无趣。

“这个给你。”既然小崽子能看到自己，江苏苏也不用苦恼怎么把小石头送出去了。

被灵魂丝缠绕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小石头一下子扔了出去。

正好落到乌弃怀里。

他低头看着熟悉的能量碎块，眼里闪过惊讶。

“看什么看，把小崽子吃掉之前，总得养肥些。”

江苏苏觉得自己的灵魂可能被这个小镇影响了，冷淡风的幽蓝色竟然掺杂了一丝灰白。

她回想着在广场上的时候，小镇人灵魂的色彩，以及不久前的猜测。

“这个石头你有什么用？”

“你是……远古时代记录的鬼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没什么好气，一道略带忐忑。

面黄肌瘦的小崽子先垂下了头，回答：“这个是能量石，可以和小镇上的收集点交换食物。”

江苏苏闻言皱了皱眉头：“除此之外，它的作用是什么？”

小崽子这一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抬起了头，颇大无畏的直视：“你是远古时代记录的鬼吗？”

他又问了一遍，声线倒是没有颤抖。

可是江苏苏看着小崽子紧握着能量石的小手，本就又瘦又黑，然而此刻手背上的青筋却十分明显。

“嗯，专食小崽子的恶鬼。”

她说话的时候，特意关注了一下小崽子的大的惊人的眼睛，里面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松了口气，仿佛她是鬼，就能让他获得安全感一样。

奇怪的想法。

“能量石是一种能源，运用在各种机械运转上。”小崽子的松缓下来之后，声线愈发平稳，他解释完，偷偷的瞧了一眼江苏苏，面上有些迟疑。

江苏苏看到了，没有主动问。自由的范围被限制了，现在还因为不知名原因被小崽子看到，她又不是傻瓜，上赶着找事做。

“那、那你能把昨天的能量石拿回来吗？”江苏苏没有说话，小崽子却主动开了口。

他想起刚才江苏苏说的‘养肥了吃’的话，确定对方现在不会对他不利，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乌弃说完话之后，连忙又补充了句：“有更多的能量石，我就能获得更多的食物，就能把自己养肥点，你到时候可以多吃点肉。”

江苏苏看到小崽子捏了捏自己瘦巴巴的脸蛋，除了一层皮，就是骨头。她被小崽子上赶着被吃的动作弄得诡异的沉默了。

“能量石能换来水吗？你太脏了。”江苏苏也没有说同意不同意，直接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面。

她心底却感叹，这小崽子是成精了吧。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戳人心窝子。

乌弃听到江苏苏的话，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十分为她考虑：“能换到，但是那样小块的能量石只能换到一捧水，我洗不干净，要不然等我吃胖了，再从头到脚的洗一遍。”

他心底暗暗的想：昨天被盯着的感觉果然是这个鬼。

江苏苏点了点头，看到小崽子硕大的眼睛里绽放的亮光，她十分友好的补充了句：“可是今天那几个人不是给了你食物，你再把能量石要回来，是不是忘恩负义？”

小崽子慢慢上扬的嘴角逐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