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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氏半信半疑,琢磨了一下,问:“为娘借给人一千钱,一个月收利息三十钱。有人找我借了七百五十文钱,借十天,你说,娘该收多少利钱?”
“什么?”李舒不敢相信,这疯婆娘居然真要考他?
她发现儿子不傻了,不该敲锣打鼓的去报喜吗?怎么还出上数学题了?
李舒:“不是……这七百五十文钱又不多,能收几个利钱?算了算了,你出个语文题目,不是,出个……”
李舒突然卡壳,并且脑阔痛。
出什么语文题目?他一个穿越过来的猛男,是会吟诗啊还是会作对啊?
但刁氏明显听进去了:“也是,儿子你刚好,这种题是难了一点,我等会去问阿拂。那出个简单的对子吧,夏日池塘鸥对对。”
李树:……敲你吗?你没毛病吧?你儿子刚醒,你不过来嘘寒问暖,你考完数学又考语文?你这么会考,你怎么不去烤红薯?
刁氏看他呆住,叹了口气:“怎么比以前更傻了。昨天阿拂还教你对这个呢,你对的可好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他堂堂一个高三尖子班学生,还不如一个傻子?可他娘的他真对不上来。
李树屈辱道:“我……好饿。对,我就吃了几个鸡蛋,肚子好饿,我想喝老母鸡汤。”
刁氏露出慈爱笑容:“好好,我这就去杀鸡。”
李树总算摆脱了考试的阴影。
刁氏喜滋滋的出去,拉着阿拂:“你听见没?你哥好像好了!还说要去考状元。怪不得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阿拂:“他说的是考秀才吧?”
刁氏在里边还绷住,出来以后,完全得意的不行。
阿拂看着她忙进忙出,把家里最肥的那只老母鸡给杀了,炖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炖出一罐子香浓鸡汤,又弄出两个鸡翅,把骨头拆了,盛了满满一碗鸡汤,端到屋里去。
李舒早等急了,筷子一搅,不满意:“怎么就两个鸡翅膀?都没肉,鸡腿呢?你偷吃了?”
刁氏一愣:“我没偷吃,不是,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鸡翅膀?”
“我要鸡腿。”李舒夹起鸡翅膀塞了一满口,嚼了一下,恶心的直反胃,呸一口吐在地上。“这怎么是甜的?”
刁氏看他吐在地上,心疼的不行,连忙用手去捡,可鸡翅已经脏了,人是不能吃了,只能给小黄吃:“你怎么糟践东西?”
“不就是一个鸡翅?至于吗?”李舒肚子饿,不耐烦,“而且谁喝鸡汤往里边放糖?你有病吧?”
李舒把碗放桌子上,没搁稳,浓香的汤撒了一地。
刁氏心疼急了,要是以往能把李舒拎起来揍一顿,再抄十篇大字。但李舒昏迷了好几天,又一直在耳边说饿,当娘的心疼,她捡起碗出去,说给弄完咸的来。
李舒这才满意了。
儿女债儿女债,真以为当人家娘这么容易的?她既然要给他做娘,那就得好好伺候他这大儿子。
要是伺候的好,等以后他飞黄腾达了,还能好好给她养老。
屋里边什么动静,阿拂听的一清二楚。刁氏一出来,阿拂就伸出手,把伤口给刁氏看。
“树哥以前可从不这样。”
这几道口子是她去捡鹅蛋的时候,不小心刮在竹子上了。
可刁氏恍恍惚惚,一看就问:“树儿难不成打你了?”
阿拂不否认。
刁氏这颗心荡荡悠悠,虽然儿子醒了,高兴是高兴,可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落不到实处。
“树怎么舍得打你咧?我骂你一句死丫头,他都跟我生气。他还对我大呼小叫,从醒过来以后就没叫过我一声娘。”
“他还说这世上第一喜欢我,第二喜欢你,咋个会这么对我?咋个又会这么对你?”
主要以前李树虽然傻,可嘴甜乖巧,甜滋滋的,又贴心,被阿拂教的五好少年。刁氏回家,给刁氏倒一碗蜂蜜水,刁氏累了,给刁氏捶背,刁氏和李秀才吵架,李树就牵着刁氏的手哄他。
也不是刁氏不想要个聪明儿子,而是以前的李树就不差,除了总是像个孩子,没别的毛病。
刁氏左思右想,琢磨不透。
阿拂悠悠的问:“干娘还记得,上次庙会我们一起看的那出《还魂记》吗?您仔细品品,树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还魂记说的是一个小姐,跟一个书生好了,病死了之后,魂魄又附到了一个傻小姐身上,最后和书生双宿双栖的故事。
“哎哟!”刁氏一拍手掌,冷不丁寒战了一下。
这可对上了!
人还是那个人,可李树就算聪明了,也不会是这种样子。
瞧瞧,今天他吆五喝六的鬼样子,跟村头老王家那个不孝子一样,天打雷劈都不冤枉。以前刁氏就想,儿子聪明不聪明不要紧,只要不像王家泼皮就行。
当时听完这故事,刁氏心里就老大不舒服。这小姐书生皆大欢喜,那傻小姐呢?还有傻小姐的爹娘,都是蠢蛋?自己亲生女儿认不出来?
他们都是被迷了眼,一门心思想要个能嫁状元的聪明女儿,至于以前的傻女儿,他们不想要了。
刁氏可不这样。
刁氏是个外边横,窝里软,家里一条瘸腿的老黄狗,她还当宝贝一样养老送终,更何况是她亲生的崽?
她儿子就算傻,也是最可爱的傻子,拿十个聪明儿子来换她也不稀罕。
刁氏一骨碌站起来,风风火火往里屋去了。
“树啊,你看这是什么?”
李树一看,刁氏手里端着一个破木片,上面一坨沙,堆的跟粑粑一样。
“这什么玩意?”
刁氏心都凉了半截,颤颤说:“树啊,你不记得了?这是娘的沙雕啊!”
前几天李树玩沙子,堆了个房子,说将来要盖像镇上那样的大瓦房给娘住。又团了一坨沙,做了个娘亲的样子,还说娘亲好看。
以前的李树多乖巧啊,盘个沙都是爱娘亲的形状,这玩意儿醒来以后,连娘都不知道叫了,是打哪儿来的妖邪?
刁氏这么想着,脸色就不对劲了,黑沉黑沉的出了门,不多一会儿,端着一个瓦罐回来,上边还隐隐约约冒热气。阿拂凑过来:“干娘,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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