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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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有话就说呗！”她妈叹了口气：“林察啊！黄呈那孩子虽然好，妈看着也喜欢得紧，可是我看他爸那样子，怕是……要不你再找一个试试？”

“妈，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我跟黄呈成不成是我俩说了算的，跟他爸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家人支持的婚姻总是算不得圆满的，你别走妈的老路。”陈素娥语重心长地说道。

“怎么，您后悔嫁给我爸了？”林察看向她。

“怎么会啊！可是每当我想起你外公外婆，心里难免……”

“妈，您放心吧，黄叔又不是我外公外婆，他是真心爱着黄呈，才不会做出那种断情绝义的事。”

“好，我就不说了，你们的事自己看着办吧！对了，你那药能不能匀一些给我，我给你刘奶奶送去，她跟我一样，腰酸背痛了好些年了。”

“行啊，不过您可跟她说好了，这事可别说出去，要是别人都知道我会炼药，全跑来找我，那我可吃不消。”

“她那嘴啊比蚌子壳还紧呢！你放心。”

黄队长带黄呈进县城相亲的事儿到底是没去成，传出相亲的第二天那王老六在工地干活儿的时候摔断了腿，家里人忙得焦头烂额，相亲这事儿就这么搁下了。

后来罗二姑又给同村五队的一户人家上门说亲，结果当天下午人家姑娘就掉了水里，差点没淹死，回来就躺医院了，没办法也只能作罢。

连续两家都没相成，公社里就开始有些流言蜚语，不过还是有人家不信邪，托罗二姑再上门提亲，这回连黄家的们还没进呢，那边人家奶奶就过世了。

这三回下来，再不信邪的都得信了。都说黄呈命太硬了，克妻；就算这小伙长得再漂亮，这门亲事再怎么合适，也没有命来得重要啊。所以就再没有人敢上他家提亲了。

“哎！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

照例逃工的俩人正在河边挖鱼，昨天下午俩人就在河边找了个水草丰茂的地儿挖了一个小坑，里面放点水，把四壁弄光滑，再用竹筒做个通道卡在河水边上，掩上河泥、盖上水草，夜里喜好钻洞的螃蟹、鳝鱼、鲶鱼之类的水产就会顺着竹筒往里钻，直接掉坑里出不来。

“当然不是啦！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林家术法是用来除魔卫道、保护苍生的，怎么会去害人。”

看他居然不信自己，气的她打起一捧水浇到他身上。

“别生气嘛！我只是好奇，我真的克妻克的这么厉害？”他挠挠头。

“这算什么，我还见过克死老婆全家的呢！”

“是吗！不过现在村里传我克妻也挺好的，我爸现在都不催我相亲了，今天还催我早点到你家找你呢！”黄呈傻笑道。

“瞧你那傻样儿！别人说你克妻，你还高兴。”可是这小傻子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办呢！

“反正克别人不克你就行了。”

他把水草扯开，看见坑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一堆水货，高兴地叫林察：“快把水桶拿过来，好多货。”

林察伸头一看，鱼、螃蟹、青蛙、黄鳝都有，还挺丰富的，喊了一句：“记得把青蛙放生啊！”

“知道了！”

黄呈跳进坑中，把坑里的水货一条条捞上来；林察往桶里打了些清水，把鱼放进去，一条、两条……一共四条鲶鱼和两条不知名的绯红色大鱼，五条肥美的黄鳝，七只河蟹和几只河虾，还有一条水蛇，被黄呈夹着尾巴扔到河里去了。

那水边有一块光滑的大石，林察把黄呈拉上来，一起并排坐在石头上洗身上的泥土，清澈的河水映射出两双相互追逐嬉戏的脚，一双细白，一双微黑。

林察看着黄呈身上被太阳越晒越白的细肉，有些不平衡地轻轻揪了下他的胳膊：“怎么你就晒不黑呢！跟你一比，我就跟个黑炭似的。”明明才穿过来的时候还挺白净的，这才几天就黑不溜秋的了，讨厌！

“你咋样都好看！”黄呈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听说城里的女子都抹什么霜啊粉啊的，要不下次我们道公社的时候给你买一些？”

“那些东西不管用的，不要花那些冤枉钱了，大不了我下次再炼些美颜丹就是了。”她挽着黄呈的手说道。

“对了，我爸让我把我家自留地里的大白菜摘了到城里去卖，你去吗？”黄呈突然想起来。

“去啊！我还没来得及把上次炼制的丹药卖了。顺便再问问我妈要不要卖菜，她要卖的话就一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