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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拿着叉子要叉起块牛排的左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眼前拿着叉子戳着牛排的沈慧芳。自家母上，对于自己喜欢上个女人，这一点好像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

“想问我怎么对你喜欢女人这一点，为什么一点也不吃惊？”

......

自家母上上班无聊的时候也有读些关于心理学的书么？

居然猜的这么准？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

......

好吧，自家母上又猜出来了。

已经开始习惯自家母上，能猜出自己心里想法的沈晴，眨了下眼，继续看着面前的母上大人，不说话。

......

这小家伙，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猜出来么？

空闲着的右手，抬起，沈慧芳食指就朝着看着自己不说话的沈晴额头弹了弹。

“那是为什么？”

脑门被弹的沈晴终于回过神了，放下刀叉，揉了揉被弹额头，发出询问。

“你看外面那两小姑娘，怎么样？喜欢么？”

转低头，看着窗外的沈慧芳，又一次答非所问的反问沈晴。

听到自家母上话语的沈晴，跟着转低头，看着窗外楼下两个站在餐厅外，貌似在等人聊着天的两个穿着清凉的年轻小姑娘？

......

“妈，我......”

“嗯？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那后面那个呢？”

“后面那......个？”

再次跟着转回头的沈晴，看了一眼母上大人说的，她后面的，正在翻看菜单的，长发，短白衬衫，淡蓝色牛仔裤，很知性打扮的，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御姐型女人？

......

自家母上就这么不喜欢那人么？都准备给自己随意挑个对象换了？

“妈，其实，我，不喜欢女人”

收回目光的沈晴，看回沈慧芳。

“只是喜欢上的那个人刚好和你性别相同？”

“妈，你......”

“我上班挺无聊的，所以经常上上网刷刷新闻什么的，尤其知道自己女儿是个同性恋之后，更加忍不住的就去某度了，哦，对了，貌似同性恋也叫百合？怪不得你之前院子里要种那么多百合花来着，是在暗示我，你是个百合么？”

再次叉起小块牛排塞入嘴里的沈慧芳，悠闲的开口回答沈晴了。

其实，当时种百合花只是因为想着百合有药用价值，而且还挺好看的沈晴，表示自己无法反驳自家母上的这套言论。

简直......无法反驳啊。

“所以......妈？”

“所以，作为一个母亲，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应该问问，假如，我跟她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

......

这问题总感觉好像得那人问才合适吧？自家母上这么问？好像......也挺合适的，虽然貌似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不该出现？

“妈......”

“嗯？”

看着面前停顿下来，貌似很难抉择，犹豫着还没回答自己的沈晴？沈慧芳空闲着的右手食指，开始在桌上轻敲。

“妈，你会游泳，所以你会替我把她捞上来的对么？如果真的有那么凑巧，你们俩都掉水里的话”

......

这小家伙，耍滑头？居然要我把那货捞上来？我不落井下石，把那货给摁下去就不错了，还指望我捞？

放下左手拿着的叉子，停下敲桌的右手食指，双肘支桌，双手合拢，沈慧芳看着面前耍滑头的‘小家伙’沈晴，嘴角微翘起。

“那我换一个问题，假如我们三个在一架正在掉落的飞机上，飞机上只有两个降落伞，一个必须给你，还有一个，你给谁？”

既然水里的问题不行，那换个天上的好了，总不能会飞吧？

“给你”

听到眼前小家伙，不带犹豫的出口就回答出自己想要答案的沈慧芳，嘴角弯起，表示很满意了。

总算是没白养活二十几年。

可，还没满意多久的沈慧芳，在听到沈晴未说完的后半句话后，瞬间，嘴角就弯不起来了。

“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考过跳伞证，带一个人一起跳还是可以的，我可以和她共用一个”

将未说完的话，说完的沈晴，看着面前呆愣住的母上大人，再一次学着秦某人平时卖萌的姿态，眨了眨眼，卖了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