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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内,名号最响的酒楼便是醉江楼,端得是极尽奢华处,不说绫纱铺地,白玉雕墙,也是无处不精致,随处都能透出纸醉金迷之感。不少文人清客对此颇为摒弃,讽刺醉江楼只不过是堆在铜臭上,毫无风雅清幽可言。
不过据说这醉江楼背后的老板闻此,只不过轻飘飘说了一句,“我挣的又不是风雅给我的银子。”
这直白得近于粗俗的话使得那些耻言“阿堵物”的君子们更是激愤,恨不得站在那口出不逊的俗人面前大讲三日圣贤书。可他们到底也只能说几句酸话,掂着自己的荷包怕是连醉江楼的大门往哪边开都认不清。
而就在这醉江楼中,此时正有三位女子从二楼走下来。
“早听闻醉江楼天下无双,爹爹也说过这颇有巧思,我才一直想上这来看看,没想到也就不过如此,还不如家里的念莲阁有意思呢,阿碎,阿缺,你们说是不是?”走在最当中的那个女子打了个哈欠问道。
她正是之前在酒馆女扮男装的那个少年人,她此时已经换回了女装,一身扎眼的红袄裙灼灼夺目得仿佛特意要人害眼病似的,但她那张好看的面孔和姿态,却又格外得衬得起那身衣裙,让人印眼难忘。
只是她这番言论口气又实在大得惊人,像是这醉江楼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个不让人满意的小玩意儿似的。
而她身旁的两个女子则是平常打扮,左边被叫做阿碎的女子,扎着麻花辫,便就是之前那唱曲儿的姑娘,右边的阿缺略年长一些,举止沉稳,脸庞清秀,仍谁都看不出,她竟能扮作个弹三弦的老头。
她们闻言,相互看看,只是轻笑。
好在一楼是大厅,宾客满堂,而且大厅中央置着的四方台上,正有一队舞女在合着音乐起舞,而红衣女子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响,只是向她身旁两人抱怨,因此也并不应有人听到。
然而这时厅中柜台里站着的账房先生却突然地抬头朝红衣女子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唤来一个伙计,低语了几句,那伙计一点头,便转身快步离开了。而那账房放下手中握着的笔,迎上了刚刚走下楼梯的三位女子。
“客官这边请。”账房先生微微一弯腰,为她们引路。
三位女子皆是一怔。
这账房先生个子很高,又极瘦,简直像是一根细竹竿,颤巍巍的让人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在半道上突然从中间折断了,而撇去相貌不论,这醉江楼难不成生意如此繁忙,连个伙计小二都腾不出手,得需要账房出来兼职,亲自迎接?
她们心中疑惑,但也并不开口询问,只是坦然地跟随其后。
这醉江楼一楼虽是大厅,但也布置得颇有格局,各桌之间都相隔着屏风植被,相互不会打扰,但每桌却又能正好能对着中央的四方台,不会被屏风所挡,这说起来容易,真当排列起来,其中所含的心思就十分精妙了,而最让人惊奇的是,从楼上往下看去,厅中这些座次屏风的排列,却是恰好构成一个佛教梵语中的“卍”字,而其义为吉祥万德之所集,用在此处更是再合适不过。
那红衣女子正是在下楼时望到这一点,却依然有之前所言,倒是不知她口中的念莲阁到底是什么神仙居所。
账房先生将她们引到了视野最好的一个位置,替她们沏上茶水,动作娴熟却也没有什么殷勤神色,然后半退垂手,询问她们有什么要点的菜式。
“我听闻燕京涟河里鲢水鱼最为鲜嫩,天下闻名,便一直想尝尝看,不知你们醉江楼有没有?”红衣女子一手懒懒地撑着下巴,一手轻轻在桌上敲着,打量着账房先生,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不会落下任何阴影一般,随时闪烁着灵动的念头。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涟河水早就冰冻三尺,就算是专门凿冰捕鱼的能手,也极难捕到鲢水鱼,偶尔得几条也就罢了,若是天天备着鱼用于供应酒楼的消耗则就不太现实。她说出这话,便多少带着点刻意为难的意思。
然而账房先生只是微微垂头,回答道,“自然是有的。”
“哦?”红衣女子好奇地问,“这种天气你们是如何捕得鱼的?”
“我们醉江楼设有暖池,一年四季都养着鲜鱼,专门供给像偃大小姐您这样的贵客。”
闻言,红衣女子,或者应该说是偃羽煦,眼神一凛,隐在袖中的右手悄悄地扣紧了,“你认得我?”
“六七年前我曾拜访过令尊,幸得一面之缘,那时你还年幼,怕是不记得了。”账房先生像是没有发现她的警惕般,依然还是不紧不慢地语速。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坐在一旁的阿碎忍不住开口问道。
“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前辈可是姓张?”偃羽煦却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他,原本打量的目光此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账房先生露出的右手上。
他的食指缺了一节。
账房先生下意识地把手缩进了袖袍里,干瘦如枯木的面孔上却是终于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偃大小姐果然目光如炬。”
惊云雁张厌,十几年前名动天下的六扇门神捕,一套惊云剑法出神入化,却在八年前被仇敌打败,削去了一根用于握剑的重要手指,自此彻底隐退,不知所踪,这件事当年在江湖中闹得沸沸扬扬,却不知他如今是怎么沦落到在一家酒楼里当账房,或者应该说,这醉江楼背后的老板,到底是有何滔天的本事,可以收容下这么一尊大佛。她越来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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